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南宮以辰眼線遍布羽淵各處,但當日人多又沒有人專門盯著安若,一時間竟也查不到那日房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盯緊皇甫昱看他都和什么人接觸過,還有去查查安若出嫁前都見過何人。”
隨后兩人一同去了大理寺監(jiān)牢,凌七見南宮以辰沒有進去的打算,遲疑道,“主子不進去看看二小姐嗎?”
南宮以辰盯著牢門良久轉身道,“她此刻應當希望與我避嫌?!?p> 溫景卿穿著潔白的囚服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一只小鳥停在窗上偏頭看著她,嘰嘰喳喳叫了幾聲忽的撲棱棱飛起。
溫景卿下意識轉身向后看,皇甫澤提著食盒滿眼心疼的站在她身后,“八殿下,你怎么來了?”
皇甫澤看了眼她身上的囚服和昏暗的牢房,“姐姐這幾日過得可好?”
“安好?!?p> 皇甫澤一邊說一邊將食盒里的飯菜擺好,這些都是溫皓修對他說過溫景卿愛吃的菜,“我奉父皇之命徹查安若被殺之事,姐姐可能還要在這委屈幾日,我會盡快查明真兇救姐姐出來。”
“有勞了。”
溫景卿本來肚子不餓看見皇甫澤帶來的飯菜肚子竟咕嚕咕嚕叫,“那我就不客氣了。”
皇甫澤見她吃的開心,他看著也高興,“姐姐若是喜歡,我以后每日都來給你送。”
溫景卿擺手,她現在是在坐牢,又不是度假怎么還能讓人每日給她送飯,“你專心辦案,我沒事的?!?p> 皇甫澤給她倒了杯茶,“姐姐和我說一下那日的細節(jié),也許會有別的線索?!?p> 溫景卿仔細回憶,將事情從頭到尾給皇甫澤細說了一遍,“年年說她曾看到我往安若房里走,可當時我已經被迷藥迷暈了,那個人絕不會是我。”
皇甫澤垂眸,按照姐姐所說當時定是有人故意假扮她的樣子引開年年,為的就是讓年年作證當時姐姐當時并沒有暈倒。
“小姐……”
年年眼淚汪汪的看著溫景卿,這牢房暗無天日,小姐又最怕潮濕,莫說陽光連空氣都是阻塞的,想到這淚珠啪嗒啪嗒的落。
歲歲手中也提著食盒,見溫景卿正吃著就將東西放在一旁,“小姐這幾日受苦了?!?p> 皇甫澤總覺得有什么地方遺漏,“年年,你將那日的情況再與我說一遍?!?p> 年年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人不是溫景卿殺的,皇甫昱有不在場證據,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安若整個頭都快被割斷,胳膊上有淤青,當時她看著的是……門口。
“對,門口,人在死前一定會看兇手逃跑的方向。”
年年頭一拍想起了那日的一個細節(jié),“當時有一個守在門外的丫鬟,我進院子的時候碰到過一個婦人,她臉包裹的很嚴實我沒有看清她長得什么樣。”
“蒙著面的婦人?”
“對,她當時急匆匆的往外走還撞到我身上?!蹦昴暧只貞浟艘幌?,“我扶她的時候她看著特別驚慌,好像有人追她一般,當時我還特別留意了一下她的手,左手上無名指上有一小塊紫色的胎記,有點像花朵?!?p> 溫景卿眉頭越皺越緊,紫色像花朵一樣的胎記,好像在哪見過。
“姐姐可是想到了什么?”
溫景卿直直的看著皇甫澤,“我好像知道是誰……”
皇甫澤聽完后帶著年年去認人,溫景卿看著墻壁出神,她曾想過安若嫁給皇甫昱后被冷落的一百種情況,唯獨不曾想到皇甫昱會借那人的刀殺了她,真相若真如她想的那般,實在是太可怕了……
“喂,小美人,你這些東西還吃不吃?”
溫景卿被忽然傳出來的聲音嚇得一哆嗦,轉身看自己的牢房里多了一個蓬頭垢面,面臉臟污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