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
“師傅,師傅,能不能把空調(diào)打開,你看我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連說話都冒著熱氣。”說話的這人左手拉著白襯衫的衣領(lǐng),右手向里面扇風(fēng),被拉扯開的一角透出白皙健碩的胸肌,上面濕答答的布滿由汗組成的黏液。
“現(xiàn)在才五月份哪有這么熱!自己忍忍!”司機不滿的呵斥道,嘴里嘟囔著什么電費呀拉不到人呀孩子學(xué)費呀什么的,后面的人是一句也聽不進去,他實在是太熱了,黏糊糊的感覺讓略微潔癖的他近乎發(fā)瘋。
再也忍不了了。后座男子起身扒著副駕駛的座椅,將臉湊到司機的旁邊。司機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方向盤差點沒拿穩(wěn),險些撞到旁邊的大巴,但經(jīng)驗老道的他很快便將車停穩(wěn),輕舒一口氣,火氣不由得直冒頭頂。
不過還不等他發(fā)飆,那個男子卻先發(fā)話了。
“喂,你能看到吧?”男子指了指后視鏡里面的自己,那張臉實在頗為俊美,連在氣頭上的司機也不禁有些恍惚。
“你看到我的頭發(fā)都已經(jīng)被打濕了吧?即使你看不出我皮膚的汗跡,也能看到濕漉的頭發(fā)吧?你能看到吧?”
剛剛恍惚的司機此時則回過神來,不由得破口大罵:
“誰她媽管你這個?你以為你是剛出生的奶貓嗎?為什么我要管你流不流汗?你他媽差點害死我們知道嗎?”
“139048?!蹦凶泳従?fù)鲁鲆淮當?shù)字“這是你們的投訴電話吧?剛剛你說的話我全部都錄下了?!?p> 司機心里一沉,心想什么時候開始的?自己怕不是被算計了。
“從我說第一句話時就開始了。這可不是算計你,而是以防現(xiàn)在的情況發(fā)生,事實是我是對的?!?p> 司機啞口無言,雖然自己確實是把家里的火氣都撒到他身上了,但是這樣一來自己怕不是要倒大霉。
“你放心,我不會打這通電話,但是相對的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司機心里咯噔一下子,暗道壞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一個看起來還未成年的小孩子說的事能危險到哪里?于是便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那就請把我送到栗子中學(xué),然后向前開100米,你應(yīng)該可以做到吧?”
“當然當然?!彼緳C差點笑出聲來“而且不收你車費,只要你把錄音刪掉就行?!?p> “那就發(fā)車吧,我趕時間。對了,別忘了空調(diào)?!?p> 吹著涼風(fēng)的男子瞇起了眼,十分鐘后便到達了目的地。
“到了?!?p> “錄音我已經(jīng)刪了,不過你記住乘客的合理要求是不能拒絕的,否則會倒大霉?!蹦凶悠鹕硐萝?。
送走了瘟神,司機又罵罵咧咧起來,詛咒那個男子一天短一寸。
“還倒大霉,我看你就像個衰神!”
正值高峰路段,十字路口上也少不了交警們辛苦的身影,頂著頭大的太陽和悶熱的空氣,還要指揮交通,個中辛苦自不必說。不過我們的司機先生現(xiàn)在只想快點過去然后接下一個人。
安全帶,正常。車速,正常。行駛路線,正常。一切正常。司機哼著小曲準備拐彎,而就在這時,他卻心驚的發(fā)現(xiàn)交警讓他停車。
什么?我嗎?怎么回事?
司機猛地回頭,驚訝的發(fā)現(xiàn)后面的車門竟然不知何時被打開,而且偏偏正好撞倒了路過的行人。
不可能!我發(fā)車時檢查過了!不可能是打開的!門怎么會自己打開!還撞到了路人!
