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人警惕的用靈識探查時,屋外的黑影又來回閃動,讓兩人奇怪的是,看起來那個黑影不打算隱匿行跡了,那也就是說,他準(zhǔn)備出手了。兩人越發(fā)警惕的盯著黑影的方位,由于這家伙在靈識范圍外,所以很模糊,一直探不清楚他在干什么,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對是有了什么倚仗,才讓他不再躲藏。
就在警惕間,忽然傳來一陣香味,很濃郁,兩人對視,皆表示不清楚這是什么香味,不過不管是什么香味,下一刻他們都明白了這是那黑影的陰謀,因為很多帶著翅膀的小東西成群的飛了進來,翅膀煽動的嗡嗡聲聽的人頭皮發(fā)麻,汗毛直立,劉彩荷想都沒想祭起了靈力罩,擋在了邵劍心身前,這些長著翅膀的小家伙們飛的很快,一轉(zhuǎn)眼就撞到了劉彩荷的靈力罩上,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小東西們,邵劍心一陣頭疼,在腦海里搜尋有關(guān)的記載,在靈識的觀察之下,邵劍心發(fā)現(xiàn)了這些小家伙們有幾個特點,首先群居,很明顯的啊,其次是翅膀上有著一種花紋,似花非花,然后是頭大身子小,頭似乎被嘴巴似乎沾滿了,再就是渾身發(fā)出一種惡臭,眉頭緊皺的邵劍心正思索間,劉彩荷一聲帶有痛苦的嬌呼傳來,急忙看向劉彩荷,她依舊在撐著靈力罩,但是嘴角多了些血跡,這些蟲子又都在靈力罩之外,這就說明那個人出手了。
“師姐,你怎么了,怎么會受傷呢?”邵劍心一時難以改口新的稱呼,不過這種緊要關(guān)頭這些都是小事了,劉彩荷秀眉緊鎖,一邊警惕著撐著靈力罩,一邊不確定的說著:“我的靈識好像丟了一些,就是那種好像被吃掉了的感覺,剛才一直在鎖定那個黑影的位置,突然靈海一陣刺痛,然后我就探查不到他的位置了,好像靈識的范圍也小了一些?!甭犕陝⒉屎傻拿枋觯蹌π男睦锟┼庖幌?,心想這種稀有的事情都能讓他遇上,不過心下也有了對策,既然印證了他得猜測,那么那個黑影已經(jīng)不足為懼了,馬上讓劉彩荷把靈識壓縮到陣法邊上不要去探查陣法之外的地方,現(xiàn)在最難解決的是這些蟲子。
他就算用火把烤也沒什么作用,就算可以用炙熱的溫度燒死一些,但是后邊馬上又撲上來一群,一時間劉彩荷的靈力罩被這些蟲子包圍的水泄不通,遠遠看去好像一顆巨大的蛋,似黑非黑,似圓非圓,再加上不斷傳來的嗡嗡聲,任誰看了都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
在這個巨蛋內(nèi)部,邵劍心腦袋都想破了,怎么也想不起來,而劉彩荷的靈力罩雖說還能支撐個把時辰,但是她的靈力也不是無窮盡的,一旦靈力耗盡,那時他絲毫不懷疑這些蟲子會瞬間撲上來將他倆撕咬成碎片,或許會更慘,再說了外邊還有個靈修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不過外邊那個黑影似乎很有耐心,估計是想等到他倆沒了靈力反抗的時候再出手。
不過不管怎么樣,都有必要趕緊想辦法解決眼前的這些蟲子,拖的越久對他們越不利。就在躊躇間,又一陣香味襲來,這次邵劍心似乎察覺到了點什么,雖然沒看太清楚,但是他好像看出了點門道,若有所思的摸了下臉頰,手指上似乎有顆粒微塵,定睛一看,他明白了,那個黑影還真是夠陰毒的!他想起來他曾經(jīng)在一本花草奇異經(jīng)里看到過這樣一篇記載,有一種花名為血食,血色的花身,花莖,七瓣花葉,中間有一簇花果也是七顆,倒不是說這種花可以食人血肉,是在于它成熟以后散出的花粉香氣可以引來這樣的蟲子,這種蟲子才是真正可怕的,名為食血蟲,顧名思義,以人的血肉為食,所過之處,將人的血肉咬食干凈,只留下骨骼軀干,極其殘忍,不過這種花極為難尋,相傳只有魔族圣地魔域森林才有,而且數(shù)量極其稀少,五十年成熟一次,他這機遇,當(dāng)真是逆天了,這種東西都碰的到,而且還是一個低階靈修手里有的,這到底怎么回事,盡管有疑問,但是現(xiàn)在只能先想對策了。
據(jù)奇異經(jīng)里記載,這種食血蟲,也極為罕見,平常以鳥獸為食,只有在血食花粉的刺激下,才會瘋狂如斯,猶如飛蛾撲火一般,前赴后繼,不斷潮涌而來。照這個思路想下去,他倒有些明了,這些蟲子是沖著花粉香氣而來,食人血肉只是受了這些花粉的刺激,如此想來,只要遏制花粉的香氣便不會再引來更多的蟲子了,但治標(biāo)不治本,這些已經(jīng)引來的,它們也不會自己飛走啊,這怎么辦?
