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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女帝退休記

第九十七章:兵符

南安女帝退休記 KC執(zhí)冥 2035 2021-05-13 23:14:57

  魯侯親額頭出現(xiàn)細(xì)密的汗珠,不知是被炭火熱的,還是想到了殺死南景的人。

  不過短短一日之間,那人便能尋上門來,還能在地牢里把俞宗祿救出去。

  魯侯親背上冒上了一股冷汗,莫不是他的計劃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還是說,有人出賣了他?魯侯親越想越坐不住,連夜派人去給焱戚王傳信。

  陳稷讓手下把馬車停在離俞府不遠(yuǎn)的暗巷里,獨自扛起俞宗祿翻墻進(jìn)去。

  整個人俞府一片死寂,陳稷輕功不錯,即便帶著一個人,也不過是像夜貓走過的動靜。

  陳稷把人放在俞府后院,從懷里掏出玉佩掛在院中的樹枝上,然后從地上撿了一個小石子,朝著前面還亮著燭火的窗戶打了過去。

  里面的門開的瞬間,陳稷就翻身上了房頂。

  探頭出來查看的是竹心,他一見到院子中躺著的人,就開始大聲呼喊了起來。

  俞清松從另外一邊的院子趕過來,見到滿身是血的俞宗祿,手抖得不行,探了呼吸,發(fā)現(xiàn)還在,這才松了口氣。

  竹心和其他人一起把俞宗祿抬起來,往屋子里送,已經(jīng)有手腳快的下人去請大夫和燒熱水了。方才還寂靜的俞府,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俞清松隨手拉住一個下人:“去趟刑部,跟焦大人匯報一聲。”

  刑部忙活了那么久,又沒尋到人,焦明仁肯定跟他一樣心急如焚。

  俞清松往屋里走了兩步,又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腳步又折回來。

  他伸手把樹上的玉佩摘下,上面還有一點余溫,俞清松抬頭往四周轉(zhuǎn)了兩圈,就看見月色下的陳稷。

  陳稷對他點頭,俞清松拱手,做了一個多謝的嘴型。

  陳稷閃身從屋檐上跳下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見了。只有暗巷里響起車輪遠(yuǎn)離的聲音。

  俞清松在床前守了一夜,天亮的時候,竹心端著早飯進(jìn)來:“公子,永興公主派了太醫(yī)過來,正候在前廳,可要讓他進(jìn)來診斷?”

  俞清松疑惑道:“永興公主?”

  兩個人的來往算是相互的秘密,如此張揚(yáng),倒是跟她一貫的作風(fēng)不符。

  不過,俞清松沒有多想,既然太醫(yī)都來了,便是永興公主不介意旁人知道此事了。

  竹心讓他先用早飯,俞清松搖了搖頭。

  太醫(yī)被下人帶進(jìn)來,俞清松站在一旁安靜的等著。

  “俞大人的外傷,倒是不妨事,不過,體內(nèi)似乎有中毒的跡象?!碧t(yī)收回把脈的手,皺著眉道。

  昨夜的大夫雖然也把了脈,卻只說有外傷,并未診斷出中毒之癥。

  竹心疑惑道:“之前沒診出來,莫不是用錯了藥?”

  太醫(yī)解釋道:“從俞大人的脈象來看,這毒,并非是外傷用藥不當(dāng)?shù)膯栴},而是被人喂了藥?!?p>  俞清松神色緊張起來:“敢問太醫(yī),可能查出是什么毒?可有解毒之法?”

  太醫(yī)無奈的搖頭道:“在下才疏學(xué)淺,只能看出中毒之癥,至于這毒是個什么,又要如何解,實在無能為力。不過,俞大人脈象還算平穩(wěn),應(yīng)該對性命無礙?!?p>  京中的太醫(yī)大多是為宮里的貴人保養(yǎng)身子,解毒本不是他們的專長。

  俞清松心里難受,禮節(jié)卻不失:“多謝太醫(yī)一大早跑這一趟?!?p>  太醫(yī)客氣的道:“俞公子多禮了,在下不過是聽命行事,永興公主有交代在下回話,這便告辭了。”

  俞清松讓竹心送他出去。

  京中擅長解毒的圣手,倒是有,不過,俞清松向來只和世家公子來往,這方面他倒是沒什么人脈。

  他給俞宗祿擦了臉和手,又將屋子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避免寒冬的冷風(fēng)吹進(jìn)來。對婢女交代了幾句,然后回屋沐浴更衣,回房睡到暮色四起。

  俞清松胃口不好,晚飯就用了一點,他對著竹心交代道:“若是有人問起,你便說我在房間睡著?!?p>  竹心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過,他也沒多問,公子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俞清松趁著夜色出門,直奔文興河道??课鞯拇a頭停放著永興公主的畫舫。

  站在船頭的船夫識得俞清松,他放下手里的酒壺,客客氣氣的行禮道:“俞公子,今日主子沒來。這天寒地凍的,您還是回去吧。”

  俞清松把那塊玉佩握在手里,朝船夫揚(yáng)了揚(yáng),方便他看清楚:“還請行個方便,替我通傳一聲?!?p>  船夫不知道那玉佩的含義,但認(rèn)識上面的刻紋,這是永興公主府獨有的東西。

  “俞公子,上船稍候吧?!?p>  俞清松快步上了船,船夫掀開珠簾,讓他進(jìn)去:“俞公子,要是主子不肯見您,您也別著急。今日天色不好,主子向來是不愛出門的?!?p>  俞清松對船夫和善的笑了一下,并未應(yīng)答。

  船夫從他手里拿過玉佩,又從船艙底下喊來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對著他交代了幾句,那男孩將玉佩仔細(xì)收到袖子里,然后上了岸,朝著永興公主的府邸跑去。

  俞清松在船上等著,聽見鳳翎閣的煙花響了又響,他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的。

  船艙里的香料燃盡,等到婢女添了兩回,永興公主才姍姍來遲。

  她穿著紅色的冬襖外袍,上面落了不少飛雪,看上去像是冬梅似的,竟生出幾分別樣的美感。

  俞清松行了禮,抬起頭對著女婢出去時掀開的珠簾看了一眼,不知何時,漫天的雪就這么落了下來。在這夜色里,顯得格外寂靜。

  桌上換了新的熱茶,永興公主脫了外袍,坐在他對面:“夜深傳信,可是有什么要事?”

  俞清松有些愧疚道:“深夜驚擾公主,實在是逼不得已,父親中了毒,京中的太醫(yī)沒有解毒之法,這才?!?p>  永興公主喝了一口熱茶,將滿身寒意驅(qū)散,聽他提及此事,出言打斷了他。

  “這件事情,我今早上聽太醫(yī)說過了,即便你不說,我也會著手去辦。已經(jīng)派人去請圣手了,不出意外,他明天中午就能到京中。”

  俞清松感激道:“多謝公主?!?p>  永興公主對他揮手道:“你先別急著謝我,有一事,怕是得委屈你和俞大人了?!?p>  俞清松正色道:“公主若有吩咐,我自當(dāng)辦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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