司機背后一涼,決定回去找人看看外災(zāi)。
而另一邊,剛剛下車了的男子正望著司機的方向,手上正冒著尋常人看不到的熒光,顯然,這一切正是這名男子所為。
男子名為劉夢空,17歲,是栗子中學(xué)的一名高三學(xué)生。體長185cm,體重70公斤,爸爸一位華人工程師而母親是一位法國的貴族小姐。中法混血的他繼承了父母兩人的幾乎所有優(yōu)點。他有著一頭金色的碎發(fā),五官端正,皮膚白皙卻又令人感覺頗為英勇,而他的左眼竟是奇藝的寶石綠。對于他的外貌我們無需多談,重要的是,他在小的時候在母親那里還知曉并繼承了尋常人根本無法得知的秘辛—“才能”之人。
據(jù)他的母親所說,不知何時起,也許從宇宙之初便出現(xiàn)了,一種他們稱之為“粒子”的奇妙存在?!傲W印睂τ谄胀ㄈ送扔谔摕o,即使是最頂尖的科學(xué)家如果沒有“天賦”也無法觸碰到“粒子”的世界,而對于有“天賦”的人來說,“粒子”則會慷慨的賜予他們“才能”,將他們靈魂中最隱晦的力量具象出來,使他們獲得常人難以理解的力量。而劉夢空他們家族的人,便是世世代代都具有“天賦”。
剛剛司機的遭遇便是劉夢空的才能—“錯夢時空”所造成的,至于這份才能究竟是怎樣,我們先不著急。
故事繼續(xù)。
劉夢空看到司機的丑態(tài),面龐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轉(zhuǎn)身便向校園又去,但一聲清脆的女聲從身后傳來。
“夢空!夢空!”來人穿著校服,扎著簡單的馬尾,目光溫柔,氣喘吁吁的向劉夢空跑來。來人是劉夢空的鄰居安然,雖然周圍的人總會把他倆當做情侶看待,但是劉夢空并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只是把她當做要好的朋友罷了。
“叔叔送你來的呀?”
“是呀,我爸都說了帶你一塊來你還非得自己坐車,又出汗了吧?!卑踩徽f著目光向那個司機瞥去“他沒給你開空調(diào)呀?”
“不關(guān)我的事。”劉夢空摸了摸下巴,把頭轉(zhuǎn)了過去“走吧,先回宿舍,我給你提行李。”
兩人一前一后邁入了校門,而在暗處,一雙冰冷的眼眸正在暗地觀察著他們,等劉夢空二人身影不見便拿出了電話偷偷離去。
高考在即,不少的學(xué)生都是行色匆匆,甚至有的早上7點就到了教室自習(xí),像劉夢空這樣中午才到的路上根本看不到幾個。
“我就送到這里了,拜拜。”把安然送到宿舍門口,劉夢空把自己只裝了一個面包的書包往肩上一甩,一步兩個臺階的上樓去。
用膝蓋頂開宿舍門,里面竟然還有一人沒有去教室。
“賈躍騰,你不去上課呀?!?p> “上個屁呀,反正也考不上,就這么著唄。給你袋奶要不。”
“不會的,你的話,只要努努力二本不在話下?!眲艨胀嫘Φ陌阉氖职抢_說道。
“饒了我吧大學(xué)神,你以為都跟你一樣看一遍就算會了呀。這個地方,它不中用呀。”賈躍騰敲了敲腦袋,愁眉苦臉的說道。
“最后,不拼一把,你甘心嗎?”劉夢空拿出面包咬了一口,不小心吃太多進去噎住了。
劉夢空趕忙招手示意賈躍騰把奶給他。賈躍騰拿著奶,不確定的問道:
“你想要這個對吧?我再確認一下,你,真的想要對吧?”
劉夢空已經(jīng)被噎的不行了,連忙嗯嗯答應(yīng)道。賈躍騰忽然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劉夢空還以為在笑話他,不過還是先解決目前的問題比較重要。
一口袋,劉夢空長舒一口氣,瞬間感覺舒服了不少,正想抬頭問賈躍騰笑什么,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竟然抬不起來了!
不是酸痛,不是沒有感覺,而是根本沒辦法做出抬頭的動作!劉夢空心中大驚,這屋里只有他和賈躍騰兩人,賈躍騰就是個沒有“天賦”的普通人,難不成還藏有其他的敵人?但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賈躍騰,我的頭好像動不了了?”