正在思慮間,他突然想到了既然他能把花粉撒過來,那么為什么不能把花粉再還給他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到這,趴到劉彩荷耳旁耳語幾句,說了計劃,然后他便大喊:“師姐,你的靈力罩要散了呀,看,有蟲子飛過來了,過來了,過來了,啊――”隨著一聲大叫戛然而止,劉彩荷的靈力罩也收縮了大半,只夠勉強包裹住兩人的范圍,正當(dāng)她想配合的說幾句什么的時候,一聲大叫從她嘴里不自主的發(fā)了出去,猛地回頭,入眼的是邵劍心滿臉的壞笑,和他那停留在臀部不安分的手,一臉惱怒的看著邵劍心,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再不拿開,咱們同歸于盡!”邵劍心一聽見了鬼似的以閃電的速度抽回了手,這姑娘可是言出必行啊,他還不想死在這,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但是他的命也不能這么不值錢啊,這不是白白便宜了外邊那個王八蛋了么。劉彩荷看著邵劍心狼狽的收回手的樣子,反倒樂了,心中雖然不知道他的計劃有沒有效果,但是如果能和他一起死,倒也不算遺憾了,或許這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
轉(zhuǎn)念之后,按照計劃她收回了靈識,只有邵劍心的靈識盯著陣法,只要他想取走他二人的靈識,那他必然不能讓他倆提前死去,所以他必然要過來查看,邵劍心在賭,賭對了就生,賭不對就只好死了墮落回,下輩子再賭咯。
不過下一刻他知道他賭對了,一襲黑袍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靈識里,正一步一步往他布好的陷阱走了進來,直接收回靈識,邵劍心知道他的第二部計劃該實施了,給劉彩荷點頭示意,然后,劉彩荷開始用靈力聚攏二人身上的花粉,這個過程要是邵劍心有靈力的話他是非常樂意的,但可惜了他沒有啊,用靈力聚攏花粉就需要用靈識一寸一寸的略過二人的肌膚,衣服,甚至頭皮,以免有所殘留,而且靈力的控制還必須精準(zhǔn),由于還撐著靈力罩,這種事情做起來對于靈力的損耗也相當(dāng)嚴重,很重要的是劉彩荷她本身是個女孩子呀,對于搜遍邵劍心體表所有肌膚這種事情,那種羞澀可想而知,他倒好,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她沒辦法,只能紅著臉鳳目微瞪,開始搜尋花粉,用靈力一點一點的包著花粉聚攏,雖然說邵劍心也挺想繼續(xù)看著劉彩荷的窘迫,但是他還有他得事情要做,便顧不上那么多了,手中的陣棋隨手灑在了剛才布陣所缺失的位置,順便又丟了三顆靈石進去用來啟動陣法,二級困陣需要一顆靈石,三級殺陣需要兩顆,至于血祭鎖靈陣,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啟用,所以只啟動了殺陣和困陣。而已經(jīng)走進殺陣困陣的黑袍人確實是想來強行抽取兩人靈識的,然后再讓食血蟲把他們啃食干凈,但是沒曾想,這家伙居然布下了陣法,這是他所料未及的,雖有疑惑,但也不是很慌張,看來這人經(jīng)歷了很多廝殺,陣法啟動后,他看得出來不是什么厲害的陣法,最多只有三級的水平,要不是看他倆都有筑基期的靈識水平,他何必這么大費周章,雖然那個男的看起來好像沒什么修為,但是他能有筑基靈識,肯定不會像表面那么簡單,或許隱藏了修為也不一定,又或許是他煉體也不一定,想到煉體他就沒來由的興奮,如果真是煉體修士,那他身上一定帶著練體功法或者天材地寶,那自己的煉體又能更進一步了,想到這他直接用肉身沖向陣法,不假思索,目光狠辣,而且還有絕對的自信,不過兩個陣法疊加起來顯然沒那么好破,沖擊過一次,粗略計算了一下,大概五次就可以沖垮,二十息左右的時間就可以破掉了。再看邵劍心這邊,他不敢過多的用靈識探查黑袍人,一個不慎,被他發(fā)現(xiàn)了計劃就不太好了,所以當(dāng)探到他開始用肉身沖擊陣法的時候,他心里一陣突突,什么玩意,這不是純粹使詐么,你一個靈修玩什么煉體嘛,一個你都不一定吃得消,還倆一塊來,你這不是純粹扯淡么!
