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在荒蕪的人心開出一朵花
韶音說:
“你若低頭,你便輸了,可絕境之中也有生機(jī),就算是再荒蕪的人心,也能開出一朵花來?!?p> “就算你信香發(fā)作,正值信期,你手無縛雞之力,女人先天上壓制你。但只要一把迷藥,別說是她,就算一頭大象都能夠昏迷?!?p> “你已經(jīng)開墾出一條路,要善用你自身的優(yōu)勢,把這技有所長化作一柄披荊斬棘的刀,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又有什么好難的?”
裴冬藏一臉怔忡。
幽幽林風(fēng)自此拂過,吹散了吳洪蘭辛辣的信香,也像是拂過他心頭,逐走心頭的密雨烏云。
他怔怔地望著她,面前的少女燦若晨曦,她眸中的神采,在煥發(fā)著生機(jī)。
好似萬物復(fù)蘇的春季,為人帶來希望,帶來很多美好的東西。
倏感心悸。
他眼尾劃上一抹殘紅,抿直了顏色瑰麗的薄唇,唇角向下壓了幾分,一對黑潤的眸子噙上水汽,瑩光閃潤,煙雨濛濛。
“哎?別哭呀!”
韶音連忙蹲下,她柔嫩的指尖揩去掛在他長睫上的晶瑩淚珠,她含著指尖,送入口中品嘗。
是咸的,也是苦的,算不得多好的滋味。
她笑嘆一聲:“你別這樣呀。”
他這樣,讓人想狠狠的欺負(fù),能激起人內(nèi)心最深處的,也最陰暗的施虐欲。
平日清冷雋逸的男子,此刻靜默著無聲垂淚,這模樣是真叫人心碎,卻偏偏想讓他多哭一些,多喊一些,再多痛苦上一些。
她扶額失笑。
“算了算了,喏,肩膀借給你,我的懷抱也借給你,你先哭,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p> 她將人摟進(jìn)自己懷里,小手輕輕的,一下又一下梳理著他柔軟順滑,好似絲綢一樣的烏黑長發(fā)。
她心思有些跑偏。
從前,在她那里,所有人都認(rèn)為,男人流血不流淚,因為是男人,哭會顯得軟弱,一流淚就輸了,不但被同性看不起,也被異性嫌棄。
比如娘娘腔,比如沒擔(dān)當(dāng),一哭就被人貶義。
但男人也是人。
她那個地方,男女差距還是有的。
比如女人可以肆意崩潰無理取鬧,男人卻必須堅強(qiáng)擔(dān)當(dāng)有肩膀。
有些女人呢,當(dāng)危害自身利益時,就罵男人封建遺毒,老思想,男尊女卑。
可一旦對自己有利,就又說,我是女人,我應(yīng)該怎樣怎樣,這是我的資格,我的權(quán)利。
凡事都是一把雙刃劍,就像是男人也雙標(biāo),自己不干不凈,還想要女友是個雛兒。
所以奇葩這個東西,它有時候是不分男女的,也與老少無關(guān),是因思想境界、為人品德的差距。
她想著想著就笑了。
而她懷里的四哥,滾燙的淚沾濕了她衣襟,半晌,他才抬起頭,輕輕揉揉她的發(fā)。
“音音?!?p> “嗯?”
他清透的黑眸是淚水洗滌過的澄澈干凈。
“音音很值得?!?p> 他吸了吸鼻子,沖著她溫綣一笑。
卻不似平時那種對誰都一般無二的笑容,不再是看似親切卻疏冷涼薄,給人距離感的假面。
他溫潤的眸子,好似烏云蔽夜,卻從云層深處,滲出一抹皎潔的月光……
高山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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