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位眷屬——布魯斯.韋恩

　　“本日許愿次數(shù)已用完，許愿機已返回?！?p>　　又是一則訊息，伴隨著許愿機化作的金光，粗暴地闖入小云龍的意識海中，同時也打斷他飄飛的思緒。

　　“咕嚕咕嚕～”

　　止住腦洞，收斂心神的小云龍，這才注意到了自己肚子的叫聲——這是腸胃在斥責，斥責身體主人為什么沒有攝取足夠的食物。

　　小云龍干笑地拍了拍干癟的肚皮，“這剛出生就和深淵領(lǐng)主博弈，連飯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此等英雄龍物應(yīng)該就咱一家了?！?p>　　當然啦，飯點可能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F(xiàn)在擺在小云龍面前的有兩款選擇，一個是自己那布滿灰塵的巨蛋，另一個則是身前那一堆半死不活的蝙蝠。

　　“雖然這蛋看起來有些年份了……但正經(jīng)龍會吃蝙蝠嗎？”小云龍嫌棄地推開了身前的蝙蝠，回過頭來，走到了自己的蛋前，開始了龍生中的第一餐。

　　“嗯！這蛋殼有點芋泥瑪奇朵的味道啊……有“芋”，有“奇朵”，去“泥瑪”！真特么難吃！”顯然，陳年老蛋味道不是一般的“好”，再拌上表面一層厚厚的灰塵，那酸爽誰嘗誰知道……

　　但真龍那極其強大的腸胃系統(tǒng)所帶來的消化能力也不是蓋的。別說吃“灰塵涼拌過期龍蛋”了，就算是真吃土啃樹，那也不在話下。

　　飯飽酒足后，小云龍懶洋洋地趴在洞穴內(nèi)部，一邊拿爪子挑著牙，一邊進行飯后的總結(jié)與反思。

　　“首先，我仍未知道所穿越的這個世界的名字；

　　其次，經(jīng)過初次的嘗試，基本清楚了許愿機的工作步驟和基本流程。釣上來的凱子應(yīng)該是未知存在的分意志或化身，且“面對面”式的許愿還需要和這些大佬進行交流。不過也測試到了許愿機對未知存在的束縛程度很大，安全性上應(yīng)該有保障?！?p>　　雖然這次許愿測試勉強算是成功的，不僅獲得了一次六環(huán)法術(shù)的使用權(quán)，還測試到了一些許愿機的運行機制。但不知怎的，小云龍一想到平白無故就“結(jié)識”了一位深淵領(lǐng)主，就感覺有些牙疼。

　　“對了，還有最后一件事，”小云龍捶了下手，突然說道。

　　“我得趕緊把收獲的“兇暴化啟蒙術(shù)”給用掉先。”

　　這一發(fā)“兇暴化啟蒙術(shù)”畢竟是一位惡魔領(lǐng)主賜予的，小云龍可不敢把它留在腦子里過夜——天知道牛頭人之王在這道法術(shù)里暗藏了什么東西！

　　小云龍眼珠子轉(zhuǎn)了一溜，把目光重新放回了那群奄奄一息的倒霉蝙蝠身上，又有了主意。

　　眾所周知，普通的啟蒙術(shù)是德魯伊法術(shù)列表里的一個五環(huán)神術(shù)。其作用很簡單，就是通過施法激活一株植物或一個動物的生命知覺，大幅提升其智力，感知和魅力這三個精神側(cè)的屬性（3d6），并啟蒙它的人性。

　　正常的五環(huán)啟蒙術(shù)至少會耗費長達24個小時的持續(xù)施法時間，因為施展該神術(shù)的德魯伊需要不斷地溝通自然靈和野生精魄，借助它們純凈的自然之力來啟迪動物或植物的智慧。

　　但獸之主君巴菲門特根據(jù)掌握的“野獸”權(quán)能，開發(fā)出的六環(huán)“狂暴化啟蒙術(shù)”則大有不同。其施法原理不再是求助于自然靈體的力量，而簡單粗暴地直接搬運了混沌的偉力。

　　因為不需要麻煩地溝通自然靈，所以“兇暴化啟蒙術(shù)”施法時間只需短短六秒。隨著法術(shù)的成功釋放，其施法對象將被摻雜了雜亂意志碎片的澎湃混亂之力給淹沒，在撕裂靈魂的痛苦中誕生靈智，并且在混亂扭曲的原力中強健肉軀，額外獲得“兇暴化”模板。

