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大結(jié)局:他看見了自己的墓碑
當(dāng)終于明白了一切的真相,汪健看著眼前自己已經(jīng)變成中年女人的妻子袁佩佩,還有從兒子夏知已經(jīng)變成了女兒的阿卓,欣慰地笑了。
但他忽然覺得十分疲累,可能是自己睡了太久的緣故吧?
他微闔眼皮,又呼吸均勻地睡著了。
袁佩佩和阿卓嚇壞了,一個勁兒地喊,“汪健?汪?。 薄鞍职??爸爸!”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象完全變了樣,醫(yī)院的病房不見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也不見了,入目卻是幾個男人的身影。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躺在大學(xué)宿舍的床上,似大夢初醒,見天已大亮,室友們紛紛起來收拾洗漱。
小黑催促他起床,“哎,我說,汪健,趕緊起來了?。≤嚳刹坏热税?,要不我們?nèi)齻€去了,留你一人在這獨守空房啦!”
汪健迷迷糊糊漸漸緩了過來,“小黑,今天是幾號???”
小黑不樂意地停下動作,指指手表,“睡糊涂了呀?今天是2008年10月1日早晨七點零五分,聽清楚了嗎?”
汪健不敢相信,“什么?2008年?怎么可能?”
小黑拿手在他錯愕的面孔前晃了晃,“真睡傻了呀?奧運會剛開完記不記得?趕緊給我起來??!”
說著轉(zhuǎn)身拿著臉盆出了宿舍,另外一個室友端著臉盆,唱著歌拎著毛巾進來了,“汪健,你還沒起來???”
汪健看見他仿佛吃了一驚,“杜?杜安辰?”
杜安辰奇怪地看他一眼,唱著歌兒忙自己的了。大偉從他身后探出腦袋,“干嘛像見了鬼似的?快起來呀!一會兒一起去小黑老家玩。昨晚小黑還說他們家附近的子清山上有個妙琳觀,可有名啦!”
汪健不由得眼前一黑,莫非只是做了一場夢?還是現(xiàn)在仍在夢里?
汪健沉默了半晌,“我就不去了,你們?nèi)齻€去吧。我今天約了佩佩!”
大偉一聽樂了,“佩佩?就是你那青梅竹馬的相好啊?重色輕友!”
杜安辰卻停止唱歌,“大偉,你真是!人家有女朋友自然要去約會了,只有咱們這些單身漢才跟著小黑瞎逛呢!有女朋友誰還跟小黑玩兒呀?”
說完又開始忘我地唱起歌來。
他們?nèi)俗吡酥?,汪健也來到了宿舍門口,發(fā)現(xiàn)袁佩佩正在那里等他,清晨的陽光還有些清冷,不過照在袁佩佩的碎花長裙上,卻異常的耀眼奪目。
袁佩佩看到他來,趕忙沖他招手,汪健看著年輕可愛的袁佩佩心滿意足地笑了。
汪健不由心生萬千感慨。
或許有人可以跨越時間,預(yù)測未來,可是現(xiàn)實的生活只能是一天天勇敢地走下去。
或許人生的盡頭不過是一塊墓碑而已,只有名字和生卒年月。
然而,自己的人生也只能靠自己的雙腳一步一步走到墓碑那里去。
至少到時候可以坦然地在墓碑前,對自己說:我來過,活過,愛過。
而不是只活在虛無縹緲的夢里!
一陣風(fēng)掠過,眼前的袁佩佩在沖他笑著,汪健忽然覺得眼前一花,他似乎恍惚中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墓碑!
墓碑上清楚地寫著:杜安辰,1999年11月出生,卒于2019年11月!
大學(xué)宿舍不見了,微笑的袁佩佩也不見了,清冷的陽光也不見了,天地灰暗,陰風(fēng)陣陣,眼前是一片墓園。
杜安辰驚愕地看著自己的墓碑,“我真的來過,活過,愛過嗎?”
然而無人應(yīng)答,只有凄厲的夜風(fēng)在重重疊疊的墓碑間嗚嗚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