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陶桃喝豆汁兒呢,嘬了一口,忍不住問,“丁老師,待會兒考核怎么進行?。俊?p> 據(jù)說是即興,現(xiàn)場抽題當場考,連個大概范圍都沒有。
“辛初不在?去哪兒了?”丁老師抓了抓腦袋,去那邊找梁淺,“哎?集訓期間怎么會有學員遲到?”
陶桃:……所以她問了個寂寞?
“這個辛初,集訓期間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遲到早退了,連丁老師都親自逮人,這下有好戲看了?!奔o姝與說完,與白蘋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幸災樂禍。
一旁的余昔正在調(diào)琴,聞言想起剛才她看到辛初上三樓的事,動作微微一頓:今天……誰在三樓?
“不是,辛初因為有點事她跟我請假了?!绷簻\看了看時間,不知道謝老師放不放人。
“我打電話問問,您稍等下?!?p> 梁淺大概知道丁老師為什么找辛初,若是尋常的事兒她就應付過去了,可今天……她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準備給小李打個電話問問。
剛按了個176,就看到辛初從樓上下來,眼梢吊著,“我不是說了我不學嗎?”
這話里,都是刺兒。
梁淺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地看向以火爆脾氣響徹劇院內(nèi)外的丁老,她已經(jīng)做好拉架的準備了。
“好好好,不是讓你學其他樂器的事兒!”丁老師像個溺愛的老父親,面對調(diào)皮搗蛋叛逆期的女兒一點兒轍都沒,語氣居然能聽出來一絲寵?
他說:“我?guī)闳ヒ妭€人。”
說完,看了她一身休閑裝,“你這……”純黑T,同色七分休閑褲,椰子運動鞋加長襪,還背了個奇形怪狀的包,丁老師接受無能,“能不能換下?”
辛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氣氛僵了0.3秒,也就0.3秒,丁老師毫無原則地妥協(xié),“其實還不錯,現(xiàn)在年輕人都這么穿吧?挺青春有活力的。”
辛初想起她拆辛宸快遞的時候,上面寫的商品名“喪系少年暗黑冷淡風”,看了丁老師一眼,沒說話。
“不錯,不錯!”這大概是丁老師唯一能想得出來的詞匯了。
辛初嘴角翹了一下。
身后處于拉架準備的梁淺在原地愣了半晌,才終于接受了一個事實:和辛初在一起的人,果然都不能以常理來論。
謝老師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
此時的三樓,臨時助理將收到的郵件整理給謝瑯,順便將辛正國聯(lián)系的事也說了,“小李先生說他這次要二十萬?!?p> 謝瑯將手中的玉隱入頸間,絲線繞著白襯衫,如一抹朱砂點在心尖,又襯得膚色雪白,像個白面書生般,只是那眉眼卻有些淡。
他說:“帶我去一趟辛家。”
“是!”
臨時助理來之前,楚汀洲之交代給他一句話:謝先生說什么就是什么,別多問別多嘴。
所以就算他驚訝,他也不敢多說什么。
他按照資料上的住址開了過去。
“月亮弄堂?”
臨時助理是鶴城本地人,自然知道這個月亮弄堂是鶴城最老的一片區(qū)域,在前年,政府就打算改造,但因為群眾反抗強烈,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而這個群眾,就是月亮弄堂里的人。
老實說,他對這里的人沒什么好印象。
謝老師,來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