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夢里尋他千百度 第二十回
一路無事,順順當當,卻有些水賊作亂,不過也看不上我們的小船,倒是那些富商,貨船遭了秧,燒殺搶掠,奸淫之聲時常發(fā)出,就算是官軍也沒有辦法,被打的四散奔逃,我也不去管這些閑事,只是讓小姑娘躲在船艙之中,一臉寒酸,順順當當?shù)谋氵^去了。
殘陽如血,天邊仿佛是哪家的胭脂打翻了瓶蓋,濃妝艷抹,粉末出場,一片血紅金黃與燦爛,交相輝映,這些天與船家相處也是不錯,一路上都很照顧我們,水里打上來的魚,總會分與我們幾條吃,而師師則是烹飪起來,味道極為不錯,都說民以食為天,果然不錯,美食瞬間就將我們之間的距離拉進了。
“小兄弟,看來你這一路之上艷福不淺啊,還有這么個水靈能干的小姑娘。”船家年歲不大,約有二十出頭,吃著手里的魚,一面向我打趣道,惹得船艙之內(nèi)的師師一臉羞紅,我的心里自是開心,卻不露于言表,一本正經(jīng),目不斜視,不與這人說話。
他見我如此無趣,便安心的吃起手上的美味,扭過頭去,望著前面的渡口,卻發(fā)現(xiàn)有無數(shù)的士兵在那里堵著,來往的客商都被截住,船只擺成一排,像是裝載著什么,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一只快船滿載士兵,向我們駛過來。
“停下,快停下,聽見沒,說你呢,靠岸!”
船上的四名士兵揮舞著手中的刀劍,在夕陽之下金光閃閃,盔明甲亮,怒吼道。
船家卻不以為意,完全沒有聽見,執(zhí)劍長嘯,向前望去,那些士兵立刻罵罵咧咧的駛了過來,“娘的,還沒見過如此不是好歹的人,兄弟們過去砍了他。”
雙方一交手,只聽“撲通,撲通”四聲響,水面濺起了巨大的水花,那小船也是翻了過來,水里的幾個人咕嘟咕嘟直冒泡,沒過一會全都浮出水面咒罵著:“小子,你完蛋了,看見我岸上的兄弟們了嗎?你今天可別想走了,居然敢惹老子?!?p> 我看向渡口,發(fā)現(xiàn)幾只小船坐滿了士兵,向我們行駛過來,我心中倒是不緊張,這些人還不夠這船夫塞牙縫的呢,只見他扔下烤魚,竹竿一點,宛如蜻蜓點水,輕快的很,來到河流中央,就看那些船只笨重粗鄙,加上駕駛的人技術(shù)不行,搖搖晃晃,勉勉強強才來到近前。
只見船夫拿起竹竿便打,直往他們的腦門上敲,士兵們疲于招架一個接著一個落入水中,船體變得越來越不穩(wěn)定,后面的士兵也漸漸的站不穩(wěn),如下餃子一般都被敲入水中,掙扎著。
正當我高興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多的船只趕來,其中遠處還有一艘大船,那是真正的戰(zhàn)船,看見他,我們只有仰望的份,通體巨大,向我們撞過來,其上的弓箭手對準我們,若是一個不注意便是刺猬的下場,船夫也沒了辦法,擺出無奈的深情只好投降,就這樣,我們被“乖乖的”帶上了岸,被官兵死死的看住,別人都是幾個人,而我們這里卻來了幾十個人,我一臉不快的看向船夫,哀怨的眼神帶著咒罵之聲。他倒是不在意,擺了擺手,繼續(xù)睡大覺,官軍則是依舊在攔著來來往往的船只。
這幾天都是這樣,被死死的看在這里,無法動彈,除了普普通通的吃喝拉撒睡,其他的皆由不得自己,河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船只,我卻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只能不斷的安慰著師師。
期間這些士兵也不老實,經(jīng)常調(diào)戲良家婦女,這里管事兒的頭兒,卻也不管,大概是已經(jīng)變?yōu)槌B(tài)了,或者是默認如此的。
師師自然也是不會放過的,當那個士兵的手指伸過來的時刻,我便一刀砍了過去,不過卻是故意砍空的,嚇的他一身的冷汗,召集一大幫兄弟隊伍拳打腳踢,我卻很開心和滿足,畢竟還是保住了,也不辜負大叔對我的信任,當晚渾身疼痛難忍,也沒有飯吃,獨自忍受腹中饑餓,半夜時分,咕咕的響聲傳了出來,難受的很。
這時卻發(fā)現(xiàn)背后有人拍打我的后背,我翻過身來,卻無意之中與小師師的嘴唇撞個滿懷,頓時老臉一紅,愣了一下便坐了起來。
我滿臉羞澀,一時之間卻不知如何開口,突然之間又是一吻落在了我的臉頰之上,我與小師師的雙眼不過幾公分,相處了這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況且還是主動送上門的,擺出一副欲拒還迎的動作,還好大家都已經(jīng)睡了,只有遠處幾個放哨看管的士兵依舊清醒,不然定是被慣上個偽君子的稱號。
我的胸腔之中早已血液沸騰,小鹿亂撞,一副女兒家羞澀的神態(tài),雙手浮在空中,慢慢抱住,卻又一把將她推開,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眼里有些失望,低著頭看著雜草叢生的土地,將傍晚時分發(fā)的半塊餅遞了過來,也不說話,為了打破這一尷尬的場面,我拉著她的手就是向外狂奔而去,不為了什么,只為了當初的誓言,我會保護好她,永遠……
在這之前我叫過幾次船夫,他卻睡得如死豬一般,拳打腳踢皆不管用,機會難得便拋下了他,帶著小姑娘跑了。
饒過哨兵的防區(qū),面前一馬平川,在就要逃走的時候,卻聽得一聲羽箭颼颼作響,停在我的面前,原來事實并非如此,這哨兵外嚴里松,看起來不堪一擊罷了,草叢之中隱藏著無數(shù)的暗哨,吼道:“什么人,不許跑,快回去。”
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到這個份上了,早就沒了回頭的路,抽出匕首拉著師師便跑,讓她跑在我的面前,自己則是面對鋪面而來的羽箭,擊落一支又一支,那些人也不追擊,我們倆輕輕松松的就過去了。
夜色迷離,悄無聲息,除了一旁蛙鳴之聲,皆無雜音,也算是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個覺了,找到一片僻靜干燥處,蚊蟲自然也少一些,吃著師師一直握在手中的那半塊餅,心情也不錯,兩人就這么依偎在一處。
一代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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