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趙杰出
趙杰出義憤填膺,當(dāng)下一拍桌子:“沒想到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有如此惡棍橫行鄉(xiāng)里?!?p> “實乃我大玄之惡。”
“喬兄弟放心,我定將此事報給我家大人,新太歲已然上任,定能為你主持公道?!?p> 趙杰出的眼中燃起兩團(tuán)火,他向來眼里揉不得沙子。
“師兄說的對!”
軟妹子同樣氣憤不已。
“我定讓我爹爹……”
說到這里戛然而止,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臉上升起兩團(tuán)紅暈。
“哈哈哈?!?p> ……
“暴雨梨花針是蜀山唐門細(xì)雨樓的獨門暗器?!?p> “而血遁術(shù)又是關(guān)外飄雪樓的獨門輕功?!?p> 趙杰出這時候名偵探柯南上身,開始展開分析。
“這兩個黑衣人分別使出四大名樓中其中兩個的絕技,怕是跟‘殺集’脫不開關(guān)系的?!?p> 四大名樓和殺集之間的關(guān)系早就是世人皆知的。
“而且最后被蘇大人擒住的殺手,牙后藏毒,也是殺集的一貫作風(fēng)。”
蘇季達(dá)當(dāng)時捉住用劍的刺客,還沒來得及自盡,就已經(jīng)被制住。
也是蘇季達(dá)武功高強(qiáng),換做一般人物定然不會如此順利。
“我推測這兩人必是殺集百字頭以內(nèi)的殺手?!?p> 趙杰出一番推論已經(jīng)對兩個黑衣人有了大體的了解。
百字頭以內(nèi),是什么概念。
殺集個十百千萬,百字頭已經(jīng)是精英殺手了。
每個人手里都至少有幾十條人命的主。
“想來太歲大人定能從那個活口中得到一些情報的”
海潮道人若有所思道。
“那是必然,即便他心中抗拒,有朱衣行走衛(wèi)大人在定叫他欲罷不能?!?p> 說到這里趙杰出言語之間盡是欽佩。
看來那位朱衣行走衛(wèi)大人的手段定然非凡。
“說起來,今日與那兩個黑衣人交手時,總覺得他們身上有些古怪?!?p> 海潮道人現(xiàn)下細(xì)細(xì)想來,自己以一對二雖然打得旗鼓相當(dāng)。
但他總感覺自己并沒有發(fā)揮出全部實力。
而對方同樣如此。
“前輩可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趙杰出本身為朱衣行者,向來多疑,喜歡收集情報。
“那兩個人,皆為化道境修士,其中一個更是跟貧道一樣乃化道巔峰,而且也同樣領(lǐng)悟了‘真意’?!?p> 真意是化道境高手的標(biāo)配。
高手過招,有的時候就是比拼真意的過程。
“難怪如此棘手?!?p> “棘手還在次要,跟他們兩個交手,總是有種別扭的感覺?!?p> “雖然他們用了暴雨梨花針和血遁之術(shù),可給我的感覺并不是‘殺集’那群人。”
“但我又說不出哪里不對?!?p> 海潮道人心中越發(fā)覺得有問題,但就是抓不住那一絲別扭。
“前輩不必著急,反正已經(jīng)抓了活口,咱們朱衣組定然能查個水落石出。”
趙杰出信心滿滿,可喬阿諾卻有種淡淡的擔(dān)憂。
……
氛圍逐漸融洽。
尤其是趙杰出開始講解自己當(dāng)年參加行者大比的場景。
“行者大比,分成五項,各不相同?!?p> “這五項分別是:文治、武功、推論、社論、太歲試。”
四項每一項都應(yīng)對一個小組。
“每一項考試都是由一位行走制定,最后交由太歲定奪?!?p> “像文治多半是跟考功名類似,對應(yīng)白衣?!?p> “而推論則是考推敲,審查,對應(yīng)朱衣?!?p> “社論是看你的三觀,對應(yīng)青衣。”
“武功考較武學(xué),自然對應(yīng)玄衣?!?p> “這四門考試都有分值,最后得分由太歲定奪?!?p> 趙杰出想起當(dāng)年自己考試時的艱辛,心中記憶猶新。
“這番考試雖然辛苦,卻也歷練人心。”
“當(dāng)年我被衛(wèi)大人相中,算是僥幸過關(guān)?!?p> “前三項都還好說,并沒有什么危險,大不了輸了而已。”
“可最后一項武試卻是不同,每年都有傷亡?!?p> 這恰恰也是趙杰出拜托喬阿諾照顧師妹的原因。
“難道這比武不是一一對戰(zhàn)”
趙杰出搖了搖頭。
“每年的比武都是不同,今年更是燕大人跟新來的太歲大人共同制定,所以沒有任何消息流出?!?p> “原來如此。”
四人聊得盡興,直到戌時才相繼離開。
……
子夜時分,滄海樓上。
從這里遙遙一觀,恰好可以看到山海樓。
黃有瀾坐在主位,一左一右分別是鹽幫幫主葛順,巨鯨幫幫主杜冰。
而在他對面的正是白衣行走方唐鏡。
只是方唐鏡現(xiàn)在一襲黑衫,把自己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
生怕別人看到自己。
四人觥籌交錯,談笑風(fēng)生。
“聽說今日在山海樓可是有場好戲?!?p> 葛順最先打開話題。
神色之間盡是揶揄。
無疑是在嘲諷一向高高在上的方唐鏡。
方唐鏡郁郁寡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曾想竟被一弱冠小兒壞了好事。”
黃有瀾默默無語,只是聽他講述。
“喬家小兒不是不會武功嗎?!?p> 巨鯨幫的杜冰問道。
“對呀,我也記得那個喬三元只讓他兒子習(xí)文,不曾練武。”
“大錯特錯,那小子不光會武功,身手還極好。”
“我?guī)サ奈鍌€玄衣,幾個呼吸便被放到了四人?!?p> 方唐鏡大倒苦水,實在是這個喬阿諾出乎意料。
若是知道如此,怎么著也得再找個化道殺手來。
“這么說來……那個海潮道人沒能除掉,反倒是殺手落入了對方手里?”
黃有瀾突然插聲道。
方唐鏡點了點頭,好似蒼老了幾十歲。
“方行走不必?fù)?dān)憂,那些殺手都是死士,乃我親自挑選,定不會透露分毫?!?p> 黃有瀾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那我就放心了?!?p> 方唐鏡長出一口濁氣,雙手捏著自己的眼角。
整個人終于有了一絲生機(jī)。
若是如此,自己只要打死不承認(rèn)刺客之事便好。
他卻沒有看到黃有瀾瘋狂的眼神。
一根銀針忽然從方唐鏡身后探出。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已經(jīng)插在了他的勃頸上。
方唐鏡猛地抬起頭,雙目圓睜。
不解,不懂,不甘。
直到漸漸失去光彩。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p> 沒辦法他掌握了太多不足外人道也的信息,若是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那就不好了。
黃有瀾從腰間拿出一枚藥丸塞進(jìn)了方唐鏡的嘴中。
大約盞茶功夫,本來已經(jīng)閉上眼睛的方唐鏡忽然又睜開了雙眼。
只是這一次雙眼中似乎少了三分平和,多了三分狠厲。
再一看鹽幫葛順,巨鯨幫杜冰。
三雙眼睛竟然如出一轍……
生如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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