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夢里尋他千百度 第十六回
一路被拖拽前行,由不得自己,也不敢反抗,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哪里敢去惹事,隨手從地上抹了一把泥,糊在臉上,看起來像個難民一樣就可以了,老老實實的跪在公堂之上,呼聲青天大老爺,卻是沒什么用,。
“大膽狂徒,黃毛小兒,你可知罪?”
堂上的一個絡(luò)腮胡子,身材消瘦,面色青黑,頭戴烏紗帽的縣官猛的一拍驚堂木,滿堂皆是一驚。
“草民何罪之有?”
縣官見我絲毫沒有認(rèn)罪的跡象,便繼續(xù)問道:“錢莊老板告你偷盜銀錢,你認(rèn)罪嗎?”
“我沒罪,為什么要認(rèn)罪?”聽到這里我也是明白了許多,不過是污蔑攀誣,見錢眼開,看中我的包裹了,縣官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繼續(xù)問。
“看你穿著如此邋遢,為何會隨身帶著如此多的銀錢?”
聽到這里我也是有些好笑,“這些本身就是我從家里帶出來的錢,怎么就來路不正了?”
銀莊老板聽到這里撲通一聲跪在了堂上,在我旁邊狺狺狂吠:“青天大老爺啊,你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小本生意不容易,這虧了我可就沒法活了呀?!?p> 一頭肥豬哭的倒像個娘們似的,和縣官眉目傳情,暗通款曲,兩人一會意,便是有了頭緒,我就看著他們兩個表演,是如何將貪官給表現(xiàn)出來的。
驚堂木一拍,“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若是不承認(rèn),本官可就要用刑了!”說著手里抓著一塊令牌就是要丟下,現(xiàn)在的他不過是想嚇唬嚇唬我,一個小孩兒有什么見識,這么多人面前屈打成招一個孩子,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心里的良心也過意不去,也害怕老百姓戳他的脊梁骨,傳到官家耳朵里,自己這官還當(dāng)不當(dāng)了。
我在縣衙的大堂上冷笑著,看著這些人面獸心衣冠禽獸的賤貨,還真的當(dāng)代官場的榜樣、典范。
“大膽,居然咆哮公堂,來人,給我打二十大板?!?p> “是?!?p> 一旁的差役將我按倒在地上,就是要將棍棒向我的屁股上打。
“慢著!”
堂外一聲稚嫩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引得眾人猜疑,向堂口看去,只見一個中年人擠過人群,直奔公堂,穿的倒是普通,卻是當(dāng)?shù)赜忻摹胺▽W(xué)天才?!?,知縣大人見到他也是感到頭疼,隨即一身斷喝。
“退下?!?p> 那人也不管這些事情,依舊是大步流星向內(nèi)走去,躲開衙役的阻攔,來到我的跟前。向知縣大老爺拜了一拜。
“大人,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對一個孩子用刑,怕是有屈打成招之嫌吧?!?p> 知縣大人的臉現(xiàn)在看起來就更黑了,但是在他的面前也不得不笑,“宋押司你且先退下,雖然你精通大宋律法,可公堂也不是你說了算的,快些下去吧?!彪S手一擺示意衙役將他帶下去。
“大人,大人,你這是藐視大宋律法?!?p> “帶下去?!?p> 知縣大人現(xiàn)在一心只想著如何快速的將我打發(fā)了,來獲得一些利益,便將我的包裹向案牘上一放,“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么好抵賴的,來人打二十板子,監(jiān)禁三個月?!?p> 正要打的時候,堂外又出現(xiàn)了鳴冤鼓的聲音,鼓聲濃烈而渾厚,臉色最難看的就是原告那錢莊老板,怎么處罰個小孩子這么難嗎?今天這是怎么了,真倒霉。
“何人鳴冤?帶進(jìn)來。”
沒過多久,衙役笑著臉又把剛剛那個中年男人帶回來了,堂外的百姓也是笑了,就看著知縣大人一臉無奈的樣子,心里痛快的很,一面又是不斷的稱贊著宋押司。
“怎么還是你,亂敲鳴冤鼓知道是什么罪名嗎?”知縣大人的胡子都?xì)獾呢Q起來了,在正堂之上哇哇大叫,猶如犬吠,“趕走趕走?!?p> 衙役四散圍上來就要往外拖,只聽少年大喊道:“難道知縣大人不省理冤案嗎?按大宋律法……”
大老爺一聽實在是沒辦法了,這傳出去還了得。
“算了算了,帶回來帶回來,我看看你能說什么,要是故意戲耍本官,罰你個二罪歸一。”
“好?!?p> 這男人也是爽快,站在一旁躬身施禮,恭恭敬敬的詢問道:“大人可否將臟物與我一觀?!?p> “可以。”這青天大老爺也是不耐煩了,直接將包裹扔到他的面前,那中年男人翻來覆去,仔細(xì)的辨認(rèn)過后,詢問起我們倆個,“既然你們都說,這包裹是自己的,那么錢莊老板,這包裹之中的衣服為何如此之小,難不成你能穿上?”
一句話問的他一愣一愣的,急的直向知縣大人眨眼,不過換回來的卻是兩手的無奈,一絲就是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唄,隨后這錢莊老板回答道:“這是我為犬子準(zhǔn)備的出行行當(dāng),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那中南男子稍微的皺了一下眉毛,又問:“那令郎是經(jīng)常干燒火的活兒嘍。”
“胡說,犬子素來嬌生慣養(yǎng),什么時候干過粗活,你就算了吧,別問一下有的沒的,直接將包裹還給我就是了。”
“既然沒有干過粗活,為什么這包裹之上為何會有煙火氣,難不成是憑空產(chǎn)生的氣味?”中年男子乘勝追擊,得理不饒人,懟的這死肥豬啞口無言,兩眼干瞪,說不出話,一直在嘴中嘰歪著,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也引得堂外之人一陣啼笑,“我說,錢老板,你也不必想錢想到這種地步吧,居然攀誣一個孩子,還真是不要臉?!?p> ……
“肅靜!”又是一陣驚堂木,擊打在桌子之上,好不威風(fēng)。
錢莊老板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繼續(xù)辯解補(bǔ)充著,“怎么,難道這個孩子的身上就沒有什么異味嗎,一定是這小兔崽子身上的味道將包裹給弄臭了的?!?p> 我心中一陣苦笑,隨即對著身旁的死肥豬質(zhì)問道:“你說這包裹是你的,那我們來賭一賭這包裹之中一共有多少兩銀票,你敢嗎?”
錢莊老板一臉的不情愿,站起身來,用手指著我,大罵道,“我為什么要和你比?小兔崽子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說話,老老實實的接受老爺?shù)奶幜P不好嗎?非要找罪受,我說這個包裹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個窮鬼怎么也是不可能有這些的,望老爺決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