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嗡嗡……”
床頭的手機不斷發(fā)出震動,吵得林夕無法繼續(xù)入睡。
林夕煩躁的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時間定格在凌晨00:00:00。
林夕憤怒的咒罵一聲,順手掛斷電話,打算繼續(xù)入睡。誰知沒過多久手機震動再次響起。
“嗡嗡嗡……嗡嗡嗡……”
手機的振動聲猶如魔音灌耳,吵得林夕再也無法安繼續(xù)入睡。
林夕憤怒的接通電話,不等對方開口便罵道:“你是薩比嗎?再給老子打電話弄死你!”
說罷,林夕不等對方說話直接掛斷電話。
“嗡嗡嗡……嗡嗡嗡……“林夕猛地睜開雙眼,此時林夕的憤怒已經(jīng)達到極致。
“你是誰?”接通電話的林夕直接破口大罵:“敢不敢告訴我你在哪?”
“嗤……嗤……”
手機中傳來刺刺拉拉的電流聲,隨后傳來一位女子微弱的聲音。
“背靠背呀……背靠背……”聲音低沉而緩慢,仿佛有無盡的痛苦。
林夕一愣,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一位女子。雖然女子聲音并不清晰,但是林夕能聽出對方并不像惡作劇,反倒像是在求救,心頭的憤怒頓時大減。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背靠背呀……背靠背……”女子并未回答林夕的詢問,而是反復(fù)念著“背靠背”三個字,
“你是不是被綁架了?不方便說話?”林夕想起某個電視劇中的橋段。
“背靠背……背靠背……”
“……”
可惜無論林夕如何詢問,女子始終重復(fù)著這一句話。
林夕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方跟他的思維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林夕完全不理解對方為什么選擇在三更半夜給他打電話。
“薩比!你是神經(jīng)病嗎?”
“背靠背……背靠背……”
“草泥馬!”
“背靠背……背靠背……”
林夕見對話毫無進展,直接掛斷電話,打算繼續(xù)睡覺。可是任憑林夕如何努力,腦海中始終回響著剛才女子的聲音。
“背靠背呀……背靠背……”
聲音好似在耳邊響起,林夕“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吐沫,情不自禁的蜷起了身子。
“怎么感覺有些冷?”現(xiàn)在可是的八月中旬,正是炎熱的時候。林夕重新坐起身子尋找遙控器準(zhǔn)備將空調(diào)關(guān)閉,卻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只好下床去喝水。
剛一下床,林夕只覺得腳踝好似被什么東西抓住了,冰冷刺骨。
“恩?”林夕心有疑惑急忙低頭查看,卻發(fā)現(xiàn)抓住自己腳踝的赫然是一只皮膚白皙的手掌。整個手臂從床底下伸出,穩(wěn)穩(wěn)的抓住林夕的腳踝。
“握草!”林夕嚇得大叫一聲,急忙用力掙脫手臂然后跑到門口,一臉驚恐的盯著自己的單人床。無論是誰在大半夜發(fā)現(xiàn)自己床底下竟然有陌生人也會產(chǎn)生恐懼。
“出來!我看見你了!”林夕聲音有些顫抖,撿起門口鞋架上的皮鞋奮力的丟向手臂,以此用來緩解心中的恐懼。
誰知床下之人聽到林夕的話后并沒有從床下鉆出,依舊靜靜的躲在床底下,仿佛一位垂釣者,靜靜的等待林夕上鉤一般。
“麻蛋,你給老子出來!”林夕不可能任由陌生人躺在自己床底下,但是他又不敢去拽對方的手臂,只好大聲咒罵用來激怒對方??上螒{林夕如何咒罵,床下之人依舊紋絲不動。
驚恐過后的林夕此時早已沒有剛才那般恐懼,眼看對方不肯現(xiàn)身頓時怒從心起,猛地竄到床前,一腳踩在對方的手掌上,然后迅速抓住單人床的一角猛地一掀,床下景象頓時一覽無余。
只見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披頭散發(fā)的趴在地上,兩只充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夕。
“臥槽!”林夕頓時嚇得大叫一聲,他沒想到自己床底下竟然有一具尸體。
正當(dāng)林夕失神之際,床下的女尸竟然對著林夕微微一笑,嘴中緩緩?fù)鲁鋈齻€字:“背靠背……”
說罷,女子的嘴角不斷扯向兩邊,猶如一只饑餓的地獄惡鬼,緩緩爬向林夕……
…………
林夕大叫一聲猛的從床上坐起,汗水早已濕透他的后背。
“原來是個噩夢!”林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用來緩解心中的恐懼。
夏日早晨的陽光已經(jīng)十分強烈,陽光透過窗戶無情的照射在林夕的床上,讓林夕感受到些許安全感。
林夕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單人床,剛才的夢境如此真實,讓喜歡賴床的林夕生出盡快離開單人床的沖動。
林夕使勁搖了搖頭,對著床外連呸三聲:“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夢都是相反的!”
