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豆成兵;
畫地為牢;
移形換影;
折紙為鶴。
這四套法術,難道是只有問仙宗弟子,才能修煉的入門法術?
如此說來,院子里的邋遢老道,是……問仙宗長老!
“師父!”
想到這里,秦川沒有片刻猶豫,大喊一聲‘師父’,然后跑出暗室。
問仙宗,乃云州七大宗門之一,傳承已有數(shù)萬年之久。
宗內(nèi)弟子數(shù)萬,金丹境界以上修為強者無數(shù);
劍道,藥道,陣道,器道,符道等天才更是多如牛毛;
傳說門中還有一位太上長老,更是一位渡過七次散仙劫的七絕散仙,若這位太上長老出手,無需半日,便能輕松將出云、百越這種級別的強大帝國瓦解。
即便是問仙宗一位普通的外門長老,到云州西南五大帝國中的任何一個,都會被奉為上賓。
若邋遢老道,真是問仙宗修士,哪怕只是一個外門弟子,都能化解秦川所面臨的困境,至少能保秦川性命無虞;
明白其中道理,怎能不叫秦川喜出望外,秦川此刻的心情,正如置身洪流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跑到老道面前,秦川先磕了三個響頭,然后恭敬的道:“弟子拜見師父,請師父收我為徒!”
老道防備的將秦川打量了一番,然后挪了挪身子,警惕的道:“施主這是何意?片刻前還一口一個老頭,怎么忽然又拜起師來了?
別以為磕幾個頭,再叫幾聲師父,就可以不必還錢,貧道可不會上當?!?p> “五千塊靈石,弟子一定會還,請您一定要收我為徒?!鼻卮ㄕf著,又磕起頭來。
聽到秦川的保證,老道總算松了口氣,道:“會還錢便好?!?p> 只見老道頓了頓又道:“至于拜不拜師,貧道倒是無所謂,無論老頭或是師父,都不過是稱呼而已。
事先和你說清楚,貧道除了喝酒什么都不會,你若拜我為師,除了喝酒沒什么可教你的?!?p> 難道,是我搞錯了?
看到老道這副模樣,秦川不免有些狐疑,這老道怎么看也不像,來自七大宗門之一的問仙宗。
“之前是弟子無禮,請師父恕罪,今后弟子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如今,頭也磕了,師父也叫了,秦川即便想要反悔,也有些說不過去,便只能恭敬的回話。
“孝不孝敬以后再說,咱們還是先談談五千塊靈石的事吧!
你想好怎么賺錢嗎?考慮過什么時候還錢嗎?還有就是你暗室打掃好了嗎?”老道接連問道。
呃,果然是拜錯師了呢!
“暗室不用打掃也很干凈,錢弟子會盡快還的。”
秦川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而且還錯得很離譜,憑什么因為四套法術就認定,這老道來自問仙宗?問仙宗外門弟子數(shù)萬,誰能保證這四套法術,一定是這老道留下的?
“既然暗室不用打掃,那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賺錢?”在秦川懊惱的時候,老道怒瞪著秦川喝道。
兩世為人的經(jīng)歷,讓秦川知道,喝了酒的人不能惹,所以老道大喝的時候,秦川立馬站起身子,朝門外跑去。
“回來的時候,記得打酒啊!貧道只喝萬花樓的萬花釀。
你可別想逃走啊,如果你敢逃走,貧道是要收利息的。
沒賺到錢就不準回來,貧道沒錢養(yǎng)閑人!”
秦川跑出了很遠,老道的聲音依舊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想必是說話的時候,動用了類似傳音術的手段。
……
逃走?我會為了區(qū)區(qū)五千靈石逃走嗎?
不會!
賺不到錢?小爺我會賺不到錢?
不可能!
雖然我沒學過做生意,但畢竟在地球生活二十多年,聽說過那么多的成功案例,怎么可能賺不到錢?
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賺到很多錢,到時候錢生錢再生錢,我很快就會富甲一方。
屬于我秦川的商業(yè)帝國,我來了!
青山鎮(zhèn)不大,秦川只用了半天時間,就將青山鎮(zhèn)逛了個遍。
半天下來,秦川暫時沒找到屬于他的生財之道,肚子卻餓得咕嚕響。
現(xiàn)在回道觀,會不會被師父攆出來?
創(chuàng)業(yè)真的很難?。?p> 秦川感慨的時候,忽然靈光一現(xiàn),快步走向青山鎮(zhèn)最熱鬧的街道。
沒多久,秦川便來到鎮(zhèn)上最大的酒樓,醉仙樓門口,見酒樓內(nèi)賓客如云,秦川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真是個天才!
“客官里面請,請問可曾訂了位置?”
酒樓伙計,看到秦川站在門口,立馬熱情的迎了上來。
“帶我去見你們大掌柜!”秦川整了整身上的青色布衣,然后將手負于身后,對著酒樓伙計淡然道。
“不知客官,找我家大掌柜有何事?”伙計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著問道。
“休要啰嗦,快快帶我前去?!鼻卮ㄓ行┎粣?,蹙眉道。
“請隨我來?!?p> 秦川此時雖是一介布衣,但他可是有出云帝國三皇子完整記憶,表情被他拿捏的非常到位,想要唬住一個酒樓伙計,還不是輕而易舉。
跟著酒樓伙計,一直來到醉仙樓后院,酒樓伙計在一處穿堂內(nèi)停下腳步,對秦川道:“請您在此稍等,我這就前去通報!”
秦川點了點頭,也不答話。
酒樓伙計走出穿堂,繞過一面照壁,來到一間房前,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
“不是和你說過,沒事不要打擾我?”房內(nèi)傳出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掌柜的!有個少年要見你!”酒樓伙計回答道。
“少年?可知是何來歷?”房內(nèi)的大掌柜,疑惑的問道。
“雖不知是何來歷,但見他風度翩翩,不怒自威,想必大有來頭?!本茦腔镉嬒肓讼氲?。
“既然如此,將他請至偏廳奉茶,我隨后就到。”酒樓伙計話音剛落,房門便被推開,一個肥頭大耳身穿錦袍,約莫五十歲年紀的人,從房間內(nèi)出來。
跟著酒樓伙計來到偏廳,秦川在龍頭紅木太師椅上坐好,接過丫鬟遞來的香茗,放到嘴邊淺嘗了一口后,大腹便便的大掌柜,從側門進來。
“聽說客官要見我,不知所為何事?”看到一襲青衣的秦川,大掌柜不經(jīng)意皺了皺眉。
“見過掌柜的,其實在下是想問,貴酒樓是否缺人?”秦川抱拳行了一禮,十分禮貌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