想是這樣想,驚訝之余,不得不感嘆真是人外有人啊,就算是他全盛時期對上這個人就算能逃掉也肯定不是囫圇的了,現(xiàn)在想想一陣后怕,如果沒有那兩個陣法,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形?想到這,他看了看劉彩荷的進展,貌似不是那么順利呀,心道,這丫頭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在意這個,又不好出聲責(zé)備,只能暗自嘆息一聲,不敢再猶豫,直接扔下陣棋完成了鎖靈陣,他能等,可那家伙不等啊,再拖下去,兩人都死定了,果斷從戒指里取出一柄短刀割破手心獻祭陣法,鎖靈陣一旦開啟只有等陣法里的人血肉耗盡才能停止,不可謂不狠辣,這對自身的損耗也是肉眼可見的,實實在在的放血啊,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就是這個道理,但若是讓劉彩荷冒這個險他心里是不允許的,即便他現(xiàn)在沒有了修為他內(nèi)心也不允許他這樣做,況且現(xiàn)在這個情況她也分不開神,只能用此下策了。
正在搜尋花粉的劉彩荷看清楚邵劍心的動作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想要阻止,但是陣法一旦開啟她是阻止不了的,一番阻止的作為最終化作了無奈,喊叫著讓他停下,但邵劍心清楚這個陣法的弊端,所以只能大聲喊著讓她繼續(xù),按照原計劃進行,喊了好幾遍劉彩荷才回過神來,加快了搜尋花粉的速度,不爭氣的眼淚奪眶而出,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陣法里的人雖然對陣法沒有太多的研究,但是在血祭鎖靈陣開啟的瞬間心中有了不好的預(yù)感,每個常年行走在生死關(guān)頭的人都能敏銳的察覺到危機來襲,但他終究晚了一步,還差兩息就要沖破前兩個陣法了,忽然陣中灰色的霧變成了血紅色的,他感覺似曾相識,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不過他卻知道這個陣法沒有看起來這么簡單,然后在下一瞬間,他感覺到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吞噬他的血肉,好在他煉體已經(jīng)淬體九層了,也就是相當(dāng)于練氣九層,還能硬抗一會兒,越危險他反倒越冷靜了下來,運足內(nèi)力發(fā)起了一次嘗試性的沖擊,但是無果,而且似乎還加快了陣法的運轉(zhuǎn),吞噬他血肉的速度似乎也加快了不少,他第一次覺得事情不僅不簡單,還極其詭異,多年來的生死戰(zhàn)斗讓他萌生了逃跑的念頭,他實在難以置信,他盯上的獵物居然反過來盯上了他,想到這轉(zhuǎn)頭就要強行撕裂陣法往外逃,可就在這時,突然聞到了一陣香氣,他再清楚不過了,心頭閃過一絲絕望,但又不甘心放棄,便用從隨身帶著的戒指中取出了一柄血紅色的大刀,運足內(nèi)力向著陣法劈砍而去,可刀氣就像是泥濘入海一般消失不見,氣急敗壞此刻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著急之下,又加快了劈砍的速度,現(xiàn)在是真的后悔他心急于抽走兩人的靈識了,劈砍了幾刀之后,陣法越發(fā)加快了吞噬他血肉的速度,而且食血蟲也向他飛奔而來,心下大慌,急忙驅(qū)趕這些飛撲而來他曾經(jīng)認為是殺人利器的小東西們,可是太多了,而且越來越多,拼死掙扎了幾下,擊殺了不少,可是隨著更多的蟲子飛撲而去,他也只能被蟲子們包的水泄不通了,心中悔恨,但是他還有生還的希望,在他的家族里他還留有一縷靈識,屆時可以憑借家族秘法再行復(fù)活,那時再來找他算賬!于是大喊:“我會再來找你的,我定要讓你死的比我慘一千……”話沒說完,便戛然而止,邵劍心才放松了下來,鎖靈陣里的人死了,但是蟲子還在,于是還在運轉(zhuǎn)著。身旁的劉彩荷梨花帶雨的看著邵劍心,她此刻也清楚了邵劍心為什么不告訴她這個陣法了,原來竟是以自身精血為代價,眼見著邵劍心的面色蒼白,頭發(fā)由黑色一點點的變成雪白色,整個人除了瞳孔是黑色的之外,仿佛再看不到有什么地方不是白色的了,衣服他也總喜歡穿白色的,又似乎哭泣是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再哭再喊他也聽不到,也阻止不了,又過了片刻,陣中蟲子也消亡干凈了,邵劍心意識變得模糊起來,看到陣中再無活物,最后松了一口氣,虛弱的說道:“師姐,別哭,我沒事,你用荀火術(shù)把那些血水烤干吧,我去休息一會兒?!闭f完便暈倒了,陣法也停了,劉彩荷一邊流淚一邊扶著暈倒的邵劍心,心中難受萬分,但現(xiàn)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把邵劍心安置到墻角靠著,眼角含著淚光給他檢查了身體,確定除了失血過多之外沒什么大礙之后才放心的去做他交代的事情。邵劍心昏迷的時候做了個夢,就是這場大戰(zhàn),最終是有驚無險,他們成功脫險了,夢到最后,臉上洋溢著笑容。。。
暗龍屠
不是很精彩,還望見諒,有不足之處,還望各位道友指出,在下必定日后加以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