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和張明遠離開之后,張蕙蘭就睜開了,此刻她心中十分彷徨與矛盾,嘴上雖然掛著笑卻是苦笑。她忽然轉身將頭埋在被子里,嚎啕大哭起來,緊握的雙拳拼命地砸著床,宣泄自己的心情。
路上陳云將那日張蕙蘭和徐坤發(fā)生的事給張明遠講了一邊。
“事情就是這樣了。今晚的事想必就是徐坤逼著她做的。”
“服了你們了,誒,我說你們有沒有一點法律常識啊,先不說高利貸合不合法,受不受法律保護,遇到這種事你們怎么不報警啊,還藏著掖著?!睆埫鬟h頗為不滿。
陳云一撇嘴:“這種事報警警察要怎么處理,徐坤這種人關幾天,教育一番還不是會放出來。到時遭殃的還不是張慧蘭。”
陳云的話有幾分道理,徐坤犯的這事算不上大罪,還真就不能把他怎么樣,關幾天出來之后倒霉還是別人。張明遠不說話了。
“先不說徐坤了,剛才在酒店的那人你好像認識。那家伙誰啊?”陳云問。
“包家的包仁,盛興集團的總經(jīng)理。”
“怎么聽起來有點耳熟。誒....是不是那個經(jīng)常上新聞的盛興集團?!?p> 張明遠臉色一下認真起來:“還不僅僅是一個集團公司而已。得罪了包家怕是有點麻煩啊。”當下張明遠就把有關包家的情況說了一下。
“他喵的,這個包家這么嚇人的啊?!辈宦犨€好,一聽嚇一跳。
這下玩大了,先前得罪了一個徐坤,現(xiàn)在又得罪了一個包仁,看來事情有些大條了。陳云不禁想起了張蕙蘭,心中感嘆一句:古人誠不欺我啊,紅顏禍水啊。不過這個想法只是一瞬而逝,就算是禍水,他也要攪上一番。
“包家這些以黑起家的人,做事應該比較小心的吧。不能像徐坤那樣,動不動就搞什么綁架什么的吧?!?p> “你還別說,包家做事向來小心,基本讓人找不出任何毛病。他們一般都會采用溫和的方式處理問題,不過他們始終是商人就算再溫和也不是一般人承受的起的。今天你得罪了包仁我勸你還是小心點。”
陳云一挑眉:“我身邊不是有你嗎?怕他作甚。他在牛叉,遇到警察還不是束手就擒?!?p> 張明遠拍了拍陳云的肩膀:“今天是個特例,因為你是唯一能引出殺害李濤的兇手,上層對李濤的事又很關心,所以我這才能狐假虎威。再說了,警察不可能一直呆在里面的身邊。實話跟你說話吧,上面只給了我們兩個星期的時間破案,如果破不了案,這起案子就要交給其他人處理了,到時候警察就不會插手這件事了。”
“是嗎……”
第二天清晨,陳云和張明遠早早的就起了床,因為昨天晚些他們得到了通知,救了陳云一名的警察已經(jīng)醒了,于是陳云就打算去醫(yī)院看看那個警察,至于張明遠自然是要跟著一起去的。
酒店里張蕙蘭也已經(jīng)醒了,她昨天哭著哭著就睡著了,這會洗漱一番剛準備出門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那個電話的時候,她的身子不由一顫,不過還是接通了。
“喂,昨晚睡得好嗎?”徐坤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張蕙蘭咬了咬嘴唇,平復了一下心情后開了口:“昨晚我沒有成功,包總有點事先走了?!彼龜嗳徊豢赡苷f是陳云叫警察把包仁抓走了,這要是說了只會給陳云添麻煩。何況陳云已經(jīng)救了自己兩次,雖然并非自己所愿,但卻是為了自己。
電話里面沉默了好一陣陣子才再次出聲:“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讓包仁相信你,成為他的女人,哪怕只是一個工具也行。否則你就和你爸說再見吧?!?p> 說完電話那一頭就傳來了一陣盲音,張蕙蘭握著電話無力地癱坐在了門口。路過了酒店管理人員見了急忙上前攙扶。
“小姐,你沒事吧,需要叫救護車嗎?”
張蕙蘭擺了擺手,擦去眼淚一聲不吭地走了。
昨天救了陳云一命的警察和那個神秘的昏迷者都住在一個醫(yī)院,陳云和張明遠看望了那名警察之后就來到了一個特殊的病房。這里正是那個昏迷者的病房,由于上次死了一個警察所以這間病房的安保措施要比其他病房好處太多,房里房外都有警察守護。
陳云進了房間就看見躺在病房上的男人,陳云已經(jīng)從系統(tǒng)那里得知了男人的一些信息,可是還是太少了,只知道他是系統(tǒng)的上一任寄主,其他的一無所知,于是他就想過來看看,既然大家都是被系統(tǒng)選中的人,會不會有什么別的發(fā)現(xiàn)。
十分鐘后陳云和張明遠就出了病房,結果是一無所獲。
“你們警察現(xiàn)在都掌握了些什么線索?”陳云只能寄希望于警察。
“沒有任何進展。只知道這人的一些身份信息。”
“那你們有沒有圍繞著他親屬展開調查?”
