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要去干什么?”
秦嘉禾從安府回來就將發(fā)生的事告訴了溫澤霆,溫皓修坐在邊上越聽越氣,看見溫景卿被包的厚厚的手,恨不得將安渝碎尸萬段,袍子一撩就往府外走。
“殺人?!?p> 溫景卿拉住他,轉(zhuǎn)頭看著溫澤霆,“哥哥胡鬧,爹爹也不攔著?!?p> 溫澤霆心疼的握著溫景卿的手,眼睛里是久經(jīng)沙場的狠厲,“的確胡鬧?!?p> “他傷了景卿,難道不該死嗎?”
溫皓修背對著溫澤霆,身上哪里還有平日里的痞氣,說話透著一股陰寒。
溫景汐和溫景嬈平日里與他并不親近,見他這個樣子頓時覺得可怕,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溫澤霆對溫景卿從小到大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更別說有人想毀她清譽害她性命。
“殺了他一個豈不是便宜他了,既是安府的人傷了卿卿,我就要他全府人的性命?!?p> 征戰(zhàn)沙場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殺人,最不屑的就是人命。
“做的干凈些?!?p> 溫景卿忙拉住溫皓修的手,生怕他真的去滅了安府滿門。
“哥哥不可,安陽怎么說也是朝廷重臣,若是被滅了族勢必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p> “那又如何?”
“哥哥?!?p> 溫景卿將溫皓修拉到門外,“景卿知道哥哥見不得我受委屈,但是這次的仇景卿想自己報,若是遇到麻煩再找哥哥幫忙,好不好?”
溫皓修見溫景卿滿臉堅定,既然景卿想玩那就讓她玩,贏了她高興,若是輸了,他也有辦法讓安府從羽淵城永遠消失。
“都依你?!?p> 歲歲給溫景卿換藥時,見她手上的傷口深可見骨,眼淚噠噠的往下落。
“小姐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這次表小姐她們也太過分了,虧得有少爺給的玉肌膏不然這這手上就該留疤了。”
溫景卿看著自己的手,這點傷算什么,上一世她受得傷可比這多的多,那些害過她,傷過她,騙過她的人她都要一個一個親手送他們下地獄。
幾日后。
“我們待會出去的時候,你將這封信送到朧月樓給雨煙姑娘?!睖鼐扒鋵⑿欧夂媒坏侥昴晔种?,落款處是唐糖。
“小姐身子還沒好,怎么又要出去?”歲歲生怕溫景卿落下什么病根。
“不過是一點小傷,不礙事?!?p> 藏寶閣。
“小姐里邊請?!?p> 小二見是溫景卿忙將她迎進去,這可是他們東家吩咐過要好好招呼的人。
“小姐今日想看什么,胭脂水粉,還是綾羅綢緞?”
“都不是?!?p> 小二見溫景卿徑直走上四樓,無奈搖頭,要是她多來幾次,他們可就要虧本嘍!
溫景卿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目光被一把鑲紅寶石匕首吸引,匕首手柄處刻著“碧落”二字。
“小姐眼光不錯,若在下沒記錯的話,這匕首是州來國上官皇后的遺物?!?p> 溫景卿聽見這聲音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誰,水以辰。
“是嗎?”
溫景卿將匕首拿起來,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手柄處紋著梅花,匕首通體純白鑲著的紅寶石就像是開在冬日里的紅梅。
“就這把了,你幫我看看這匕首是否與我有緣?”
溫景卿將匕首遞給上次給他護心鏡的掌柜。
“不用看了,這匕首與姑娘有緣?!?p> 溫景卿心中疑惑這是否有緣是怎么看的?就憑他紅口白牙隨口一說?