　　無疑，“兇暴化啟蒙術(shù)”雖然過程有些血腥，但效率確實比一般的啟蒙術(shù)高的多，而且還能幫助受術(shù)者“肉體兇暴化”。

　　但施法過程過于簡單粗暴的代價就是，啟蒙對象只能為筋骨強?。推H）的動物，且對智力的提升幅度小了許多（2d4）。

　　小云龍在蝙蝠堆里左挑挑，右選選，最后選出了一只看起來最壯實（耐艸）的蝙蝠。他把這只足足有人類大腿粗細的大家伙拎在前爪里，滿意地點了點頭

　　“決定了，就是你啦，大嘴蝠。”

　　接著他將心神沉入了意識海中，沒有理會最顯眼的傳承記憶和化作了一顆金色小球的許愿機，直接用意念鎖定了剛獲得不久的三維立體法術(shù)圖紋。

　　說實話，小云龍現(xiàn)在有些緊張，畢竟這是他這兩輩子來第一次真正使用法術(shù)。雖然之前跑團時就對這些奇特的奧術(shù)與神術(shù)頗為神往，但此刻也不免有些葉公好龍般的忐忑。

　　他深呼了一口氣，安撫了下緊張的神經(jīng)，然后激活了法術(shù)圖紋，釋放了“狂暴化啟蒙術(shù)”。霎那間，意識海中的法術(shù)符文泛起劇烈波動，現(xiàn)實世界里也突然涌起一陣狂暴的能量潮汐。

　　在蝙蝠眼中，只能發(fā)現(xiàn)有一股奇怪的黑霧突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周。但在小云龍的視角里，由于真龍對能量的天生敏感性，他能清晰“看到”一股咆哮的混亂能量，從一個未知的“端口”中沖出，接連涌入了大蝙蝠的身體中。

　　“吱！吱吱！吱吱吱！………嗷嗚～！”

　　混亂之力匯體，粗暴版的啟蒙改造正式開始。蝙蝠開始呼嚎狂叫，其肌肉也在扭曲中膨脹。

　　智慧的啟蒙暫且沒看到效果，但從不斷增大的體型和翅膀根部瘋長的骨刺可以看出，肉體的兇暴化應(yīng)該非常成功。

　　大約幾個呼吸的功夫，啟蒙改造就結(jié)束了，小云龍也感知到意識海內(nèi)的法術(shù)圖紋在劇烈的波動中徹底粉碎消失，才放下提起的心臟，松了口氣。

　　“現(xiàn)在尾巴也清理的干干凈凈了，再nm的見了，巴菲門特！”某只口吐芬芳的雛龍揮拳歡呼道。

　　然后，他才把注意力放回了膨脹得足有半人大小，長滿了猙獰骨刺的兇暴蝙蝠上。

　　雛龍期的云龍也就差不多一只馬駒的大小，橫向?qū)Ρ鹊脑?，新鮮出爐的兇暴蝙蝠都快有3/4個個雛龍那么大了。

　　小云龍兩只前爪分別死死地摁住兇暴蝙蝠的兩只大翅膀，一臉兇狠地威脅道。

　　“你這家伙賣相不錯啊。喂，聽見沒？夸你呢，醒醒，快醒醒！再裝睡就把你當夜宵吃了！”

　　啟蒙的動物可以說一種施法者所知的語言，小云龍選擇的是從龍族傳承中學(xué)到的通用語，所以小云龍很清楚這只蝙蝠能聽懂自己的話。況且此時非彼時，現(xiàn)在這只啟蒙過的兇暴蝙蝠已經(jīng)不再是無智的野獸，而應(yīng)該算作一個可以交流（威脅）的智慧生物。

　　“…吱吱吱，有鱗的……大人，求求，不要夜宵，起來，起來了。”蝙蝠睜開雙眼，一臉恐懼地看向死死壓住自己的災(zāi)星。

　　對，在蝙蝠眼中，小云龍妥妥的就是個災(zāi)星，不僅突然從蛋里鉆出來，擾了自己清眠，還不由分說地就用奇怪的云霧折了一堆蝙蝠的翅膀，摔的那叫個頭破血流啊。而且最后還不肯放過他，不知從哪里召來了股黑霧，把自己弄得死去活來，身體變的奇奇怪怪的。