“臥槽!”林夕好似被雷電擊中一般,猛地從床上一躍而起,連鞋子都顧不得穿。
“蹭蹭蹭~”林夕從來沒有向今天這般靈活,幾步就竄到門口??粗驳紫律钐幍氖直?,林夕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
“是妖妖靈嗎?我要報警,地點是和平路友誼賓館……”
不等警察到來,林夕掛斷電話后迅速竄出房間。
林夕站在賓館前的空地上,雖然陽光熾熱無比,但是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
“有尸體?”這可是大案,由不得不重視。不過考慮到近日謊報警情的現(xiàn)象頻發(fā),決定暫時先派附近民警核實。
不一會兒一輛警察就來到林夕所在的友誼賓館門口。
只見從警車上下來兩位民警,一老一少。有民警陪同,林夕明顯有了底氣,大踏步的急忙領(lǐng)著二人來到自己所在的房間。
一打開房門民警就看到裸露在外的手臂,心中已經(jīng)有些相信林夕所說的話。
民警伸手從口袋中掏出兩個袋子套在腳上,然后小心翼翼的來到床前。隨后二人合力將單人床搬開,結(jié)果真相卻讓眾人大跌眼鏡。
原來林夕床底下并非尸體而是一只整裝待發(fā)的充氣娃娃,而且仿真度極高,一看價格就不菲。
林夕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樣子,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墒撬⒉挥浀米约河匈I過充氣娃娃,但是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他狡辯。
“你知道謊報警情的后果嗎?”年齡略大的中年民警厲聲呵斥林夕。
“這個……”林夕局促的看著對方,一時間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解釋這件事。
中年男子見林夕表情十分慌張,表情欲言又止的樣子:“好了,跟我回去做個筆錄吧?!?p> 林夕聽到中年男子的話不敢反駁,只好輕輕點了點頭回答道:“嗯!”
在渾渾噩噩中林夕終于做完筆錄,從派出所出來已是日落黃昏。
經(jīng)過一天的折騰,林夕早已身心疲憊,狼狽的回到住處??粗块g內(nèi)雜亂不堪的東西頓時十分憤怒,但是又不知應(yīng)該向誰發(fā)泄心中怨氣。
林夕看著不遠(yuǎn)處趴在地上的充氣娃娃頓時找到發(fā)泄的目標(biāo),快步走到充氣娃娃面前,然后一腳踢向充氣娃娃。
誰知充氣娃娃竟然一把抓住林夕的腳踝,緩緩轉(zhuǎn)動頭部看向林夕,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口中吐出三個字:“背靠背呀……”
……………………
“啊……”林夕大叫一聲,猛然從床上坐起。
“竟然是夢中夢!”看著眼前熟悉的宿舍,林夕終于找到一絲安全感。
林夕的宿舍是六人間,一共放著四張床。東側(cè)兩張床分為上下兩層,住著四位同學(xué)。西側(cè)兩張都是一體床,上面可以睡覺,下面是電腦桌。林夕恰巧的床位恰巧就在西側(cè),所以不存在床底下有人的情況。
林夕深吸一口氣,將劇烈跳動的心臟平復(fù)下來,伸手將床頭的手機拿起,一看時間已經(jīng)是早晨8:30。
“臥槽,要遲到了!”林夕急忙穿衣。今天上午是魔鬼王的課,“魔鬼王”最討厭有人遲到和曠課,只要有人觸犯必定掛科。
“賤人,山炮,二蛋,小婷,快起床,要遲到了!”