“嗯?怎么會?”賈躍騰走過來單手扶著劉夢空的下巴網(wǎng)上抬,果然紋絲不動“還真的動不了了呢。”
“可以麻煩你去找人幫忙嗎,我感覺我的身體出了問題?!?p> “哎呀呀,可是馬上就要吃午飯了呢,沒力氣怎么去找人呢?”
“什么?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么?我的頭動不了了!”
“聽到了聽到了,你看?!闭f著賈躍騰用手指夾起來劉夢空剛剛喝掉的牛奶袋,而劉夢空的頭竟也緩緩向上移動,直到兩人隔著牛奶袋面對面“你看,這不就抬起來了?就像驢子面前的胡蘿卜一樣好用,哈哈哈哈哈?!?p> 這下劉夢空明白了,這賈躍騰竟然也是“才能之人”!
“這……這是怎么回事?賈躍騰,你對我做了什么?”
“嘖嘖嘖,這就是我不去教室的底氣呀。鬼迷心竅,這就是我這份超越常理的力量的名字,有了這份力量我還要什么高考學(xué)什么習(xí)?說來可惜,本來你可以和我一同接受革新的,但是那個人提出的條件便是讓我解決你。所以,抱歉了?!?p> 話音剛落,賈躍騰便拿著牛奶袋朝窗戶走去,儼然是想讓劉夢空跳下去活活摔死!
“賈躍騰!你要干嘛!快住手!”劉夢空驚呼到,冷汗直冒。
“你放心,我沒想殺你。但是如果你被撞的頭破血流應(yīng)該也沒辦法在學(xué)校待下去了吧?”
賈躍騰打開一邊的窗戶,將胳膊伸出與玻璃平行,然后,猛地一拉,劉夢空也不受控制的臉朝玻璃撞去。這一下,撞的劉夢空鼻血直流,眼冒金星。
“?。≠Z躍騰!住手!”
但是賈躍騰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繼續(xù)帶著劉夢空一下一下的砸向玻璃。
“賈躍騰!”
“閉嘴!”
“你為什么不眨眼呢?”
“閉嘴!”這次賈躍騰的聲音有一些顫抖,不過又迅速恢復(fù)。
“賈躍騰?!背弥虚g的空隙,劉夢空說道“你已經(jīng)輸了?!?p> “我輸了?你少擺出這副令人作嘔的嘴臉,這不是考試,你也不是那個學(xué)神!”
本來一個普通的開學(xué),卻在宿舍遭到了這般對待。劉夢空的神色卻越發(fā)平靜,在獲得“才能”后的一段時間里,他也曾向賈躍騰這般囂張,但在無數(shù)次的實驗與訓(xùn)練營他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越是依賴“才能”本身的人越是不能充分發(fā)揮“才能”,越是看起來無敵的才能缺點便越是致命。因此即使陷入絕境,劉夢空依然不急,因為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賈躍騰的缺點,而且,賈躍騰從一開始選擇對付他時就已經(jīng)輸了。
砸了三四下,賈躍騰決定來下狠的,于是把牛奶袋貼緊了窗戶,也正是這時,劉夢空的反擊,開始了。
賈躍騰眼睜睜看著本應(yīng)輕輕貼上窗戶的手,此時卻飛快的撞了上去,像是有什么人按著他的手向上砸一樣。
而就是這么一弄,賈躍騰下意識的把手縮了回來,但在縮回來時,手卻又突然突然加速。賈躍騰自己打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一聲脆響過后,兩人四目相對。
鬼迷心竅,已經(jīng)解除了。
“這不可能!你!你!憑什么你也有才能!這不公平!”
不管賈躍騰驚訝到變形的面孔,劉夢空二話不說便朝他的臉來了兩拳。
“我說過,你已經(jīng)輸了?,F(xiàn)在,我要再宣布一遍!”
劉夢空單手叉腰,身子后仰,不過斜淌下來的血跡,歪頭指賈躍騰道:
“我宣布,勝利的人,是我!”
錯夢空間,發(fā)動!
周圍的空間瞬間變成相片底片的顏色,一個個虛影從劉夢空的身上冒出,按照剛剛他揮拳的軌跡砸向賈躍騰。
砰!
空間破碎。賈躍騰哀嚎著,帶著疼痛與悔恨掙扎著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