　　因此，恐懼毫無疑問是大蝙蝠對施暴者小云龍的第一反應(yīng)。但基于啟蒙術(shù)的效果，被啟蒙的動物卻又會對施法者產(chǎn)生本能的友善與親近。

　　一時間，恐懼和親近兩種截然相反的情感在兇暴蝙蝠腦中交雜錯亂。恐懼帶來臣服，親近引起敬仰，兩種情緒最終神奇地糅合為了馴服和屈從。

　　看到身下蝙蝠那從畏懼，到既畏懼又親近，最終又完全變?yōu)橐桓比跏苣拥膹?fù)雜神神色變化，小云龍不知怎的，想起了一個專有名詞。

　　“感情我是……在下絕對不可能是如此卑鄙下流之龍！”

　　想到這里，小云龍打了個寒顫，他可不想日后成名時，別人指著龍的脊梁骨說，“看到?jīng)]，別看這只云龍道貌岸然的，其實骨子里是只連蝙蝠都不放過的渣龍，忒！”

　　開了腦洞的小云龍，陰晴不定地盯著身下的蝙蝠，心中殺蝠滅口的想法漸漸開始醞釀。

　　但還沒等他做出決定，兇暴蝙蝠似乎提前感覺到了危險，急忙喊了一句，

　　“吱吱吱！有鱗的……大人，哦不，是主人，請允許我匍匐于您腳下，成為您忠誠的眷屬?！笔聦嵶C明，蝙蝠急起來，啥事都干的出來，看吧，連說話都不結(jié)巴了，句子的語法結(jié)構(gòu)也好上不少。

　　“眷屬？”這個通用語詞匯觸動了小云龍血脈中的本能，一瞬間，他聯(lián)想到了很多東西——每一條成功巨龍的背后都應(yīng)該有屬于自己的強力眷屬；一支強大的眷屬軍團號稱是吸引風(fēng)騷雌龍的不二法寶……

　　浮想聯(lián)翩的小云龍即時收回思緒，吸回了嘴角流下的口水，說道，“咳！那么既然你都這么真心誠意地請求了，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你為眷屬吧?！?p>　　“汝日后需牢記吾之尊名：偉大的云海之主，碧空征服者——妮可.奧古斯丁冕下?！碧癫恢獝u的小云龍臉不紅心不跳地就把自己稱號給編好了。

　　值得注意的是，小云龍考慮再三，還是沒有把穿越前的本名“歐浩”說出來，而是直接用了龍族族名。

　　歐浩，或者說妮可的想法很簡單：過去就是用來告別的，之前20年的往事，留在心底自知便足夠了。

　　接著，“偉大的云海之主”開始給自己龍生中的第一位眷屬，取起了名字。

　　“今日吾賜予汝名——布魯斯.韋恩，望你如有朝一日能蝙蝠俠一樣，稱霸哥譚市，威震瘋?cè)嗽骸！毙≡讫堗嵵氐卣f道，但嘴角的壞笑卻讓大蝙…布魯斯覺得自己主人的話里似乎有點自己聽不懂的深意。

　　“偉大的云海之主，請問…蝙蝠俠是誰??！”

　　“……就是位氪金的傳奇審判者?！?p>　　“那哥譚市和瘋?cè)嗽河质鞘裁礀|西呢？”

　　“……哥譚市是個強者云集人才輩出的民風(fēng)淳樸大都市，至于瘋?cè)嗽郝铩褪悄切┤瞬抛〉牡胤搅??！?p>　　“偉大的碧空征服者，您忠誠的仆人還有一個請求，請問能，放我起來先嗎？”

　　“啊～好困啊，先睡了，你剛剛說什么？沒太聽清喲，有什么事明早再說吧。晚安(?ω?)～”

　　說罷，小云龍就不由分說地趴在了布魯斯的身上，枕著布魯斯頭，尾巴還裹住了布魯斯的翅膀，直接假寐了起來。

　　他可不傻，雖然布魯斯說是自己的眷屬，但一來自己缺乏壓倒性的實力，二來兩者間又沒有簽訂任何法術(shù)契約，他可不敢相信這只看似臣服，心里不知打著什么小九九的啟智兇暴蝙蝠。

　　“先用身體壓上一晚，明天再祈愿要一份眷屬契約，對√就這么辦”。以上才是小云龍的真實想法。

　　害，遇到這么一位刁鉆的主，剛剛誕生靈智的布魯斯，怕是這輩子都逃不出云龍的五爪山咯。

　　“………”

　　一夜無話。

　　自此，在穿越來的第一個夜晚，小云龍與他第一只眷屬布魯斯，正式結(jié)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