本著不要白不要的精神溫景卿也沒多問就拿著匕首下樓。
這時一顆珍珠從水以辰的手中彈出端端的落在溫景卿腳下,歲歲還沒反應過來溫景卿就已經(jīng)被水以辰攔腰接住。
“姑娘小心些?!?p> 男子聲音諳啞魅惑,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溫熱的氣息中帶著迦南香,摟著溫景卿的手微微收緊,伏在她耳邊輕聲道,“姑娘長的很像在下的一位朋友,不過他是位公子。”
溫景卿從他的懷中掙脫,“多謝公子?!?p> 歲歲趕緊扶住溫景卿,橫了水以辰一眼,“登徒子。”
“小姐沒事吧!下次見到這樣的人咱們遠著些走?!?p> 溫景卿帶著歲歲回到院中時年年也剛好從朧月樓回來。
“小姐,雨煙姑娘將信收下了,讓您等她的消息?!?p> 溫景卿細細的端詳著手中的匕首,手指剛碰到刀刃就被劃出一個小口,溫文君不是喜歡讓她兒子毀人清白壞人名聲嗎?那就讓他這輩子都碰不了女人。
朧月樓。
“主子,這女人想干什么?”
水以辰身邊跟著的小廝身著玄衣,手中拿著長劍,說話時面無表情,目光如鷹讓人看了頭皮發(fā)麻。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p> 水以辰帶著身邊的暗衛(wèi)轉(zhuǎn)瞬間消失在了黑夜中,朧月樓中錦屏香暖,四處都是旖旎的味道。
天字二號房安渝在趴在一位姑娘身上喘著粗氣,他沒有看見暗處有一雙幽幽的眼睛正欣賞著這場活春宮。
那人手中拿著一把雪白的匕首,紅寶石閃著嗜血的紅光。
“安公子頭上的傷可好些了?”
安渝正盡興猛的聽見這屋中還有人,床上濕了一片。
“誰?滾出來?!?p> 黑衣人從暗處出來,黑紗蒙面,嘴角噙著笑,“在下來的不巧擾了公子的興致?!?p> “你想干什么?莫不是……”安渝猥瑣的看了一眼身下的姑娘,“想來個二龍戲珠?”
黑衣人見他的模樣實在是惡心,也不想和他廢話,直接拿著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安渝被這忽然的架勢嚇得結(jié)結(jié)巴巴,“你……你想……干什么?”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要安公子身上的一件東西?!?p> “我爹是戶部尚書,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你…先放了我好不好!”
黑衣人用匕首在安渝脖子上摩挲著,“這東西怕是安公子舍不得給?!?p> 安渝床上的女子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渾身顫抖,“和我無關(guān),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殺我……”
“姑娘不想死,該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p> 那女子也是聰明人,黑衣人話音剛落,她就直接暈了過去。
安渝咽了口唾沫,聲音顫抖,“仁兄想要什么我都給,什么都可以……”
“是嗎?”
黑衣人眸子中閃著幽幽的光,眼睛像是淬過毒般狠辣,手上的匕首說時遲那時快直接朝安渝腹下滑去,接著一陣鮮血涌出伴隨著殺豬般的咆哮,地上多了一塊不知名的肉,床上的女子嚇得身軀一震。
朧月樓房頂上的兩人看著這場面頓時覺得胯下透著涼風,“主子,這女人……真狠?!?p> 暗衛(wèi)間最高的夸贊不是你好厲害,而是狠,越狠的人越容易成功活著的機會也越大。
“啊…!…”
朧月樓的旖旎被這聲尖叫打破,眾人紛紛跑上樓去看。
屋中場面嚇得所有人皆是一驚,老鴇見安渝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地上還有……
“媽媽,有刺客,有刺客……”
剛才還暈厥的女子現(xiàn)在異常清醒,嘴里只重復著一句話顫巍巍的躺在地上抱著老鴇的腿。
老鴇像是剛緩過神,忙拉著身邊的打手道,“快,快去安府,通知他們安公子出事了?!?p> 接著來回踱步道,“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啊!”
這時溫景卿摟著雨煙的腰撥開人群,看見屋里的場面像是被嚇著似的,“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雨煙忙鉆進溫景卿懷里,“公子別看了,怪嚇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