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又遇滄止(1)
掌柜看了麻袋中的仙姨娘后頗為嫌棄。
“長得的確是美而有韻味,也有幾分修為,不過受了些皮外傷,還得給她用藥?!?p> “我本來就不收錢將她送給你們,你們還如此嫌棄,是不是還想讓我倒貼錢?”
“我就如實點評一番,你這小姑娘也忒敏感了,我現(xiàn)在就讓人去給她療傷。姑娘可不能在她傷好了之后就反悔。”
阿桃一本正經(jīng)的發(fā)誓。
“我若反悔天打雷劈?!?p> 掌柜招呼身旁伙計,“啊左帶她去和東家簽訂契約?!?p> “是”
啊左帶著阿桃上了二樓,接著進入了一間屋子。
屋子內(nèi)有個密室,一眼望去密室內(nèi)部是看不見盡頭的走廊。
“姑娘先請?!?p> “還是請公子在前面帶路?!?p> 走廊的兩側(cè)全是精雕玉砌的浮雕,越往里走兩側(cè)就越是簡潔。
走出密室,只有腳底的地面延伸了出去,成了一座橋的模樣。
阿桃把著扶手朝著下面看去,下面就是比武場。
男子比武場在左邊,女子比武場在右邊。
男子那邊在中途休息,有九個打扮得誘人女子被推到臺上。
其中最美那個被上場比賽的勝者拖到身邊一親芳澤,場下的觀眾還在起哄。
可能是場上用了太多力氣,所有武士的耐力都不久,但中場休息還沒結(jié)束,女子就被場下給了高價的觀眾拖去。
瞧這副樣子,仙姨娘是無法用雙修秘術(shù)的。
看了幾眼阿桃覺得下面是一群野獸沒看頭,偏頭朝著女子比武場看去。
女子這邊這時正在進行一場比拼。
其中占下風的女子阿桃認識,是給她鳳形玉玦的滄止。
“啊左,一般什么人會來比武?”
“需要晶石和丹藥的人。你看的那個姑娘叫滄止,她雖然年紀不大,但實力杠杠地,已經(jīng)從我們這兒拿走一百塊晶石。這一次她是想得到一顆結(jié)金丹,所以選擇和最強的選手對戰(zhàn)?!?p> “我以前在外遇見過她,她是柳家人還缺這些嗎?”
一時半會東家還沒來,關(guān)于滄止也不是機密的事情,啊左便將知道的都說了。
“她是柳家姨娘生的,母女在柳家并不受寵,聽人說她幾個月前被迷暈送給天煞宗當爐鼎,最后不知怎得又被天煞宗送回柳家了。
這之后她就性情大變,一心想著修煉賺錢。
柳家有個從本家來萬象城柳家暫住的少年柳三郎,柳三郎對滄止十分上心,經(jīng)常來比武場找她,想要給她幫助,但她都拒絕了……”
樓下比武場的滄止渾身是血的贏下了這場斗武。
但她沒有享受被拉到臺上的男子,相反還格外厭惡的看了他們一眼。
之后走到場外問一名管事要結(jié)金丹。
*
“姑娘也想挑戰(zhàn)我們滄止嗎?”
聽見聲音阿桃回過頭去,來人直接坐到阿桃跟前。
“無花大師,你怎得這副打扮?”
來人讓啊左下去。
“看來姑娘是見過在下的孿生弟弟了,在下是這兒的東家,姑娘稱呼在下白東家就好。”
“好,無花大師,我叫阿桃。是想送個爐鼎給你們,已經(jīng)交到了管事手中。”
白東家笑笑,卻也沒有糾正阿桃,“此事在下已經(jīng)知曉”之后拿出契約,“在上面留下姑娘的印記,這樁買賣就算完成?!?p> 阿桃先快速掃過,再細細思讀每一例條款。
總得來說就是證明仙姨娘被人賣到這兒來的,不是他們?nèi)飦淼摹?p> 她在契約上留下了自個的印記,反正她過幾日就離開萬象城了,不怕玉家會找她麻煩。
“給,但晶石我就不要了?!?p> 白東家強行塞給阿桃五塊晶石,“要收的,比武場不缺這點錢財,再說你送來的爐鼎質(zhì)量還不錯?!?p> 阿桃盯住白東家的手,右手戴著扳指,無花和尚雖沒戴。
但她仔細觀察過無花和尚,右手中間三個手指都是鑼,白東家也是一樣。
“姑娘還覺得在下是在下的弟弟?在下與弟弟全身無一不同,只有聲色有區(qū)別。”
無花和尚音色溫潤,白東家略低沉慵懶。
他們的音色很符合他們的身份。
阿桃沉默一會,“看來真是我想多了,不過白東家可知無花大師去往國都有何事?”
白東家手中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姑娘看上在下弟弟了?”
“沒有,你別胡說,我,我就是從小八卦?!?p> 他調(diào)笑道:“姑娘都緊張得結(jié)巴了,看來在下猜得沒錯?!?p> 阿桃喝茶掩飾突然發(fā)紅的臉。
“長輩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當著旁人面承認自己八卦,這多不好意思,可不得結(jié)巴嗎?”
“真有意思,看來姑娘家中的長輩都是寬容之人,才能養(yǎng)出姑娘這樣有趣的人?!?p> 阿桃也跟著笑了幾聲,又坐了一會才起身,“契約達成,我告辭了?!?p> “姑娘慢走?!?p> 走出茶樓,看見滄止也拖著傷殘的身子在街上慢慢行走,柳三郎緊跟在滄止身后。
“滄止,你讓我扶你回去這不算欠人恩情?!?p> “滾!”
阿桃走到兩人身邊打了招呼,滄止的確傷得很重,她無法當做沒看見,也問道:
“需要我扶你嗎?當還上次你送我鳳形玉玦的人情?!?p> 本以為滄止會拒絕,但滄止朝著阿桃伸了手。
阿桃笑著將手撘在自己肩上,另一手攬著滄止的腰。
滄止接受她的幫助大概率也是覺得鳳形玉玦給的太虧,但她和滄止都有被送到天煞宗的經(jīng)歷,也都是不受寵的女兒,算是同病相憐。她樂意給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你住在哪兒?”
滄止在阿桃耳邊輕聲說了個地址,而后對柳三郎惡語相向,令柳三郎黯然離去,才讓阿桃?guī)x開。
她就住在城中小巷,阿桃御劍飛行,一刻鐘也就到了。
“你有藥嗎?我?guī)湍阃勘成系膫?。?p> “芥子袋中紫色瓶子?!?p> 涂過藥之后,阿桃也不久待,滄止忽得開口。
“我在比武場上看見你和白東家了,你們認識?”
“我送了個爐鼎給白東家?!?p> “是你的仇人?”
“對”
滄止勾嘴一笑,“我有些欣賞你了。”
“當不起欣賞二字,我與你相比,你比我堅韌太多?!?p> 光是每隔兩日去比武場斗武,她都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