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館有什么好玩的?嚴(yán)九內(nèi)心對常德萊一陣鄙夷。
還說是什么創(chuàng)新型導(dǎo)演呢,庸俗!
洛止熠也覺得無聊,聳聳肩。
這種套路太小兒科了,肯定是清場,然后跟小動物互動之類的,沒意思。
徐離也跟著嘆氣。
屏幕后常德萊笑得奸詐,“崽子就是崽子,毛都沒長齊?!?p> 一旁小助理汗顏,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九歌姐姐,你去過那里嗎?”毛絨絨喝口粥問。
江久歌:“沒去過,不過聽同學(xué)講過,好像是個不錯的景點?!?p> “那少棠哥哥你去過嗎?”毛絨絨轉(zhuǎn)頭眨了眨眼。
馮少棠的眉尾瞬間落了下來,有些遺憾,“沒有,工作太忙了,而且人流量高,不方便?!?p> 這樣一想,好像很久都沒去公共場合玩過了,上一次還是拍戲前,那時候還沒人認(rèn)識,跟朋友一起去海邊玩。
“那絨絨呢?”應(yīng)該去過吧?畢竟是本市的,應(yīng)該都逛了個遍。
毛絨絨搖搖頭,撅著嘴,“沒有誒,那里是去年建好的,還沒來得及去?!?p> 這下徐離有些愧疚了,“抱歉,都是哥哥太忙了?!?p> 洛止熠剛想安慰,一想到昨天那抹異樣,握了握左手的拳頭,繼續(xù)埋頭吃飯。
毛絨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對徐離道:“哥哥沒事啦,這次我們就可以一起去了?!?p> 接著又湊到馮少棠耳邊,開始說悄悄話。
毛絨絨一臉凝重地皺著眉,“少棠哥哥,如果一個人想跟另一個人做好朋友,但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該怎么辦?”
馮少棠抬頭看了眼毛絨絨,故意神秘地也跟毛絨絨做同樣的表情跟動作,“你想跟誰做好朋友,少棠哥哥幫你?!?p> 毛絨絨揮揮手,小幅度搖頭,再次壓低聲音道:“不是啦,是我的一個朋友。”
哼,為了哥哥開心,暫時賞賜這個大壞蛋“朋友”的稱號吧。
馮少棠愣了一瞬,忍住心中的笑意,這個“朋友”就是她自己吧?真是個小鬼頭,還挺聰明。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你讓那個朋友給那個人送禮物唄,禮物要投其所好才行?!?p> 毛絨絨雙手交叉抵著下巴認(rèn)真思考。
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哥哥喜歡......?。∮辛?!
斜方的江久歌掩嘴失笑,這兩人真是活潑地很,少棠跟絨絨搭檔都變得像個小孩子。
“在笑什么?”嚴(yán)九悶悶不樂地湊過來,下巴抵在江久歌肩膀處。
“啊,我是覺得我們幾個人里就數(shù)少棠跟絨絨最歡樂了,性子活躍,看著就覺得樂?!?p> “有什么好看的,那丫頭皮得很?!眹?yán)九不滿地嘀咕。
“成熟點可以嗎?我們的小九小朋友?!苯酶韫首鲊?yán)肅地敲了下他的額頭,然后嘆氣搖頭。
“不要,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么要讓著她!”嚴(yán)九這下直接將眼部埋在江久歌的肩膀處。
“好吧好吧,你說的都對。”江久歌勸不過,只得放棄。
等大家吃完早餐收拾完碗筷,女孩們都各自回房換衣服打扮去了。
回到臥室,關(guān)上門,毛絨絨拽著江久歌胳膊,小聲道:“九歌姐姐,你會做手鏈嗎?”
江久歌疑惑,“會呀,絨絨想要手鏈?”
毛絨絨用力點頭,“嗯!”
這下江久歌為難了,“抱歉絨絨,九歌姐姐現(xiàn)在手里沒有這些材料。”
毛絨絨瞬間像只泄了氣的皮球,可憐兮兮地,江久歌看得都快愧疚了。
彎腰捏著毛絨絨肩膀,“抱歉啦,等九歌姐姐回去再給你做好嗎?”
毛絨絨搖搖頭,“我只是想送給哥哥,洛混蛋好像跟哥哥鬧別扭了,我想讓哥哥開心?!?p> 江久歌聽完才松了口氣,笑了笑,道:“絨絨別擔(dān)心,我看阿離跟止熠不像是鬧別扭,我們先不要管,說不定過幾天他們自己就關(guān)系變好了也說不定?!?p> “真的嗎?”毛絨絨有些不相信。
江久歌點頭,“嗯,剛剛止熠不是還幫阿離洗碗嗎?所以肯定不是絨絨想得那樣?!?p> 不過這兩人還真是挺奇怪的,像是關(guān)系很差,但又覺得關(guān)系還不錯。
大概十分鐘,大家已經(jīng)在樓下準(zhǔn)備出發(fā)。
意外地,導(dǎo)演并沒有準(zhǔn)備帽子墨跡口罩之類的遮擋物品,除四個攝像大哥還有兩名助理,其他工作人員全部在導(dǎo)演室透過屏幕來觀看采集精彩瞬間。
說實話,他們都很緊張。
萬一出了什么意外.......要明白,如果碰到私生飯,就算他們整個導(dǎo)演組家底掏空都是賠不起的。
常德萊嫌棄地對著助理孟奇的腦瓜子拍了過去,“畏畏縮縮,要想出好的作品,就要敢做其他人不會去做的東西,放開手腳干,才能創(chuàng)新,況且我又不是真就把他們?nèi)拥饺巳豪锊还??!?p> 孟奇沒說話,抿著嘴,還是緊張地死盯屏幕。
常德萊嘆口氣。
到底還是年輕了些,不過這孩子肯吃苦,肯學(xué)習(xí),是個好苗子。
除了毛絨絨,幾個人表面上一副期待的模樣,實際心里無聊地一批。
要不是顧及自己在九歌眼里的形象,嚴(yán)九早就不想裝了。
這導(dǎo)演也沒有傳聞里說得那么厲害嘛。
不過,也算是能約會一回,還好還好。
“九歌,下次我們一起去F市的××海洋館,那里真的很不錯。”嚴(yán)九試圖跟江久歌聊天,一刻都不想浪費掉。
“嗯。”江久歌點點頭。
繼續(xù)看向窗外。
嚴(yán)九:“.......”
好吧,那他就勉為其難地只牽著她的手。
江久歌本想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放松放松,待在那個角角落落都是攝像頭的別墅里還是很不習(xí)慣。
放不開,有些拘束,所以會累。
好不容易出來了,車?yán)餂]有攝像工具,總算是能松氣一會兒。
沒過一會兒,卻被嚴(yán)九突然握住了手。
江久歌臉紅地不敢回頭,也不敢看自己車窗上映照的模樣。
嚴(yán)九見她沒什么動作,越發(fā)肆無忌憚。
偷腥似地憋著笑,慢慢指尖插過那白玉般的指縫,緊緊握住,眼里像是撒了層歲光,盯著他們的手挪不開眼。
江久歌更害羞了,微微低頭,耳邊有幾縷碎發(fā)落下,稀松地遮掩著紅頰。
嚴(yán)九慢慢歪頭靠在江久歌肩膀處時,江久歌緊張地屏住呼吸,渾身僵硬,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吧,她能感覺到,臉上有多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