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神已經(jīng)做了決定,要讓位于二花神管理百花谷。
她要休整一段時間,因為她懷了畢卓的孩子。
她對名和利沒太多的渴求,生性淡泊的大花神對畢卓卻是動了真情。
自那日離開百花谷,再沒畢卓的消息,大花神懷著身孕出行很是不便,便壓下了去姑逢山的念頭。
大花神這日正昏昏欲睡,牡丹急匆匆的進來:“梅!王母昨天驗我身了。你要想想辦法,破了身都能驗出來,何況你這都幾個月的身孕了!”
天庭十二花神暖廳里,十二種花按順序排位,靜靜的開放著。
天醫(yī)神官挨個用銀針探?。骸班?!都很健康,都很純潔?!?p> “這百花谷,梅花管理的不錯嘛!”王母滿意的走到梅花跟前。
“這谷主還驗不驗?”天醫(yī)神官問到。
“驗吧!過些時候選擇一個長相俊美,品行優(yōu)卓的男上仙賜給梅花!”王母輕撫梅花說。
天醫(yī)銀針刺在梅花瓣上,只見梅花輕顫,銀針隨之慢慢變成了紅色。
天醫(yī)驚訝的叫到:“王母,你看,梅花已經(jīng)有身孕了!”
王母氣得渾身亂顫:“不知羞恥的東西!傳來天庭。青鳥,快去!”
百花谷,梅花十分冷靜,她知道這一去將會是永別,她提筆給畢卓留下絕筆信:
阿卓:
你接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天庭是死是活,你永遠(yuǎn)不會知道了。
王母已經(jīng)知道我懷了孩子,不知道是你的,我也不會把你供出去,因為我愛你,想讓你好好的活著。
我已經(jīng)耽擱了幾天了,聽,窗外雷聲大作,天兵天將來捉我來了,永別了,阿卓,我深愛的人。
梅花親書。
天兵天將押著大花神來到大廳,王母看著已經(jīng)笨拙的大花神問到:“不知道你的身份嗎?你可是百花之首,冰魄之身??!趕快告訴我是哪個孽畜糟踐了你?本座替你出氣!”
大花神知道王母在套自己的話,低頭默不作聲。
大廳里一片安靜。
“你是默認(rèn)自己是自愿的了?”王母突然黑了臉。
“是小仙深愛的人!為他我愿意!”大花神執(zhí)拗的回到。
王母的權(quán)威被挑戰(zhàn),她氣急敗壞的叫到:“來人!肚里的孩子打掉,大花神觸犯天規(guī),打入天牢。”
“母后,手下留情,大花神有罪,肚里的孩子無辜!”君華實在是忍不住了。
“是啊!一條生命??!”
“孩子多可憐!”
“……”
王母聽到滿廳的人都贊同君華的提議,對君華甚是欣慰:“君華本著神仙良善提出此建議,準(zhǔn)大花神生下肚里的孩子再領(lǐng)罰!”
“母后,大花神與我在人間時就是好朋友,這期間把她交給我監(jiān)管,我或許能幫助她早日認(rèn)識錯誤,改過自新!”君華叩拜到。
王母見君華說的有理有據(jù),很有自己的風(fēng)范,便欣然答應(yīng)了。。
大花神被領(lǐng)到荷花軒后院安頓下來。
大花神都蒙頭了,君華他們夫妻不是在姑逢山嗎,這突然怎么就在天庭當(dāng)起了公主,姑爺了呢!
晚間,君華和阿笙來到后院,對大花神,阿笙始終耿耿于懷,怨他寫的告密信。
大花神神情冷淡的說:“救下這孩子也是讓他受罪,沒有爹娘護佑怕是他長不大的!”
“沒關(guān)系,只要你生下來,我會替你把她養(yǎng)大!”君華坐到她對面。
“你們來天庭多長時間了?”大花神問到。
“一天又一夜了!”阿笙記得清清楚楚。
“人間就是一年了!”大花神算出,畢卓離開百花谷回去姑逢山,他們夫妻已經(jīng)在天庭了!
“你的紫薰怎么辦呢?會有人替你照顧的!”大花神神情恍惚的說。
“我猜的不錯的話,你肚里的孩子應(yīng)該是畢卓的?”阿笙飲了一口百花茶,又篡著茶器把玩:“過幾天我要回姑逢山,有話要帶嗎?”
“不帶了,過幾天,人間就幾年了,自己愛的人會等嗎?”她嘆了口氣又說:“哪有千年的等待???都是騙人的!”
出了后院,阿笙沉默不語,君華知道他在想什么。
紫薰會等他嗎?但他一直在堅持著。他從不與她有任何親密接觸,甚至一個擁抱。
王母對君華是越看越喜歡。每天派青鳥去送東西過去,再順便看看君華是不是喜歡天庭的生活。
這天青鳥膽怯的說:“有一個情況,我今天要告訴你,不要到時候你怪我!”
正在賞花的王母聽見青鳥說君華有情況,忙不迭喝斥到:“快說!”
“我每次早早到荷花軒,見你家姑爺都睡在外廳,怕是兩人都沒有同床共枕過。”青鳥有點八卦臉。
“君華沒提,咱也不好問!不要瞎猜,再觀察觀察!”王母考慮了又考慮。
“你做為母親,催生孩子總行吧!”青鳥出謀劃策。
君華兩人回到住處,阿笙破例留住君華:“陪我聊聊天吧!”
阿笙從櫥柜里拿出一瓶上好的青荷釀,打開滿上兩杯。
“紫薰是我到姑逢山第一年就在的!”阿笙今天晚上很迷人,慵懶閑散的模樣:“那時的姑逢山寸草不生,我把它移植到我床頭邊的玉器里,把我的水都給它了!”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她那時還是一株幼苗,必須用心去澆灌,去愛護,我知道她未來一定會是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子!”
他喝紅了臉,君華這才看清楚,他紅紅的上唇右側(cè)有一個小小的黑痣。
他抬起俊俏的鳳眼,迷離地看著君華:“黃帝把你賜婚給我,為了紫薰不被發(fā)現(xiàn),我把她藏在了側(cè)房臥室的地下通道里!”
他似乎是有點熱,扯開白色外衣,內(nèi)襯是淡青色的錦衣,襯著他微紅白晰的脖頸,竟然那么令人渴求,君華微微顫了一下。
他醉了,他看著杯子里的酒:“八月十六日,我們倆訂的結(jié)婚日子,我娶得卻不是她!”
他站了起來,并沒有醉態(tài),又伸手去端,君華壓住了他的手。
他突然笑了,笑容漫過眉眼眉梢:“那晚我們洞房花燭了,她完完整整地成了我的人?!?p> “紅燭,紅被,紅紗帳
細(xì)聲,細(xì)語,細(xì)水流!”他扶著君華的肩膀,“她嬌嗔地罵我不要臉!”
君華再也聽不下去了!
他是自己的夫君卻對妻子講述與別的女子的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