林夕轉(zhuǎn)頭看向其他床位,發(fā)現(xiàn)宿舍內(nèi)竟然只有自己一個人。
“太陽奧!這群龜兒子竟然不叫我。祝你們?nèi)繏炜?!?p> 雖然林夕嘴上詛咒著舍友,但是心里并不會對舍友產(chǎn)生怨恨。
據(jù)某一位叫“殘雪晴天”的網(wǎng)友介紹,由于生理構(gòu)造的不同,在處理人際關(guān)系上,女生要比男生要敏感一些。有時候舍友一句無心的玩笑,女生都有可能會留在心里很久。而男生大多大大咧咧,不會計較這些小事。
女生宿舍就是一部宮斗劇,六個人的宿舍可能會有十幾個群。而男生宿舍卻只有親子關(guān)系,沒有哪個爸爸會跟自己的兒子計較。
“爸爸們,給我?guī)€泡面回來吧。”“爸爸,幫我簽一下到吧?!辈还苁裁词拢灰H切的叫個爸爸馬上就解決。
由于時間倉促,林夕根本沒有時間吃早餐,倉促洗漱后急忙奔向教室,終于在距離上課還有兩分鐘的時候來到教室。此時教室內(nèi)早已坐滿了人。
“林夕,這兒!”舍友呂斌在后排揮手招呼林夕。
呂斌就是林夕口中的賤人。林夕依稀記得開學(xué)第一天呂斌的自我介紹是“大家好,我叫呂斌。雙口呂,文武斌!”
至于為何呂斌的外號叫賤人,林夕早已不記得了。
教室后排是學(xué)渣的天堂,林夕自覺走向后排?!芭椤钡囊宦?,將課本扔在書桌上,裝作生氣問道:“你個賤人,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快坐下!”呂斌見“魔鬼王”已經(jīng)站到講臺上,一把將林夕拉到座位上,生怕引起“魔鬼王”的不滿。
“別提了,出大事兒了。”呂斌神秘地說道。
林夕見呂斌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頓時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怎么了?”
“學(xué)校外面的友誼賓館你知道吧?”
“友誼賓館?”林夕心里咯噔一下,假裝鎮(zhèn)定的問道:“我當(dāng)然知道!前段時間你不是還帶女朋友……”
友誼賓館是林夕所在的大學(xué)周圍唯一一所賓館,許多寂寞的小情侶都會選擇在友誼賓館釋放過剩的荷爾蒙。
呂斌一把捂住林夕的嘴,生怕林夕說出劇情。
“和平賓館發(fā)生命案了!”呂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咱們隔壁班的大美女余婉柳你知道吧?”
林夕所學(xué)的專業(yè)是冶金制造,通俗的講就是鋼鐵工人。會選擇這個專業(yè)的女生本來就少,就算偶爾有一兩個女生,基本也都是歪瓜裂棗。
余婉柳的到來打破了這一現(xiàn)象,不僅贏得冶金系系花的美稱,更是擊敗美女云集的工商管理系,成為大一新生校花。
“你這不是廢話嘛,我當(dāng)然知道!”只不過林夕也只是偶爾遠(yuǎn)遠(yuǎn)的見過林夕幾次,談不上熟悉。
“前幾天余婉柳失蹤了,報警后一直沒找到她。今天早晨在友誼賓館床底下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尸體?!?p> “尸體?死了?”林夕發(fā)出一聲驚呼,引得周圍同學(xué)側(cè)目而視。
林夕慌忙抬頭看向“魔鬼王”,卻見“魔鬼王”正一臉凝重的盯著自己,不禁讓林夕擔(dān)憂的低下頭。
“你小點聲!”呂斌聲音變得十分低沉,直到“魔鬼王”不再看向他們后這才壓低聲音繼續(xù)說道:“死了!”
呂斌突然好似想不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使勁咽了一口唾沫說道:“據(jù)說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