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演的場地在稻都旁邊咖啡店的空地上。
節(jié)目組將圍著的紅布掀開,架子琴擺在中央,兩個黃金話筒矗立兩側,極簡的舞臺也是最“昂貴”的舞臺。
國內不會有任何的表演形式,觀眾就在面前三寸之內,能夠真切地感受氛圍地渲染,他們臉上的喜怒哀樂都能清晰可見。
辛初太愛這樣的舞臺了。
她迫不及待地走到架子琴面前,彈了一段旋律,哼唱了一小段,惹得不少路人駐足。
甚至有人在歡呼。
辛初受到鼓舞,旋律一轉,合上了觀眾的歡呼聲,叫好聲連連。
連路澤深都不禁感嘆:太會玩了!
無需任何預熱,音樂是最好的氣氛渲染劑。
辛初將話筒扔給路澤深,兩人的合唱無縫銜接,唱到盡情處,辛初直接走到觀眾面前,和她一起做著韻動。
越來越多的人受到感染,整個一大型轟趴。
辛初以一己之力,讓整個藝術區(qū)的上空都燃燒著重金屬樂的調兒!
不遠處,似乎有些騷動,路澤深望過去的時候只來得及瞧見有人被飛快地帶離現(xiàn)場,快得有些恍惚,他怎么會覺得那個人有點像辛父?
此時稻都劇院內。
夏離顏拉下百褶窗,面無表情地看著楚汀洲,“你做的?”
楚汀洲剛到,她安排的人就被撤了。
夏離顏很有理由懷疑是楚汀洲所為。
事實上,在鶴城有這個實力的人也只有他了。
她敲了敲桌面,意思很明顯,“辛初是不是阿瑯一直在找的那個人?”
這么多年了,夏離顏沒見過謝瑯對誰這樣特殊過,特殊到有些遷就了。
“你知不知道阿瑯如今的地位有多難得,你知不知道他身上肩負了多少責任,你居然讓他這么接近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劣跡斑斑的女人!”
辛初私生活有多混亂,幾乎不用她打聽,就有人上趕著來告訴她。
“一個網(wǎng)紅,她會毀了阿瑯的!”
夏離顏情緒有些激動,她在努力壓制著,以致于眼圈有些微紅。
楚汀洲想拍拍她的肩哄一哄,被夏離顏一巴掌推開,不由摸了摸鼻子,一時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謝瑯什么性格他們比誰都清楚,一旦認定的事兒誰也改不了。
這件事無論楚汀洲還是夏離顏,誰說都沒有用。
夏離顏氣的是,楚汀洲居然連試都沒有試過,放任,甚至推波助瀾。
楚汀洲望向夏離顏的眼睛,說:“離顏,如果你見過在辛初身邊的謝瑯是什么樣子,你就不會像現(xiàn)在了。”
你見過鮮活的草原又怎么會想象得到他荒涼的樣子?
他將百褶窗重新拉開,“你看她,在舞臺上的樣子和阿瑯多像!”
“他們天生是為舞臺而生的,只有在舞臺上,他們才是鮮活的?!背≈迒柫藗€問題,“如果有人毀了阿瑯的舞臺你會怎么做?”
夏離顏蹙眉,“就算如此,她又如何能跟阿瑯比?”
“一樣的?!背≈藁仡^看著她,“不管你知道有人要毀阿瑯的舞臺時如何做,一定就像現(xiàn)在阿瑯知道了有人要毀她的舞臺一樣?!?p> “你說什么......”夏離顏無法相信,強行破壞她計劃的人居然會是謝瑯本人,“不......”
“所以!”楚汀洲直接打斷了她,“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