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蘋從洗手間出來,臉色已經(jīng)緩和了不少。
她補了妝,整個人看起來像極了今晚的主角。
“白蘋,你怎么還在這里呀?宋家讓人送甜品過來了?!庇腥丝焖購乃磉呑哌^。
“宋家?”
“對,沒錯,就是那個宋家,快走呀!”那人邊說邊跑,轉(zhuǎn)角沒了蹤影。
禮堂內(nèi)很是熱鬧,白蘋走近了些,才看到是一個俊秀清朗的少年推著甜品車,被眾人圍在中間,那臉上的笑容比甜品還要甜。
她沒聽說過宋家有這樣好看的小少爺。
“我不姓宋,我叫秋輕知,聽說姐姐們今天比賽辛苦了,所以跟著薇姐過來長長見識?!鼻镙p知一笑起來,那些姐姐們心都要融化了。
倒是比甜品還要受歡迎。
白蘋笑了笑,兀自端了杯酒,遠離了熱鬧。
她沒想到,熱鬧會隨她而來。
“小姐姐,這個奶油草莓是今天剛空運過來的,你怎么不吃?”
任何一個在角落里的人被關(guān)注到,都會下意識地對那個人心生好感。
更何況秋輕知奶得不行!
“小姐姐,他們都說你是今晚最厲害的一個人,你看起來真特別?!毙∧坦酚珠_始了,拿起一顆草莓遞給白蘋。
白蘋目光落在那帶著小心翼翼討好的草莓上,笑了。
笑眼前少年搭訕的青澀,又笑他的話取悅了自己。
“算不上特別,是大家捧場?!?p> 她卸了防備,終是接過了草莓,輕咬了一口,臉色卻逐漸變得很難看。
怎么會這么嗆!
小奶狗還說了些什么,她都沒有聽清。
她急轉(zhuǎn)身就走,可戲臺已經(jīng)搭好,宋薇又怎會輕易讓她下臺。
“原來你就是白蘋呀?”宋薇拉著她,“我聽說你是第一位拿到京城通行證的人,好厲害啊!”
白蘋艱難擠出了一絲笑,開不了口。
“不知道有沒有福氣聽白小姐奏一曲???”宋薇眼里冒著星星,“不怕大家笑話,我是真的喜愛京劇,可我沒這個本錢,所以格外對有才藝的人欽佩?!?p> 宋家雖不涉獵藝術(shù)這條路,但在鶴城的地位不低于余家,沒人會傻到當場拂了宋家唯一千金的面子。
圍觀的眾人紛紛笑著捧場,“宋小姐今晚特意給我們送了這么多好吃的甜品,白蘋又是今晚最厲害的人,由白蘋代表我們致謝最是合適不過了?!?p> “是啊,也就白蘋能夠代表稻都的標準了。”
“…….”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口,將白蘋穩(wěn)穩(wěn)地送上了高戲臺,可真是應(yīng)了那句,癱子唱戲,下不來臺。
“怎么了?白小姐?”宋薇見白蘋遲遲不應(yīng),難掩失落,“也是,像我這種外行人聽了,也無非聽個樂,白蘋小姐以后是要去京城的人,千金難得一曲,怎么能隨隨便便唱呢!”
宋薇這幾年也是浪慣了,小白蓮綠茶女表風信手拈來,幾句話就將白蘋定死在她最以為傲的位子上。
這溫婉知禮和傲骨錚錚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兒。
眾人一時看白蘋的目光都變了!
有人開始打圓場,“不如我來為宋小姐表演一曲吧?”
“不知道宋小姐想聽個什么曲兒?”
“算了吧!我一個外行人不配聽?!彼无钡纳裆讶焕淞讼聛恚请p丹鳳眼不笑的時候怪會唬人,“小秋,我們走了!”
“誒,來了薇姐!”
氣氛一時僵了,眾人手中的草莓甜點灼人得厲害!
白蘋心里知道,這宋小姐是沖著她來的,只是她不明白,哪里得罪了這位宋小姐。
此時,多思無益,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掛上得體的笑,“剛才我只是在想,表演個什么曲兒才不至于讓宋小姐失望,沒想到讓宋小姐誤會了,現(xiàn)下還請宋小姐多多指教。”
說完,拿過海笛表演了一曲傳統(tǒng)曲目。
異味順著氣口散開。
“咦——”
眾人捏著鼻子或輕扇著紛紛退開。
這是一個非常有味道的曲子。
眾人被這嗆人的蒜味熏了個正著,全都目露嫌棄地退了一步。
可白蘋不能停,她一停才是真的完了!
她閉著眼越發(fā)賣力,隨著她張口,后退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以她為圓心,周圍一公里都沒人。
場面極為滑稽。
這一幕落在茶室的余鴻燊眼里,“宋家的丫頭長大了?!彼従弻⒅窈煼畔拢跋氘敵踹€是個奶娃娃,如今也會設(shè)計害人了?!?p> 他抬眼另一側(cè),“瑤瑤,白蘋收買的那幾個人查出來了嗎?”
余昔“嗯”了一聲,看起來面無表情。
“去辦吧!”
落花月西
本章重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