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凌終于找到說話的機會,連忙說道:“先生,學(xué)生方才也做出來了,能讓我也參與加試嗎?”
石新月的眼睛在江天凌的臉上停留了一會,板著的臉?biāo)闪讼聛?,點點頭道:“好。只要你做得比你兄長好,我就正式收你做學(xué)生?!?p> 江天凌大喜,“多謝先生!”
石新月道:“我去準(zhǔn)備題目,你們在這里等一會?!闭f完就離開了。
江天凌則轉(zhuǎn)身看著江寒月,微笑道:“兄長,你可愿意與我打一個賭?”他臉上微笑,眼神里卻沒有半分笑意。
江寒月苦著臉道:“打什么賭?”
江天凌道:“接下來的題目,如果你做的比我好,我就將碧珠送給你做侍女。如果我做的比你好,那你就將無瑕轉(zhuǎn)給我做侍女,如何?”
江天凌的語氣輕描淡寫,似乎賭注只是三兩銀子,再普通不過。
他依然是那樣的風(fēng)度翩翩,可這句話落下,在場的兩個侍女都怔在那里。
也不管禮貌不禮貌了,無瑕直接叫了起來,“不成!”
碧珠的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怯怯說道:“二公子……您這是不要奴婢了嗎?”
江寒月嘿嘿一笑,“我不賭。”
江天凌沒理會碧珠,眼睛直盯著江寒月,“大哥可是怕輸?”
“怕輸?”江寒月重復(fù)了一次,然后又是嘿嘿一笑,“輸了就輸了,有什么要緊?但是我家的侍女是人不是物品,她既然不愿意,我怎么能拿她來打賭?再說了,我家侍女是瑯挪牙行的第一號人物,你家侍女又是哪家出品的?拿她們兩個交換,我怎么看怎么不合算!你至少要拿出一點誠意來,你院子里的七、八個侍女加起來頂無瑕一個還差不多!到時候我將你那七、八個侍女要過來,每天換一個玩倒是很有面子?!?p> 前幾句話江寒月說得鏗鏘有力,無瑕不由得大起士遇知已之感,但是后面幾句話卻越說越猥瑣,無瑕聽了大怒,可江天凌在眼前,她不好太明顯,手上沒有動作,一只腳卻悄無聲息地對準(zhǔn)江寒月的腳背狠狠地踩下去,還用力旋上一圈。
江寒月吃痛又不好發(fā)出聲音,在神態(tài)上也不能表露,當(dāng)下只能使勁懲住,眼角卻忍不主抽了抽。
看見江寒月的眼角抽起來,無瑕的心情大好,于是就將腳收了回來。
這番小動作江天凌也看見了,心情莫名好了起來,于是輕笑了一聲,“原來大哥是認為賭注不等價,所以不肯打賭是不是?”
江寒月笑道:“如果你愿意將你那八個侍女都擺出來與我對賭,我自然是愿意的,到時候帶著你的侍女出去逛青樓,多有面子?!?p> 江天凌忍不住哼了一聲,“既然這樣,那就換一個賭注吧。如果你贏了,我給你一萬兩銀子;你輸了,你給我一萬兩銀子,如何?有了這一萬兩私房銀子,兄長你要逛多少次青樓都不成問題!”
江寒月瞇起眼,“成啊,不過呢……無瑕,我們手上有多少錢?”
無瑕偏著頭說:“前幾天您胡亂花了一大筆,現(xiàn)在手上的零花錢也就五、六百兩罷了,這還要支撐一年呢?!?p> 江寒月隨即攤手說道:“那就不賭了,五百對五百,賭注那么小,又有什么趣味?”
江天凌說:“既然大哥拿不出錢,那就換一個值錢的物件來對賭,我還是出一萬兩銀子?!?p> 江寒月皺起眉頭,“我屋子里還有什么值錢物件?”
江天凌淡淡笑道:“你屋子里還有一個最值錢的物件,大哥如果愿意拿出來,那我就拿兩萬兩銀子與你對賭?!?p> 見江寒月還一臉茫然的皺著眉頭思考,無瑕忍不住小聲提醒道:“您屋子里最值錢的應(yīng)當(dāng)是皇上冊封您做雍王世子的金冊,二公子大概是打您那個金冊的主意。”
江寒月一拍桌子,“好,我就拿那本雍王世子金冊與你對賭!兩萬兩銀子,誰賴帳誰就是小狗!”
無瑕見江寒月竟然拿出金冊對賭,大為著急,又后悔自己為何要提醒他,忍不住叫道:“世子,不可!”
江寒月卻嘿嘿一笑,“我手上的零花錢向來緊張,現(xiàn)在有機會拿到二弟的私房錢,何樂而不為?你放心,那金冊就擺在那兒,輸不了的!你一個侍女著什么急,碎什么嘴,主人的事你看著就成!”邊說邊淘氣的對無瑕眨了兩下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