蘇芮扒在窗邊,樂呵呵觀望著云端綿云,她笑得愉悅:“真是托你的福,我可能是我老家街道第一個坐飛機(jī)的人”。
顧曉生望眼窗外低笑:“我也是第一次坐,確實很新奇”。
回程有了飛機(jī)當(dāng)天便抵達(dá)昆陽市,顧曉生和蘇芮在最后一班車發(fā)動前趕上回路縣的大巴。等到了路縣,天色已經(jīng)暗沉,顧曉生婉拒了蘇芮的邀請,攔個順風(fēng)車便往家趕。
等抵達(dá)五家村時已經(jīng)晚八時,顧曉生滿心歡喜地直奔家門。到門口時,顧曉生能聽到里面的歡聲笑語,她突然開門進(jìn)去,讓屋里人有些愣然。
顧曉義頓了頓,嘴角一咧開懷大笑:“曉生,你回來了”。
顧曉生鼻子一酸,眸光柔和,深深對上顧曉義的目光,她暖暖一笑:“大哥,我回來了”。
顧曉生看眼屋內(nèi),見到顧蘭英抱著個嬰兒正從房內(nèi)出來,她打眼看向顧曉生,開心的神情攀上眼角眉梢,她笑著嗔怪:“怎么這么晚才到家,不叫曉義去接你”。
顧曉生放下東西,笑靨如花邁步上前,眨巴眼看著顧蘭英懷里的小人兒,她心底軟的一塌糊涂,柔柔道:“小姑媽,這是大哥的孩子嗎?”
顧蘭英向前伸去讓她看個清楚,她嘴角有疼愛的笑容:“這是老大,男孩,屋里的是小的,女孩”。
顧曉生嘴角一咧看向顧曉義:“是龍鳳胎”。
顧曉義神情很是得意與高興:“月如是一個星期前生的,我想著你也快回來了就沒和你說,是對龍鳳胎”。
顧曉生略帶拘謹(jǐn)和小心翼翼伸手:“小姑媽給我抱抱”。
顧蘭英笑眼給她放進(jìn)懷中,顧曉生輕輕穩(wěn)穩(wěn)抱住,神色柔和,她細(xì)細(xì)看著小人道:“鼻子和嘴巴像嫂子,日后不知道多帥”。
顧蘭英笑聲:“你進(jìn)去看看小的,那才叫個好看,日后吶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男生”。
顧曉生抱著小人進(jìn)屋,見趙月如整個人縮在被子里,身邊還有個熟睡的小人兒。她帶笑對趙月如頷首,輕輕邁步過去,目光溫柔看過小人兒,確實很可愛,肉肉的小臉紅撲撲的,雙手抵在下巴,睡得正香甜。
顧曉生輕輕退出來,看向顧曉義:“長的像嫂子,日后一定是大美人”。
顧蘭英抱過孩子笑道:“都還沒長開哪能看出來”。
顧曉生笑問:“名字取了嗎?”
顧曉義眸子柔和道:“大的叫顧博文,小的叫顧鐘靈”。
顧曉生喃喃念道:“博文,鐘靈”,她語氣歡喜:“很好的名字,是大哥取的嗎?”
顧曉義撓撓頭,粗笑:“是你嫂子取的,你大哥我哪里有這個本事”。
顧曉生笑笑:“以后我可是個姑姑了,可得給這兩個小家伙帶點東西”,她蹲下從包里掏出一對金鎖,笑聲:“之前小姑媽說嫂子可能是雙胞胎,我就買了這對金鎖,希望我這侄子侄女一輩子快快樂樂無憂無慮”。
顧曉義瞪眼她:“這多貴吶”。顧曉生狡黠一笑:“這是我給我侄子侄女的,大哥可沒權(quán)利干涉”。
顧蘭英眸子柔和:“曉生的心意,先收起來,等大些再帶”,她轉(zhuǎn)身把孩子抱回房,輕輕帶上房門道:“不早了,我也回家了,曉生趕路怕也累得慌,早點洗洗睡,有什么明天再嘮叨”。
顧曉生撒嬌的挽住顧蘭英軟糯道:“小姑媽今天住這吧,我都想你了”。顧蘭英笑得合不攏嘴,點點她額頭:“你兩個弟弟還等我回家呢,明天小姑媽再過來”。
顧曉生笑嘻嘻點頭,送顧蘭英離開。
回來時顧曉義從房里出來,示意她回她房間。進(jìn)房時顧曉生見一切如舊,桌上一絲灰塵也沒有,她心底一暖,轉(zhuǎn)頭微笑:“大哥,你別擔(dān)心,我都好好的”。
顧曉義皺眉仔細(xì)打量下她,愁聲:“今天見到你沒事大哥才放心,這段時間我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你出事”,他低聲道:“那張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曉生思考片刻定聲:“大哥,接下來我說的可能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我想你應(yīng)該知曉這一切”,她肅然緩緩說起有關(guān)斷鐲的一切,除去不能說的,大致情況她都說與顧曉義。
如今張家已經(jīng)和她把這問題擺上明面,為防止顧曉義以后著道,現(xiàn)在該是讓他清楚的時候。
顧曉義神情凝固,呆愣許久才回神,他嗓子干啞出聲:“本來外婆有這種來歷已經(jīng)讓我驚訝,沒想到媽交給你的東西竟然是藏寶圖!”
顧曉生微嘆口氣:“世事無常,我剛知道的時候也嚇一跳”,她凝眸看向顧曉生義沉聲:“大哥,張家只是圖這東西,只不過是讓我提前藏起來他們才不得已才想認(rèn)回我兄妹”。
她想了下道:“除了姨祖母是真心想找回我們,其他人都只想從我這里得到那斷鐲,所以大哥,在張家,你不能輕易相信別人”。
顧曉義擔(dān)憂蹙眉:“聽你的話你想拿到那份屬于我們的東西。曉生,大哥聽著似乎有危險,你沒想過放棄嗎?”
顧曉生低垂的眸中閃過冷意譏諷,她低聲:“大哥,我有自己的執(zhí)念”。從前因此受的傷害,失去的人,這一世她不可能讓步。
顧曉義想不透,不過他輕聲道:“不管怎么樣,大哥會支持你,那張家要是對你不好,大哥就是拼命也要讓他們知道厲害”。
顧曉生輕笑:“大哥你放心,我會把屬于我們的東西拿回來。姨祖母已經(jīng)幫我進(jìn)張家企業(yè),只要我一天沒拿出斷鐲他們就不敢妄動”。
顧曉義問:“那之后你有想過怎么做嗎?”
顧曉生瞇眼凝聲:“只要等我有能力保護(hù)我在意的人,張家若是想拿回斷鐲我愿意交出來”。
顧曉生自始至終的目的都是想有能力對抗那些想傷害她和顧曉義的人,至于那斷鐲,她也沒想過一直藏下去。只等她有實力后,她會將斷鐲拿回張家。
顧曉義覺得其中很復(fù)雜,他擰眉嘆息:“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誰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你今天趕路也累了,早些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說”,他囑咐她晚上蓋好被子別凍著就離開。
顧曉生點頭,出去洗漱后也躺床上休息。許久未歸家,她眷戀地緩緩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