“你都能想到了我們專門搞刑偵的還想不到啊。他是個孤兒,和他有關系的人都查了,沒有查出任何線索?!?p> 看來這事還是要靠系統(tǒng),只有自己等級高了,才能有權限知道有關這個男人的線索,陳云暫時放下了這件事。
現(xiàn)在他還有一件事要去做,就是幫幫張蕙蘭。他昨玩回家之后就一直在想辦法。想來想去還是只能借助系統(tǒng)的力量。況且系統(tǒng)也給他發(fā)了一個任務需要他完成一次交易。只不過他很擔心張蕙蘭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以及她愿不愿意,這事還需要探一探她的口風。
“那個,我有點事需要處理,你就在醫(yī)院陪一下你的同事吧?!标愒频?。
張明遠想了一會點了點頭。畢竟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盯著陳云,況且多少要給人自由活動的空間。
陳云從醫(yī)院出來后撥通了張蕙蘭的電話。
“喂,美女,要不要出來吃個飯???”電話接通之后陳云嬉笑道。
電話另一頭有些吵雜,像是江風吹拂話筒的聲音。
江淮第一長江大橋上,穿著一聲白色長裙的張蕙蘭站在護欄邊,江風吹過,衣帶飄飄,黑色長發(fā)如絲綢般擺動,美麗的面容上帶著兩道淚痕略顯憔悴,當她聽到電話里的男人聲音時,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
“可以啊,不過你要來接我,我在長江一橋上面,給你半個小時你要不到,那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剛走出醫(yī)院的陳云一聽這話當即嚇了一跳。他剛想追問發(fā)生了什么可電話就別掛斷了,他又連續(xù)撥打了幾次,都是關機狀態(tài)。
這一下把陳云嚇壞了,他趕緊叫了輛出租車,可今天是星期一,醫(yī)院又處在市中心,路上基本是十步一堵。想要坐車趕到長江大橋,那估計要一兩個小時。于是乎他趕緊又找了一輛單車,他一路狂踩,還真就在半個小時內趕到了長江大橋。
長江大橋人行道上陳云目光掃視,很快沿很快一個靠著圍欄的白衣女子吸引了他的目光,雖然怪隔著上百米,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了那人正是張蕙蘭。因此此時此刻的大橋之上只有她一個行人,除了張慧蘭還能有誰呢。她那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濤濤江水出神。
哎呦,我滴乖乖啊,陳云心里吶喊,腳下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同時大喊道:“張蕙蘭,你可千萬別跳啊。想想你爸,他要是知道你尋了短見,他要有多傷心啊?!?p> 女人沒有回過頭,只是輕輕往前挪了一小步。眼看前方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陳云終于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趕到了。他一個飛身,足足跳起有兩米高將女人從死亡邊緣抱了回來。
熟悉的香味撲入鼻中,正是張蕙蘭的體香,陳云下意識地將她抱得更緊了。
由于陳云飛撲時用力過猛,兩人足足在地上滾了五六圈才停下。不過停下時卻是張蕙蘭在下,陳云在上。兩人幾乎是貼在一起的,對方身上的體溫、呼吸甚至心跳都能清晰地感覺到。
四目相對,頓時一種旖旎的氣氛自兩人身上出現(xiàn)。陳云不知不覺將張蕙蘭抱得更緊了,很是享受懷中的柔軟嬌軀。
哈哈哈...忽然陳云懷中的張蕙蘭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她的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肆無忌憚,整個人都笑的縮在了陳云的懷中。那種旖旎的氣氛一下就蕩然無存了。
“哈哈...我說...你要...報我到什么時候啊?”張蕙蘭是邊說邊笑,一副笑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陳云感覺到不對勁,于是送開了張蕙蘭,張蕙蘭卻依舊笑得爬不起來。
陳云黑著臉看著她,到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因為張蕙蘭并沒有站在圍欄的外面,壓根就沒有打算跳江的意思。
“果然媽媽說的對,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标愒瓶此Φ猛2幌聛?,心中暗自腹誹。
“喂,夠了吧,你居然耍一個關心你的人。不覺得良心上過不去嘛。”
“哎呦...我...我不行了...你你你讓我緩一會。哈哈....”說著張蕙蘭又捧腹大笑起來。
足足笑了兩分鐘張蕙蘭才漸漸停下來。陳云就那么看著她,起初還在為自己被忽悠而郁悶。不過很快他就找了新天地特,因為張蕙蘭穿著裙子大笑之間春光乍現(xiàn)好不美麗。
“喂,笑夠了沒。騙我好玩嗎?”見張慧蘭終于停了下來,陳云也就看不到啥了,說道。
“開個玩笑而已,別生氣嘛?!笨赡苁切Φ锰昧藦堔ヌm此刻紅紅的,顯得格外美麗。
“你這玩笑開得過分了啊,你知道我有多擔心,我可是從市中心醫(yī)院騎著車過來的,那可是足足十公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