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這宮宴是給他辦的
“哦,對了,有個事啊?!睓褯鸢雮€身子都倚在了樓梯扶手上,看著指甲上新涂的蔻丹,毫不在意的說道。
“打住,我去你那里說,這么站著我有些累?!闭f著,寧月蓉就邁步上了樓。
櫻涴笑了兩聲,扭著細(xì)腰跟上去給寧月蓉倒茶,緩聲說道:“嘗嘗,今年的新茶,我費(fèi)了好大勁才搞到的,倒是便宜你了?!?p> “你繼續(xù)說吧?!睂幵氯囟似鸩璞攘艘恍】?。
“姜文穎找到舞樓來了?!?p> 聞言,寧月蓉喝茶的動作頓了頓:“嗯?她來干什么?”
“戴著面紗來的,應(yīng)該是找你看病的。”櫻涴歪歪斜斜的靠在軟榻上,仿佛沒骨頭似的,與一旁端坐的寧月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嘖,宿敵找上門求醫(yī)的感覺怎么樣?”
“呵,不去,拒絕了?!睂幵氯乩淅湟恍?,把剛端起的茶杯又放下了。
“別的啊,定金豐厚著呢,給她治完,絕對賺了。”櫻涴一邊把玩著茶杯,一邊說道。
“毒就是我下的?!边€沒等她把玩夠呢,寧月蓉就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咳咳咳,你說什么?”櫻涴沒有防備,被水嗆了一下,隨后她笑嘻嘻地說道:“那就更好了,給她喝一副藥就好了,這錢掙得多容易,看她不順眼以后再毒她唄。真的,錢多,一匣子的金子呢?!?p> “她怎么可能給我錢?不來鬧就不錯了?!睂幵氯夭恍嫉泥托α艘宦?。
“我是誰啊?我一提蕭乾,那個蠢女人就加錢了?!睓褯鹋d致頗高,還想再多說幾句,只是瞥見寧月蓉臉色有些不太好,悻悻的閉了嘴:“反正咱們樓里可要沒錢了,你自己看著辦吧?!?p> “你剛剛不是說賬目都還可以嗎?”寧月蓉皺了皺眉頭問道。
“去吧,老板,去嘛?!睓褯鹨娝f不通,直接撒上了嬌,又嬌又媚的模樣讓人不忍拒絕,櫻涴見她不為所動,往她坐的方向挪了挪,手覆上寧月蓉的肩,整個人往她的身上倒去。
“停,打住,我去!”說罷,寧月蓉就一把推開了她,快步離開了。走到門口時還有些不自然的說了一句:“讓她來舞樓,我給她診治,你安排吧?!?p> 櫻涴見寧月蓉門都沒關(guān)就逃也似的跑了,只道了句“無趣”,就整理一下有些松散的上襦,挽了挽發(fā)絲,又靠到軟榻上慢悠悠的品上了茶。
翌日清晨……
姜文穎戴著帷帽出現(xiàn)在了舞樓前,她仔細(xì)的看了看四周的街道,除了幾個買早點(diǎn)的小攤子,少有行人,她這才昂首走了進(jìn)去。
進(jìn)了舞樓看著一樓大廳是舞臺,四周都是柱子,樓上是一個一個的包間,裝潢高雅,姜文穎忍不住嗤笑一聲,心中暗道:上不了臺面,女子拋頭露面,不知廉恥。
“姜小姐,這邊請。”一個小廝模樣的伙計(jì)過來請姜文穎和她身后的婢女上了二樓的包間。
姜文穎到了后卻沒見到寧月蓉,扭頭問那小廝:“寧月蓉呢?”
“我家小姐正在準(zhǔn)備藥材,煩請姜小姐靜心等待?!毙P說罷,就彎腰退了出去。
姜文穎一聽是給她準(zhǔn)備要藥材了,便在榻上坐了下來。見小桌上的糕點(diǎn)模樣好看,便拿起來一塊嘗了嘗,沒想到,意外和她的口味,忍不住多吃了幾塊,大概等了三盞茶的功夫,就在她快要坐不住的時候?qū)幵氯赝崎T進(jìn)來了。
寧月蓉進(jìn)門便開始把脈,兩只手都把了一遍,然后輕啟櫻唇問道:“今早吃早飯了嗎?”
“未吃?!?p> 寧月蓉瞥了一眼少了好些糕點(diǎn)的碟子:“還請姜小姐把今早吃的都吐出來,不然會影響治療,我想姜小姐也不想再在這張嬌嫩的臉蛋上留下傷疤吧?”
“好你個寧月蓉!”姜文穎伸手指了指寧月蓉,隨即氣憤的一甩袖子,轉(zhuǎn)身出門了。
等姜文穎回來的時候,只見她眼睛微紅,眼角還帶著淚珠,紅唇水潤潤的,看著十分惹人憐愛。
寧月蓉又把了一遍脈,冷冰冰的說道:“伸舌頭。”
看完后,執(zhí)起毛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副方子:“回去按照這個抓藥,吃上五帖就好了?!?p> 姜文穎猶猶豫豫的開口問道:“那我臉上的傷怎么辦?”
寧月蓉從一邊的藥箱里拿出三個小瓷瓶,緩緩說道:“白瓷瓶在晨間雞鳴之時涂臉,綠瓷瓶口服,藍(lán)瓷瓶在五更時敷在臉上,都要在一炷香后洗凈?!?p> 姜文穎不疑有他,畢竟她出了事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寧月蓉,那婢子拿上方子和三個瓷瓶就跟著姜文穎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見姜文穎走了,暗門后邊的櫻涴走了出來,問道:“早上當(dāng)真吃不得飯?”
“耍她的?!睂幵氯卣f道。
“那那個折騰人的涂藥方法呢?”櫻涴又問道。
“看她不順眼,讓她感受一下人間疾苦罷了?!睂幵氯鼗氐溃骸拔蚁茸吡?,趙彥志給我送了拜帖,我回帖了。”
說著,寧月蓉起身,端著上輩子的侯府主母氣度走了。
……
“怎的突然約我游湖了?”寧月蓉站在船板上看著船外的風(fēng)景,疑惑的問道。
“我救你出來連頓飯也沒有,只好親自約你這個大忙人出來了?!壁w彥志調(diào)侃道。
“這不是最近比較忙嗎?本想等過段時間閑下來,你身體養(yǎng)好點(diǎn)再好好感謝你的。”寧月蓉尷尬的笑了笑。
“好啊,我等著?!壁w彥志扶著船欄,應(yīng)了下來,和寧月蓉并肩站在船板上。
一時無言,這種寧靜沒持續(xù)多久,趙彥志突然說道:“對了,今晚的宮宴我?guī)闳グ伞!?p> “宮宴?什么宮宴?”寧月蓉腦袋一時轉(zhuǎn)不過來這個彎。
“留京使者死了,京兆尹至今沒查出來兇手,案子轉(zhuǎn)交給大理寺了。燕北世子因?yàn)榇耸路稻@宮宴是給他辦的?!壁w彥志淡淡的說道。
“宮里也沒給我發(fā)帖子,我去作甚?”寧月蓉回了一句,聽她的語氣似乎是不大想去。
“我求父皇那天說的是我要娶你,帖子估計(jì)已經(jīng)送到你的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