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你怎么知道的
蕭乾聽到她發(fā)出這樣的聲音,擔(dān)心是出了什么事,便忍不住回頭,發(fā)現(xiàn)寧月蓉的上衣退下去了一半,右側(cè)的肩胛骨上還有一處非常明顯的刀傷。
蕭乾有些震驚,因為昨天晚上他完全就是扛著寧月蓉走的,一路顛簸,難免會牽扯到她的傷口,但是她卻沒有喊一聲痛。
蕭乾面露心疼之色,勉強站起身走到寧月蓉的身后坐了下來,從她的手里接過那塊布,輕輕的為她擦拭著傷口。
此時的寧月蓉也沒有矯情,非常順從的讓蕭乾處理,畢竟如果是她自己處理的話,很難把藥涂抹均勻。
“你處理完傷口以后,從那堆藥材里面撿出葉片是條狀或是條狀披針形的藥材,我要用它們?!睂幵氯卣f道。
蕭乾在外多年,也會遇到這種時候,所以很快就從那一堆不同的藥材中挑出了寧月蓉所需要的那種藥材。
“你看一眼,是這個嗎?”蕭乾扭頭看著墻,將手伸到寧月蓉的跟前。
“對,你把它弄碎了,敷到傷口上就可以了?!睂幵氯乩涞穆曇粼诙粗许懫?。
蕭乾一點一點把藥嚼碎,在給寧月蓉上藥的時候,輕聲對她說道:“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寧月蓉開口說道:“那件事情不必再提了,我沒有興趣知道別人的事?!?p> 蕭乾靜默了一會兒,等到快上好藥的時候,說出了一句:“蘇御兒的守宮砂還在?!?p> 蕭乾明顯感覺到寧月蓉的后背震動了一下,但他此時沒有再繼續(xù)解釋,反而問道:“還有沒有干凈的白布了?”
寧月蓉一愣,手伸進了衣服里,準備從襯衣上扯下來一條。蕭乾見此,伸手把住了她的肩膀:“你的傷口完全沒有愈合的痕跡,不要再亂動了,如果傷口崩裂開,對你來說沒有好處?!?p> 說完,蕭乾就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條干凈的布,遞給了寧月蓉,寧月蓉將前面纏好,再將布頭遞給蕭乾,兩個人配合著把她的傷口包扎好了。
蕭乾開始說道:“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和蘇御兒扯上關(guān)系的。那日我在宮宴上喝酒,一個宮女走過來跟我說,你在供官家小姐休息的片店里等著我。我那時也沒有多想就跟著她走了,進了那個屋子后,我見你不在就想出去,突然,有人用沾了藥的帕子捂住了我的口鼻,我當時喝了太多的酒,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就中了招。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榻上了。”
“后來,太醫(yī)在給我做身體檢查的時候說我中了兩種毒,一種是酒里的毒,一種是當時殿里的合歡散,但是我當時種的明明是迷藥那個太醫(yī)卻沒有檢查出來,我覺得要么是那個太醫(yī)有問題,要么是有三撥人打我的主意。”蕭乾費力的坐回到原來的位置面壁,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他的身后是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你調(diào)查那個太醫(yī)是什么問題了?”
“那個太醫(yī)沒有問題,就是當日比較倒霉,碰巧在太醫(yī)院值班罷了?!笔捛卮鸬?。
“按理來說,你中了迷藥也不會影響合歡散的效果,反而更容易被藥效控制,為什么你會一直昏迷呢?”寧月蓉提出了質(zhì)疑。
“這我也還在調(diào)查中?!?p> 寧月蓉沉吟了片刻:“那你知道是誰設(shè)計的你嗎?”
“雍親王?!笔捛卮鸬馈?p> “雍親王……”寧月蓉在嘴里細細的捻著這三個字,“是他的話,倒是也在情理之中,也只有他敢在皇帝的宮宴上下毒還能毫發(fā)無傷?!?p> “雍親王把誰推出去做替罪羊了?畢竟你是燕北的世子,皇上怎么也得給你一個交代吧?但是京里也沒有什么動靜啊。”
“這件事情是秘密處理的?!?p> “你也是夠憋屈的了,在宮里被下了毒,還被逼婚?!闭f到這里,寧月蓉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到底長沒長心?還笑得出來。”蕭乾舔了舔牙齒,有些生氣的說道。
“誒,不對呀!你都能查出來是雍親王做的,皇帝怎么會查不出來?”寧月蓉這時候回過味來了。
“那是我猜的,因為只有他有膽子敢這么干。”蕭乾有些欠揍的說道。
“你!”
“月蓉,你是不是原諒我了?”此時的蕭乾轉(zhuǎn)過身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原諒你?”寧月蓉睨了蕭乾一眼。
看到寧月蓉這樣,蕭乾的心涼了半截。
“看在你三番五次涉險救我,險些喪命的份上,就原諒你吧!”寧月蓉眉眼帶笑的看著蕭乾。
蕭乾咬了咬牙,“要不是我現(xiàn)在動不了,我非得給你個教訓(xùn)不可,都開始開起我的玩笑來了?!?p> 山洞里原本緊張嚴肅的氛圍,一下子就變得輕松起來。
兩個人在山洞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半晌,蕭乾眉毛一挑,目光深情的看著寧月蓉,寧月蓉被他這么看著,耳根子一紅,這時,蕭乾突然說道:“趙彥志,到底能不能找到我們了?我作為一個傷員還是要吃飯的?!?p> 寧月蓉只覺得自己羞澀了個寂寞。
蕭乾其實已經(jīng)看到寧月蓉的耳朵紅了,他是故意那么做的,誰讓某個人剛剛嚇得他心臟差點停止跳動呢?他可是很小氣的,這必須要還回來。
此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辰時了。
“我覺得他們能在中午之前趕到?!睂幵氯卣f的言之鑿鑿。
“哦?你怎么知道的?”蕭乾一臉玩味的看著她,可能他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獲得了原諒,便可以肆無忌憚了。
寧月蓉白了他一眼,“誰跟你一樣?。恐活欀?,我可是在沿途扔了一路的標記。”
“那些殺手可真是蠢,有標記都追不到咱們兩個?!?p> “怎么?你還想讓他們順著標記追到咱們,然后把咱們兩個像切瓜菜一樣給砍了嗎?”
此時還在山林里穿梭著趙彥志一隊的侍衛(wèi)——
現(xiàn)在的他們已經(jīng)到了東邊的山上,“殿下,前面已經(jīng)搜尋不到標記了。”
趙彥志沉聲說道:“那應(yīng)該就是在這附近了,慢些行進,將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搜尋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