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確實是自己的原因,才導(dǎo)致一個初入人界的小男孩兒誤認(rèn)為自己對他有意思后,紅秀便再也不能繼續(xù)保持著冷漠的樣子了。
紅秀沒有問過勿澤的年齡,可是,從勿澤表現(xiàn)出來的初到人界,什么都不懂的樣子,便自動認(rèn)為勿澤并沒有自己大,而自己作為一個年長的大姐,有責(zé)任去引他們走上正途。
紅秀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不知如何解釋能讓勿澤不那么難過,最終,紅秀道:“當(dāng)時……嗐,你剛來人界不懂,有時候牽手也不代表什么,朋友間也是會握手的,就像我也會拉祁天的手,會拉香香的手,所以,這并不代表什么的!”
祁天和香香突然被點了名,眼睛眨了又眨。
祁天想:你什么時候拉過我的手?而且,握手和牽手能一樣嗎?
聽到紅秀的解釋,勿澤眼里滿是失落,低聲問:“所以……你并沒有喜歡我是嗎?”
“嗯!”
紅秀快速的點頭,生怕慢一點點頭,勿澤就又誤會了。
紅秀回答完后,勿澤便沒在說話,而是一直低著頭,長長的睫毛低垂,遮擋著眼睛,看不清對方的神色,卻能感覺的到對方的難過,紅秀看著心里有些不舒服,最怕的就是給不了別人希望得到的情感的回應(yīng),那將比欠債難償還要難受。
就在紅秀想著要不要出言安慰一下身邊的男子時,勿澤突然抬起頭,眼神明亮又堅定的說道:“沒關(guān)系,我只知道我喜歡你,這就夠了,我有信心,一定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紅秀的身子微微一怔,隨即,無奈笑道:“不可能的!”
“為什么?”
“因為我已經(jīng)許配給別人了!”
勿澤的眼里充滿了不相信的神色,問:“他是誰?”
紅秀搖頭,“你沒必要知道。”
勿澤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你…愛他嗎?”
紅秀苦笑一聲,回道:“我都沒有見過他,何來的愛呢?不過,所有的人都希望我嫁給他,他們都是養(yǎng)育我的親人。勿澤,對不起,我應(yīng)該早點和你說清楚的!”
紅秀抱歉的看向勿澤。
勿澤搖頭,沒有說話。
眼看著勿澤從自信滿滿到不敢相信再到失落傷心,紅秀很想嘆氣,最不喜歡這種感覺了,心里像是壓著塊石頭似的,總覺得對不起他,充滿了愧疚之感。
勿澤沒在說話,過了一會兒,失落的上了樓,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沒在出來。
紅秀望著勿澤的背影,嘴巴張了張,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任由勿澤去了。
紅秀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
抬眼,看到柜臺里,坐在一起盯著自己看的香香和祁天,心下好奇:香香怎么不怕祁天了?
后又想到,二人全程在這兒看戲,都不說幫自己一把,便將手里的賬本扔了過去,“去去去,看什么熱鬧,交錢了么?”
二人吐了吐舌頭,各自忙去了。
接下來幾天,紅秀都沒有再見到勿澤了,勿澤每天都待在屋子里,雖然知道,妖幾天不吃飯也是餓不著的,可紅秀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心,想要上去看看,又怕勿澤誤會,便每日心不在焉的盯著樓上看,好在這幾日也沒什么客人,否則就會看到紅秀這幅滿面愁容的模樣。
勿澤不下來,打雜的活兒就又落在了祁天手里,祁天敢怒不敢言,畢竟,人家是交著房租還倒給干活兒,這樣的二傻子,上哪兒再找一個去?
這一天,樓上終于傳來了響動。
紅秀立刻裝做滿不在乎、毫不知情的樣子,低著頭扒拉著算盤。
祁天的狐貍眼一瞇,調(diào)侃道:“呦,傷養(yǎng)好了?終于出來了?”
紅秀想掐死那張賤嘴,這個時候最不想提起這件事了,只希望勿澤也不要提,拜托拜托。
勿澤沒有理會祁天的調(diào)侃。
香香在紅秀的旁邊輕輕的撞了撞紅秀的胳膊,紅秀沒理她。
這時,紅秀感覺眼前的視線暗了下來,有個黑影擋在前面。抬起頭來,勿澤正盯著自己。
原來香香是想提醒紅秀,勿澤過來了!
祁天向香香挑眉,示意不要杵在那里,影響二人,香香了然,立刻向祁天那邊走了過去。
香香膽小,所以不那么容易相信別人,盡管祁天說不吃自己,可香香還是不敢靠祁天太近,中間隔了得有兩米!
紅秀貌若淡定的問,“有事嗎?”
勿澤點頭。
紅秀沒有說話,等著勿澤開口。
勿澤神色認(rèn)真的說道:“這幾天,我認(rèn)真想過了,你不喜歡我沒關(guān)系,我喜歡你就夠了,而且你也沒見過和你定親的人,并不喜歡他,所以,我有信心,一定會讓你喜歡上我的,我也一定會從那個人手里把你搶過來,就算他是天帝,我也不怕!”
紅秀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隨即想:他是不是以為我說定了親,是騙他的?
一旁的祁天聽了勿澤的話,嗆的咳了起來。
“勿澤,我……”
就在紅秀想著要不要告訴勿澤和自己定親的是誰時,外面?zhèn)鱽砹艘粋€悅耳的聲音。
“請問,誰是紅娘?。俊?p> 來客了。
紅秀顧不上勿澤了,轉(zhuǎn)身,臉上浮起笑容,道:“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