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總,別來無恙??!”來人與十年前一般無二,同樣蒙頭裹面,看不清楚真容。
當魏無忌聽到對方的聲音微微一愣,因為這個聲音跟當年指點魏家風水的聲音并不一樣。
“你是林影?”魏無忌有些懷疑來人的身份。畢竟他一直尋找林影,只要自己的對頭有心調(diào)查肯定會發(fā)現(xiàn)這一點。
“哈哈哈……”蒙面男子發(fā)出一聲大笑說道:“魏總不用懷疑,我確實是林影。只不過十年的時間太過久遠,中間發(fā)生了一些變故導致我的聲音發(fā)生變化?!?p> 當年林影的聲音還有些稚嫩,言行舉止之間還透露著一股孩子氣。這也是當初魏無忌并不相信林影的原因之一。
反觀現(xiàn)在,雖然林影的聲音雖然依舊青澀,已然是成年人的嗓音,而言行舉止表現(xiàn)得十分豪爽,但是骨子里卻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與當年一般無二。
魏無忌聽到林影的解釋,輕輕點了點頭。雖然有些牽強,但也合理。
再說當初林影離開時,并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魏無忌也沒有辦法證明林影真實身份。
魏無忌躬身行禮問道:“不知林先生此次前來,是否要魏家兌現(xiàn)當初的承諾?”
這一拜是魏無忌感謝林影當年對魏家的指點。
“魏總無需如此!”林影連連擺手,卻并未起身。
“當年我?guī)椭杭?,也是出于利益交換。說到底,我并不是一個好人,你幫我,我?guī)湍?,大家互惠互利,實現(xiàn)共贏?!?p> 林影的言行舉止皆透露著冷漠,好似不想跟魏家有任何感情糾葛。
“至于我此次前來的目的……”林影微微停頓,然后轉頭看向旁邊的管家和魏翔。
魏無忌明白林影的意思,揮揮手示意管家和魏翔離開。
等到二人離開,林影也這才開口說道:“當初的承諾不必著急兌現(xiàn)。如果需要用到魏家?guī)椭鷷r,我自會開口,到時希望魏總不要推辭。”
“這個自然!”魏無忌信誓旦旦地回答。
“那不知恩人此次前來……”魏無忌面露疑色,再次詢問林影現(xiàn)身的真正目的。
“哈哈哈……”林影再次哈哈大笑起來,良久才說道:“自然是幫助你渡過難關!”
……
自從魏翔來學校找過林夕之后,魏家就再也沒有威脅過林夕。就連魏陽在學校碰到林夕,也只是裝作不認識,這讓林夕十分郁悶。
每個男生腦海中都有一個不成熟的英雄夢。
原本林夕以為自己可以憑借夢魘,給魏家一個沉痛的教訓,以此奠定自己在學校的威望,誰知魏家竟然銷聲匿跡了。
“林夕,中秋節(jié)你去哪兒玩?”呂斌懶洋洋的趴在床上,向林夕發(fā)出邀請。
“別提了!”林夕一臉的郁悶?!氨緛矶几肯募s好了,放假去濕地公園玩兒,誰知道會出這檔子事!”
昨日,緇店學院北邊的濕地公園發(fā)生命案,緇店市四大家族崔家家主崔健的兒子崔勝死在了濕地公園,導致公園被封鎖,林夕自然就無法跟房夏去公園幽會。
早在前幾天,崔家就已經(jīng)報案,聲稱崔勝失蹤了。
其實崔勝遠在京州上學,距離緇店市是足足有四百多公里,就算崔勝失蹤,也不應該去京州報案才對。
當?shù)氐呐沙鏊鶎Υ藜业乃魉鶠橛行┎粷M,但是迫于崔家的權勢,還是接受報案。
可惜自接到報案起,一直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直到昨日清晨,濕地公園的安保人員巡查時,發(fā)現(xiàn)公園的后面上飄著一具尸體急忙報警。
警方趕到后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尸體正是失蹤的崔勝,這件事在整個緇店引起了軒然大波。
崔勝是崔家家主崔健的獨子,崔健將崔勝送到京州讀書也是為了讓崔勝結交一些京州的朋友。
原來就在崔勝出事前夕,崔家接到一封匿名信,信的內(nèi)容只有四個字:“借水一用!”
原本崔家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以為是有人惡作劇。但是原本崔勝每日都會有一次通話,一直到晚上十點,一直沒有聯(lián)系。
崔家急忙聯(lián)系崔勝的室友,卻被告知崔勝以家中有事為由,早已請假多日。
崔家頓感不妙,這才報警。
當警方詢問崔家最近有何異常時,崔勝這才想起那封匿名信??墒谴迍俳g盡腦汁也不理解匿名信上的內(nèi)容。
“哎,你們說這事是誰干的?!蓖踹_一臉興奮地看著眾人。他最喜歡討論這種八卦的事情。
“誰知道呢!”呂斌無所謂的說道:“他們這些人有錢人指不定有什么骯臟的交易,你還是管好自己吧?!?p> “唉……”王達長長的嘆息一聲:“曾經(jīng)有一百萬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后的追悔莫及,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此……”
“炮炮,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什么一百萬?”王達的話頓時引起了宿舍五人的好奇心。
“你們不知道?”王達見眾人皆看向自己,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崔家為了找到兇手,公布了所有跟崔勝有關的線索,并聲明誰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一旦被證實,崔家將獎勵一百萬元?!?p> “臥槽,還有這種好事?”董二蛋聽到一百萬,兩眼頓時放出奪目的光彩。
“可惜啊……咱們就別想了,我們上哪提供線索去?”
“話不能這么說。”董二蛋看著王達說道:“雖然我們不曾看到兇手的面容,也未曾去過濕地公園。不是還有一封匿名信嗎?只要我們能解開匿名信的內(nèi)容,算不算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對啊,我也沒想到!”
聽到董二蛋的提醒,宿舍頓時傳來熱烈討論聲。
林夕突然靈光一閃問道:“炮炮,你知不知道崔勝是哪一年的生日?”
“等會我找找……”沒過一會兒就聽王達說道:“1997年9月初2!”
林夕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一行字:“丁丑年、己酉月、戊寅日,澗下水命,湖內(nèi)之牛?!?p> “怪不得……”
宿舍內(nèi)討論時間沒有超過半小時,眾人就失去了興趣,呂斌重新向林夕問道:“林夕,你還沒說有什么打算呢!要不你跟我回家吧!”
呂斌實在不想失去林夕這個移動的“制冷空調(diào)”,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滾滾滾……”林夕連連擺手,他感覺最近“滾”這個字已經(jīng)成了他的日常口語。
“中秋節(jié),你讓我去你家?”林夕指著呂斌的腦袋問道:“你爸媽會怎么想?你腦袋里裝的都是米田共嗎?”
“那怕啥?”呂斌一躍來到林夕的床上,一把摟住林夕胳膊說道:“大不了我吃點虧,娶你不就行了!”
“沃日,你這個基佬,離老子遠點!”林夕裝作十分惡心的樣子,突然一巴掌拍在呂斌的屁股上說道:“要娶,也是我娶你。翹屁股!”
“沃日,你們兩個變態(tài)……”
“兩個牙簽,臭顯擺(⊙o⊙)啥?”
“誰是牙簽,有本事掏出來比比……”
宿舍里頓時響起一陣笑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