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遠(yuǎn)去
“皇上,今天必須要見血,微臣就是怕皇上不舍得,畢竟有些人勞苦功高,就因為這一點點的貪腐就砍了人家的腦袋,怕是有人不服啊”蕭月梨的話,說的陰陽怪氣,明白人一聽就知道是要拿人開刀了。
因此,在蕭月梨說完之后,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各人將話別在肚子里,一陣腹誹,可要說出來,大多數(shù)人卻是膽識不夠。
但大多數(shù)里總有那么一兩個與眾不同的人,而這個人就是邱藥,此人為官多年,學(xué)識淵博,在朝中有老學(xué)究的稱號,加之性格頑固,崇尚古上先賢,一向是朝中因循守舊的代表人物,此刻看蕭月梨一副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當(dāng)下跳出來就要與蕭月梨理論一番,告訴他為臣之道。
但他從未想過這些是皇上和大將軍在演戲,這簡直就是在往槍口上撞,只是有些可惜,他做了不該做的事,說了不該說的話。
“你才為官幾天,竟敢指責(zé)朝中眾多元老,貪腐之事根本就不存在,我等一朝為官,自感皇恩浩蕩,唯有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豈敢稍有邪念;再者,以古圣先賢為榜樣,心中自有正氣,皇上英明,自不會虧待我等,造福蕭國百姓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之事,豈容黃口小兒大放厥詞?”邱藥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即使是蕭月梨本人也很是佩服邱藥的口才,這顛倒黑白的能力果真無人能及。
蕭月梨也不急,只是靜靜的看著邱藥在那兒一副氣勢凌人的樣子,直到邱藥退回朝臣之列,方才慢慢起身,跟蕭冕對視一眼,二人心下了然。
“邱大人,此次貪腐之事是否與你有關(guān)?還請大人明示,在下愚鈍”蕭月梨的話中滿是鋒利的刀子,絲毫不留余地。
但這卻讓邱藥在朝堂之上丟盡了臉面,不管此事是否與他有關(guān),但此刻所有人心里都已經(jīng)開始懷疑,因此看行邱藥的眼神也變得不同起來,甚至有些躲閃,似乎生怕與他有所牽連。
邱藥簡直怒不可遏,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一步踏出,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以頭搶地大呼冤屈,眨眼間便是涕淚橫流,場面頗為感人。
直到他哭累了,蕭冕找來國庫銀錢的書記員,查看過往時日銀錢流向以及用度,開始時邱藥還佯裝淡定,但紙保不住火。
俗話說,裝的不像,吹的不亮。
五年前,平整官道為由,支取十萬兩,工期三月,一月完工,官道至今不暢。
三年前,以修葺校場為由,支取三十萬兩,工期一年,三月完工,直到新校場建成使用,此事不了了之。
……
一樁樁一件件出來之后,邱藥的的臉色慢慢開始發(fā)白,他不明白,這些事做的如此隱秘,別人是從何處得知的?陷害,這一定是惡意陷害,不對,是有人想拿我邱某人當(dāng)墊腳石。
想到此處,再看向蕭月梨的時候一完全變了味道,此人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心機(jī),如若不加阻止,日后必是大敵。
只見一個彪形大漢,長相十分粗狂,一臉兇相。
眾人見他前來,心中紛紛一顫,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皇上!”
蕭月梨對他并沒有過多的理會,西北方向哪里絕對有未知的存在,不然不可能阻擋的了他。
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竇氏見他要走,一個跨步攔在了前頭,昂頭輕蔑道:“蕭月梨是吧,我是竇氏,奉家主之名教導(dǎo)你修煉,你接下來一段時間要好好和我訓(xùn)練,知道了嗎?”
蕭月梨正眼也沒有看到,淡淡說道:“不用。”
抬起腿就要離去。
竇氏皺起眉頭,他第一次主動要求教導(dǎo)別人,竟然還被拒絕了,心中有些不滿。
再次攔住了蕭月梨,呵斥道:“你個廢物,老子堂堂九階武者教導(dǎo)你,那是你的榮幸,你還不……咦!”
竇氏正想抓住蕭月梨告訴他還不磕頭謝恩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只是抓在了空氣當(dāng)中!
而原本蕭月梨所站的位置上,一道虛影正在慢慢消散……
“什么!難道是虛影!不可能,一定是我看錯了!”
