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結果會更好一點
門外突然有一聲響,屋里的武將警惕了起來,站起來大喝一聲:“誰?”
趙彥志順著武將的視線往門外看去,不禁驚了一下,脫口而出道:“月蓉!”
蕭乾本沒注意外面的人是誰,但聽趙彥志如此說,他立刻艱難的看向門外,只見寧月蓉面色蒼白的站在門外,他心里暗道:“糟了?!?p> 蕭乾雙手撐著床想要起身下去,只是身體剛起來,就又坐了回去,他費力地說道:“月蓉,你聽我解釋?!?p> 他正要吩咐那小太監(jiān)將他攙扶出去,就看見趙彥志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輕輕地說了兩個字:“約定?!?p> 蕭乾頹然的坐下來,整個人都泄了氣,不再試圖從床上下去了。
寧月蓉看到蕭乾在床上安靜的躺著,也沒做任何解釋,她慘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趙彥志匆匆交代了一下丞相,就追了出來。
寧月蓉在只點了幾盞宮燈的路上匆匆的走著,一時不察扭了腳,本就極委屈的她,又扭了腳,眼淚一下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她一邊哭,一邊往前小步的走著。
這時趙彥志追了上來,他沖前面那道身影喊了一句:“月蓉,你等等我?!?p> 寧月蓉仿佛是沒聽見一般,繼續(xù)往前走著。
趙彥志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寧月蓉的面前,遞給她遞了一塊帕子,輕聲說道:“擦擦吧,夜里風大,明日臉上會不舒服的?!?p> 寧月蓉沒有接過帕子,還想繼續(xù)往前走,趙彥志沒有辦法,只得說了一句失禮了,便輕輕的抬手按在她的肩,另一只手抬起給她拭著眼淚,動作輕緩又溫柔。
慢慢的,他原本按在寧月蓉肩上的那只手就放到了她嬌嫩的臉蛋上,之前她因為控制自己的情緒緊緊咬住的嘴唇水嫩又紅潤,看起來誘人極了,再加上剛剛的跑動,發(fā)絲有點凌亂,有一縷頭發(fā)調皮的隨風吹到了她的面頰。
趙彥志眸子一暗,把那縷頭發(fā)掖到了寧月蓉的耳后,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她耳后的皮膚,他像被燙到了一般,飛快地將手縮了回來。
隨后他又把帕子一點點的疊好,珍重的放進了懷里。
帕子上沾染的是趙彥志慣用的龍涎香,若是放在平時,寧月蓉定會紅著臉將他推開,可今時不同往日,她呆呆的看著給她擦拭眼淚,把她奉若珍寶的趙彥志,他身上是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讓人心安,也讓人沉淪……
寧月蓉在心里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她在亂想什么?她猶豫了片刻,輕啟櫻唇:“你這又是何苦呢?”
趙彥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有萬般柔情,寧月蓉側過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趙彥志見她躲閃,心下一痛,他輕輕地說了一句:“因為那個人是你!”
那句輕飄飄的話仿佛會隨著風一般飄散了,可寧月蓉卻聽的很清楚。
寧月蓉低頭沉吟了片刻,吐出了一個字:“我……”便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仿佛有什么東西哽在喉咽,讓她無法言語。
趙彥志就那樣看著她,她卻不敢回望趙彥志。
趙彥志輕輕地笑了一下,撩人心弦卻又格外心酸。
“月蓉,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我以我的性命起誓,此生只你一人,生同衾死同穴?!?p> 趙彥志望著她,就仿佛在看著他的全世界,那灼灼的目光讓寧月蓉閃躲。
趙彥志看出了寧月蓉的逃避,可他還是不死心,想要聽她親口說出答案,雖然那個答案可能會很殘忍。
“趙彥志,我,我……”寧月蓉艱難的說出他的名字。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趙彥志,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皇家規(guī)矩嚴苛,燕北也需要你們的聯(lián)姻,你還是忘了我吧!”寧月蓉冰冷又殘忍的說道。
“月蓉,你知道我不在意這些的,我從始至終想要的只有你一個人?!壁w彥志有些焦急的說道。
“你是皇子,你有你需要背負的責任。而且我不愛你。”寧月蓉的手緊緊的攥著,連指甲都陷進肉里去了,她都沒有察覺到。
趙彥志張嘴想要反駁什么,但當他聽到“我不愛你”這四個字如同被雷擊中一般,人愣在了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寧月蓉見他這個樣子,也沒有過多的勸慰,看了他一會兒,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就掠過他走了。
直到寧月蓉輕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他才回過神來,抓住寧月蓉的胳膊,寧月蓉用了幾分力氣都沒有掙脫開。
她頭都沒回,直接說道:“放開!”
趙彥志猶豫了一下,才慢慢的把手放開:“我送你出宮吧?宮里已經(jīng)下鎖了,我身上的令牌能帶你出宮,再者說夜深了,你一個姑娘家也不安全。”
他本來還想再說幾句話的,但已經(jīng)都說不出來了。
明明心里疼得要死,還要裝作無所謂的模樣,他不希望他的女孩不快樂。他心想,是不是他不是皇子,沒有生在皇家,結果會更好一點?
但他心里其實很清楚,結果還會是一樣的,寧月蓉,不愛他……
寧月蓉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路無言,整整將近兩刻鐘的路,都沒有一個人打破這詭異的寧靜。
趙彥志是說不出來話,寧月蓉是不知該說什么好。
兩個人就這么走到宮門口。
趙彥志將她送出去之后轉身就要離開,寧月蓉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再見?!?p> 然后干脆利落的轉身出了宮門。
趙彥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宮門關上,他才緩緩的轉過身來,嘴唇微動,低聲說道:“再見?!?p>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一直看著那深紅色的大門。
這扇門在今晚隔斷的是他尚未出土的愛情,是在提醒他,他作為當朝皇子應有的責任。
看守的士兵見七皇子如此,小跑過來向他行了禮,問道:“殿下有什么指示?”
趙彥志張了張嘴,干巴巴的說道:“你們不錯。”
然后落寞的轉身離開了。
那士兵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撓了撓頭,又乖乖的回去守宮門了。
雍親王連夜去了宮里,和皇上密談了半個時辰,才從御書房里出來。
翌日,蕭乾就被召進了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