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故作疑惑,“你不是已經(jīng)脫離赤云教許多年,而且,好像也不想回去,為何還關(guān)心這許多?”
“赤云教上下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就算已經(jīng)脫離,我也有義務(wù)護赤云教無恙?!?p> 見水清堅決,赤云便有些猶豫。
她并非對赤云花不舍,只是不想因此將水清推的越來越遠。
一旁的月兒見教主如此,卻急了,悄悄對赤云耳語,“主子,你不想再日夜難眠,飽嘗思念水清姑娘的苦吧。況且,我們得是多幸運才碰到黎姑娘這樣一位巔峰藥師。
您不知,黎姑娘本是要走,我出去找了好久,求了半天,才將黎姑娘求回來,這都是天意啊!”
月兒自幼就跟著赤云,赤云對他是極信任的?;叵胱约菏?dāng)?shù)年來輾轉(zhuǎn)反側(cè),痛苦不堪,再不想嘗那滋味。
思及此,便堅定信念,“黎姑娘,請你為水清診治,若是能恢復(fù)原貌,我定會將赤云花雙手奉上?!?p> 相思面無表情,心中早已樂開了花,沒想到這月兒還幫自己神助攻一記。
水清此時愈加驚訝,“師姐!”
“清兒,若沒有你,我要這赤云花有何用?甚至,我要這赤云教有何用?若是你不隨我回去,我就與你一起在這水簾之后,白頭偕老?!?p> 赤云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讓水清心生感動,有些動搖。
且水清知赤云一向固執(zhí),便不再堅持,主動揭下面紗,面向眾人,“當(dāng)日我從山崖摔下,雖無生命危險,面容卻被銳石破壞至此。”
縱然相思早已猜到水清所傷不輕,但親眼見到之時,仍然驚訝。
傷口雖經(jīng)歷十?dāng)?shù)年,已經(jīng)愈合,缺失的組織卻無法再生,傷口已被厚厚的疤痕填滿,在昏黃的燭光下,看起來可怖又猙獰。
見眾人都愣住,水清忙戴上面紗,“嚇住你們了是嗎?”
相思輕笑出聲,邊向這邊走來,邊拿出羊皮卷,“你這點小疤痕,也值得你這么多年躲在這深山老林?真是不值得。”
“你說我臉上這是小疤痕?”水清不可置信。
相思點點頭,“那是自然,這可能在你們一般人眼里有些不習(xí)慣,可是在我們眼里,只是小菜一碟,我不出半月,即可給你恢復(fù)原貌?!?p> “真的嗎?”水清又驚又喜。
這些年來,她又何嘗不思念赤云,可臉上的疤痕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她面容可怖,無法再與赤云比肩。
一旁的赤云看著水清如此喜悅,心情大好,連帶著看向相思的眼神也不似之前冰冷。
相思將羊皮卷拿給赤云,“人雖能治,規(guī)矩不能破。”
赤云點點頭,“早就聽聞黎姑娘救人前,需要簽署羊皮卷。”說完接過,提起右手輕輕一揮,羊皮卷底部就隨著手指的揮動出現(xiàn)火紅色印跡。提起羊皮卷輕輕一吹,燙金字體出現(xiàn),灰燼散去,鏤空的赤云二字顯現(xiàn)出來。
相思心中慶幸,幸好自己在剛見到赤云之時,沒有與她硬碰硬,而是選擇了另一種方式接近她,“那我們開始吧。子衿,你拿這張藥方,去將藥采回來,采不到的,去集市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