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看見王良的舉動發(fā)出一聲“切”,然后不再理會。
王良也沒想過和李虎這個老冤家現(xiàn)在對著干的意思,想辦法渡過這次問責(zé),才是他該頭疼的問題。
右后方最后一個弟子,看到王良的眼神,變得有些猶豫,他清楚師傅的脾氣,這要是一頓皮鞭打下來,就得在床上躺上幾十天,他娘也不知道得花多少銀兩給他療傷,所以內(nèi)心很不愿抗下這次責(zé)罰。
看魏文沒有反應(yīng),王良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
魏文心里一顫,小腿忍不住的打起了哆嗦,無奈之下,用顫顫巍巍的嗓音說道:“師傅,是我不小心做的,求師傅責(zé)罰。”
說完之后,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跪在地上低下了頭,手指握緊又松開。
白雪看見是王良平時喜歡欺負(fù)的小師兄,也不裝作傷心的模樣,給了李旦一個調(diào)皮的眼神,收起了眼角的霧氣。
拉住白巖粗糙的大手,搖晃身體撒嬌道:“爹爹,李旦哥哥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在這里懲罰,不好吧!”
李旦意識還不清醒,被閃過的無數(shù)畫面撐得腦袋快要炸開,在看到白雪的眼神,和對話,也不再強(qiáng)撐意識,直接昏睡過去。
等李旦再次醒來,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摸索了身體半天,才想起來這已經(jīng)不是地球,手機(jī)什么的也不會在身上。
不過也偶爾看古裝劇的李旦知道,桌子上一般都會有引火的火折子。
摸了半天,都不見有火折子,就連油燈都沒有。
“吱”
陳舊的老木頭互相擠壓的刺耳聲音,氣氛像極了夜晚看鬼片時房門被突然打開的驚悚感。
“誰”李旦詢問道。
“呼。”
一道光,從發(fā)聲的地方亮起,來的人左顧右盼,不時有碰到地上的貨物發(fā)出的響聲。
等來的人靠近,才發(fā)現(xiàn)是早上替王良頂罪的魏文,手里提著一個食盒。
李旦心里清楚是誰造成這幅身體的原主的死亡,自然對這個被拿來欺負(fù)的人沒有別的小心思
長吸一口氣,能聞到食盒里的肉食,肚子很受鼓舞的高聲贊同。
根據(jù)原體的記憶里,對于魏文的畫面不多,算是點(diǎn)頭之交,談不上多熟悉,只知道魏文的家里挺窮的。
魏文的娘親和姐姐也沒個正經(jīng)手藝,平常就給鎮(zhèn)上的富戶洗一洗衣服,收些辛苦錢。
所以穿著打扮都快和李旦這個雜役差不多了,要不是衣服上繡的一只黑熊的圖案,代表的是伏巖武館的正式弟子,肯定都以為是和李旦一樣的雜役。
“你沒事吧,白雪師妹特地讓我?guī)Я它c(diǎn)好吃的過來?!?p> 把手里的油燈和食盒放在桌子上,臉上也露出尷尬的笑容。
李旦正餓的緊,也沒在意魏文臉上的尷尬,他知道對方尷尬是因?yàn)樵缟系氖虑?,記憶里閃過的畫面也很清楚到底是誰在搞鬼。
把食盒打開,第一層放了四個大白饅頭和一碗肉粥,接著打開剩下兩層,一共四道菜,全是葷菜。
端起肉粥喝了一口,肉香味十足,食物流進(jìn)幾天都沒有吃飯的胃里暖洋洋的。
引得李旦食欲大開,筷子不斷夾起一道道菜肴,好吃到快要把自己的舌頭吞了進(jìn)去,也有可能是許久沒有吃過飽飯。
“這是我來到這里吃的最好的一餐。”
魏文聽到李旦的感慨沒有驚訝,自兩年前九歲的李旦來到武館做雜役,卻是從沒有吃過一頓好的,自己作為武館的弟子也只比他早來一年,今年年初才升為武館的正式弟子,吃食上武館對于正式弟子從不令色,但也有嚴(yán)格的等級。
最早成為正式弟子的那幫人,比如王良、李虎這些人,可以優(yōu)先選擇食物。
要想在武館里別人看得起,可以挑戰(zhàn)武館那十位煉體中期甚至后期的弟子,取而代之。
王良也是煉體中期,只不過實(shí)力中等,在武館里也就排中等,第五名的樣子,不過憑借家里有錢,收了幾個同樣是煉體中期的弟子,在武館里也沒有人敢惹。
王良這些人經(jīng)常欺負(fù)想魏文這樣貧苦人家的孩子,所以昨日魏文被王良一個眼神就嚇得自覺替他們抗下罪責(zé)。
“唉~”
看著還在蒙頭大吃的李旦,心里也談不上什么感覺,也只能慶幸自己是武館弟子,要是一個雜役,那日被關(guān)在柴房里的可能就是他了。
“要吃點(diǎn)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