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還在天門外等候,見夜九離急匆匆從里面出來。立刻上前拜道:“殿下,您怎么從天宮出來了?”
“我已經(jīng)拿到了神農(nóng)鼎,我們立刻回去救她?!?p> “誒……!”這要問的話,都還沒說出口,夜九離早就飛得沒影兒了。既然已經(jīng)拿到了神農(nóng)鼎,那接下來,就是救治孔雀公主了。作為一個醫(yī)者,她得趕緊跟上才是。
飛了一會兒,她才意識到,自己跟夜九離,是有很大差別的。人家在她后面走,卻在她前面到達天宮不說,東西已經(jīng)拿到了手,她門還沒進呢。這速度,是她此等小仙沒法媲及的。不過,她不明白的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這個說一不二的小殿下改變心意的呢。
她累死累活,終于趕到的時候,夜九離已經(jīng)在施法,用神力運轉(zhuǎn)神農(nóng)鼎,讓里面的藥力,緩緩進入翠羽的體內(nèi)。就這一會兒功夫,翠羽的臉色已經(jīng)漸漸恢復了神色。
果然是上古神器,效力如此之快。當然,也多虧了是夜九離,才能如此輕松地駕馭神器。若是遇到平常的小仙,別說用神農(nóng)鼎救人了,就是讓他用仙力駕馭,都駕馭不了的。
夜九離收回神力,對旁邊的七彩說:“你看看,她身上的毒,還有內(nèi)傷,都好了沒有?!彼驹谝慌糟读艘粫海@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查看,“殿下,公主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身上的瘴毒已經(jīng)清了,這內(nèi)傷也好了,只要在休息些時日,就沒什么問題了。”
“那就好?!?p> “對了殿下,讓我也給你看看吧?!?p> “我?我又沒病,為啥要看?”
“你剛剛消耗神力運轉(zhuǎn)神農(nóng)鼎,我看看會不會對你身體造成傷害。”
“不必了,我沒那么嬌氣。你好好照看她就是,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要是她醒過來了,看住她,別再出什么岔子了?!?p> “是,殿下?!?p> 夜九離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這鼎……暫時不會還回去,如果你要煉藥,抓緊時間。”
這意思就是,她能用神農(nóng)鼎煉藥了嗎!簡直不敢想象,幸福來得如此之快,要知道,這神農(nóng)鼎在醫(yī)界,那可是至高的存在啊。而現(xiàn)在,她就有這樣的機會了。激動得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謝小殿下了,這謝字才說出口,恩人早就不見影子了。這一回,是她說得太慢,還是夜九離走得太快了呢?
到了營帳內(nèi),所有的軍士,見了夜九離,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雖說沒從她身上感覺到殺氣騰騰的氛圍,太過平靜,反而有一種暴風雨將要降臨的沉寂感。
“玉璃呢?”
“回殿下,在審犯人。”
“不必審了,都給我?guī)н^來。”
“是?!?p> 玉璃押了三個涂山囚犯進來,“左將玉璃,見過殿下。”
“免禮。你可審出了什么?”
“回殿下,他們都說,這孔雀公主,卻實不是他們故意要綁的。昨天晚上,公主去了沼澤抓螢火蟲,他們本以為,是西靈族的一個小仙,就直接上前攻擊了。公主回擊時,用到翠羽鏢,他們這才知道,是孔雀公主。原本,公主是能夠成功脫險的,可她一個袋子掉了。在公主找到袋子的時候,涂山的增員也到了,這才擒了公主。涂山人打算利用公主,逼我鳳族退兵的??蓻]想到,我們?nèi)サ锰炝耍麄冞€沒來得及,將人帶回涂山內(nèi)部?!?p> “嗯?!?p> “報……!”
傳令兵進來,“稟殿下,涂山使者求見?!?p> “來得挺快的啊。行吧,傳他們進來吧?!?p> “是。”
涂山使者進入營帳,看到這情形,也晃了一下神,但很快就恢復了神態(tài),向夜九離一拜,道:“涂山使者嚕蘇,見過小殿下?!?p> “不必多禮。不知使者前來,所謂何事呀?!?p> “聽聞我涂山民眾,與鳳族之間,產(chǎn)生了一些小小的誤會。這不,我涂山族族長派我前來,解開誤會。”
“誤會?那不知,我們之間有什么誤會,又該如何解呢?!?p> “這……殿下,孔雀公主之事,他們是不知情的。要他們知道那是孔雀公主,就是借上十個膽子,也不敢啊?!?p> “哈哈哈!我就當你不知,可公主現(xiàn)在,生命垂危,該如何是好呀?”
“這……?!?p> “本來嘛,我奉母上之命,出使西靈,本不打算對你涂山用兵的,可現(xiàn)在……我鳥族公主在你涂山,身受重傷不說,還中劇毒,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該如何向這漫天神佛交代。難不成,我也與他們說,不知情嗎!”
“這……殿下息怒。”
“不必多說了,你現(xiàn)在就回去,告訴涂山族長,他只有一條路,投降……立刻!”
夜九離手一揮,三個涂山囚犯,齊刷刷地人頭落地,血濺三尺。使者一聲驚呼,臉上滿是鮮血。他驚恐地看著夜九離,而她只說了一句,“這……就是我給他傳的消息。”
鳳族已正式,向涂山宣戰(zhàn)了。涂山族長在山洞大殿內(nèi),看到自己派出去的使者,連滾帶爬地回來,把事情的原委,清清楚楚告訴了族長。他真沒想到啊,這次,是真的惹怒了鳳族了。
涂山族長的兒子坎坷,看父親這副頹然的模樣,氣呼呼道:“爹,你干嘛怕成那樣,這鳳族又不是沒對我們用過兵,不過每一次,不都是不痛不癢的嗎?”
“你小子說得簡單。那是鳳族,根本就沒打算真要把我們怎么樣。但這一次,就不一樣了。”
“有什么不一樣的?!?p> “人……不一樣了。”
“怎么不一樣了,我們和大殿下打過,二殿下打過,這次不就是個小殿下嗎?”
“你知道個屁!論打仗,這小殿下,才是最狠的。若不是她來,我至于準備那么多東西嗎。挾持那孔雀公主,也只是為了讓她退兵,可現(xiàn)在……我們怕有滅族之禍啊?!?p> 坎坷扶住要倒下的族長,“爹,您別擔心,他鳳族厲害,我涂山,也不是吃素的。我倒要看看,這小殿下,有多厲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