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蕭月梨,竇氏趕緊揉了揉眼睛。
此時的蕭月梨,正在快速的向西北方向走去,對于竇氏等人的表情,他絲毫也不在意。
幾個呼吸間,便走出了淮家。
這個地方比較靜謐,周圍栽滿了小樹林,而盡頭處,是一顆千年老槐樹。
蕭月梨正想仔細(xì)觀察之時,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道嬌媚的嬉笑聲。
“討厭了飛陽哥哥,你剛剛已經(jīng)要了人家一次了,怎么還來?”
說話間,一道衣衫不整的曼妙身影從不遠(yuǎn)處的小山坡處跑了出來。
在她身后,跟著走出身穿華麗錦袍的青年男子,從后面一把抱住女子的腰肢,雙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游走。
男的蕭月梨不認(rèn)識,而女的正是淮家家主的寶貝女兒,蕭月梨!
現(xiàn)在的模樣如同勾引嫖客的蕩婦,哪里還有世家小姐的高貴?
“我的小心肝,時間還早,咱們再來一次嗎!”
男子長相也算有模有樣,只是一雙淫靡的眼神讓他看起來很猥瑣。
蕭月梨咯咯笑著,正要說話,忽然看到了蕭月梨,心頭一驚。
“混蛋,你來這里干什么!”
說話間連忙伸手整理雜亂不堪的衣服。
而被稱為“飛陽”的男子也停下了淫靡的動作,冷冷的盯著蕭月梨這個敢于破壞他好事的男子。
對于兩人的出現(xiàn)和做法,蕭月梨并不在乎,只要不打擾他觀察槐樹就行。
“你們可以繼續(xù)做你們的事情,只要不打擾到我就行。”
他淡淡的說道,可在蕭月梨的眼中,卻變成了故意找他們麻煩。
怒聲道:“你這個廢物,到現(xiàn)在還不死心嗎?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吧!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把剛剛看到的事情告訴我爹去?哼哼,我勸你別打這樣的念頭,在我們淮家,誰看得上你這樣的小角色!”
蕭月梨微微皺起眉頭,兩人所做的茍且之事,他早已經(jīng)知曉,他們對蕭月梨來說無足輕重,卻沒想到,竟然被蕭月梨誤認(rèn)為他不死心。
還未開口,那旁白的男子轟然大笑起來。
“曉兒,這就是你口中那個妄想娶你的廢物嗎?你怕他告狀什么!你和我在一起,我看你們淮家誰敢反對!”
戲謔的盯著蕭月梨,當(dāng)著他的面,故意將手伸入到蕭月梨的羅裙之中。
“咯咯咯,飛陽哥哥,你好壞啊……蕭月梨!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滾!”蕭月梨一陣媚笑,對待蕭月梨卻如同一個仆人。
蕭月梨淡然若素,對于兩人當(dāng)場調(diào)情根本毫無反應(yīng)。
“我現(xiàn)在沒心情和你們玩,滾吧!”
“喲!誰給你的能耐,敢在我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你一個區(qū)區(qū)三階的廢物,真當(dāng)自己無敵了不成!告訴你,我可有著六階武者的修為,捏死你,就跟捏死……”
啪!
蕭月梨體以為蕭月梨死要面子,正肆意的嘲諷著他。
可話未說完,臉上卻忽然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她竟然連蕭月梨如何動作都沒有看清,便感到臉上一股火辣辣的疼。
別說是蕭月梨,就是她旁邊的男子也沒有看見絲毫動作。
“同樣的話,別讓我重復(fù),滾!”
蕭月梨冷冷的說道。
距離槐樹越近,便越覺得槐樹十分的神秘,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探索一番。
可他面前偏偏有兩個煩人的蒼蠅。
“混賬!還反了你,我的女人你都敢動!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
男子低吼一身,面目猙獰。
“我管你是誰,如果不想死,就別來煩我!”
“真是個廢物!我乃季華少主,陸飛陽!聽清楚了嗎?”
陸飛陽冷笑一聲,爆出了他的名頭。
在整個青陽郡,誰沒聽過他的名頭?
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接受蕭月梨跪地求饒了,可蕭月梨卻連正眼都不看他一眼,仿佛是空氣一般。
陸飛陽嘴角有些微微一顫,這是第一次有人在聽了他的名頭之后,還一臉淡定的。
果然是不知道從哪個山溝里走出來的鄉(xiāng)巴佬,連我們季華都沒聽過。
陸飛陽不屑的想著。
他們季華是青陽郡八大家族之首,就算是城主也對他們季華禮讓三分。
“小子,看來你不見棺材不落淚?。∥也环猎俑嬖V你一個秘密,現(xiàn)在我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武師境界!怎樣,怕了吧!”
陸飛陽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