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剛剛離開,胡月竹便湊到歐陽六身邊道:“那個小丫頭的臉蛋兒,手感不錯吧?”
剛剛歐陽六還真的只是下意識掐了一下錢敏的臉蛋,并沒有去想這個問題。
此時被胡月竹問起之后,他回想了一下,還真覺得手感挺不錯的。
不過……
‘仙兒問這個是啥意思!’
歐陽六嘴角抽了抽,強行岔開話題道:“馬上就要到我們的住處了。
里面可能還藏著一個地階武者,你們都小心一些!”
胡月竹并沒有糾結(jié)于之前的問題,她似笑非笑地瞥了歐陽六一眼,便飄然落到了隊尾。
很快,幾人便一路返回了他們之前買下的院子外。
陸涌的尸體并沒有在這里,顯然是已經(jīng)被人拖走了,只是這里仍舊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歐陽六跟其余幾人對視了一眼后,他們麻利的分散了開來。
在院外各處無聲無息的查探了片刻后,他們再次聚集在了一起。
呂安打了個手勢,表示在他查探的位置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陷阱。
緊接著,夏侯商跟胡月竹也先后打出了發(fā)現(xiàn)陷阱的手勢。
這讓歐陽六嘴角微微一抽。
檢查陷阱只是他們謹慎的選擇,沒想到居然真的發(fā)現(xiàn)了。
歐陽六略微猶豫了一會兒后,示意茍自強在前邊開路,呂安殿后。
胡月竹跟受了傷的夏侯商則護衛(wèi)在他兩旁。
他們調(diào)整好了陣型后,無聲無息的躍入了院子當中。
院子里的陷阱雖然不少,但一眼就能看出布置得十分倉促。
他們一路避開了幾處陷阱后,便來到了宮修遠跟宮賀所住的那間房門前。
茍自強在得到歐陽六示意后,一腳便踹開了房門。
就在房門被踹飛的一剎那,一股青紫色煙霧飛速擴散了開來。
毒!
歐陽六沒想到,自己弄的毒還沒來得及用,就被別人用毒給噴了。
好在這種毒擴散得并不特別快。
歐陽六在第一時間封閉了周身毛孔,并在毒霧擴散過來之前退出了毒霧的籠罩范圍。
除了歐陽六之外,隊伍里的其他人也同樣早有準備。
他們各自以自身的方式,脫離了毒霧的籠罩。
在后退的同時,他們還不忘戒備著四周。
因為一般來說,這種毒霧陷阱都只是為了打亂對方陣型,緊隨其后的攻擊才是致命殺招。
然而讓歐陽六等人有些詫異的是,他們擺了半天的姿勢,也沒等來后續(xù)的偷襲。
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后,夏侯商皺著眉道:“弄陷阱的家伙,好像不怎么專業(yè)??!”
這句話倒是說出了其余幾人的心聲。
就在他們納悶的時候,另一邊的房門忽然被人從里面推開,露出了宮修遠的身影。
歐陽六挑了挑眉道:“你居然沒走?”
宮修遠似乎有些詫異道:“不是你讓我們在這里躲避的嗎?”
歐陽六沒有立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指著剛剛的毒霧道:“那是怎么回事兒?”
宮修遠語氣平緩道:“你們今天離開沒多久,就有兩個地階武者一邊嚷嚷著,一邊闖了進來。
由于我之前一直被人追殺,所以就在院子里布置了幾個簡單陷阱。
那兩個地階武者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在這里布置陷阱,所以一頭就栽進去了?!?p> 歐陽六看了看周圍這些粗糙的陷阱,有些詫異道:“你就靠著這些東西,拿下了他們?”
宮修遠的表情有些怪異道:“陷阱里的毒藥只是會讓他們產(chǎn)生一些幻覺,并且變得暴躁。
如果地階武者有心防備的話,一般不會受到太嚴重的傷害。
不過其中一個地階武者似乎還有傷在身,對幻覺的抵抗異常的弱。
那個人還沒出陷阱便發(fā)狂了,并對著另外一份猛打。
而另一人也沒有絲毫留手的意識。
就這樣,那個發(fā)狂的家伙被他的同伙生生打死了?!?p> 歐陽六等人聞言都是一愣。
他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詛咒。
經(jīng)過之前的研究,他們都知道被詛咒籠罩的人,對于負面效果的抵抗能力會弱上不少。
可問題是,這也太巧合了吧。
兩個地階武者,竟然都沒看到那么明顯的陷阱,而陷阱中放的偏偏又是能夠讓人發(fā)狂的毒藥。
歐陽六怎么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難道這個意外也是詛咒引起的?’
這個想法倒不是胡亂出現(xiàn)的。
詛咒爆發(fā)時,并非是直接降下攻擊,而是通過各種各樣的巧合,讓咒發(fā)之人離奇死亡。
若是這一切的巧合都是由那種詭異的詛咒串聯(lián)起來的,倒還說得過去。
可問題是,詛咒之前幾天才剛剛爆發(fā)過,這個頻率明顯不對勁。
宮修遠見歐陽六等人都表情怪異,以為他們不相信自己的話。
他解釋道:“我知道這件事很離奇,但我沒有騙你們,那個地階武者真的是被他同伴打死的。”
對于宮修遠的解釋,歐陽六不置可否。
他繼續(xù)問道:“那另外一個地階武者呢,去了哪里?”
宮修遠答道:“賀叔擔心他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蹤跡,所以趁著他重傷的機會,拼著傷勢加重將他擒拿了下來……”
他的話,讓夏侯商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夏侯商語氣急促道:“你是說,另外一個地階的家伙沒死?”
宮修遠被突然竄過來的夏侯商嚇了一跳。
他后退了兩步之后,才點了點頭道:“賀叔說,這家伙血脈比較特殊,多半是有背景的。
我們怕隨意將他殺了會惹來麻煩,便想等你們回來看看如何處理。
我將他放在了我之前住的房間里,并在門口設了一點陷阱。
剛剛我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回來,所以才……”
歐陽六頓時明白了宮修遠的小算盤。
宮修遠多半是不想替歐陽六等人背鍋,所以才留了那個地階武者一命。
不過他顯然沒想到,這個做法無意間解決了歐陽六等人的一個難題。
那就是,隊長的人選有著落了!
夏侯商顯然也早就想到了這點。
他直接沖進了屋,將一個被困得跟粽子一樣的家伙拎了出來。
這家伙應該就是錢敏口中的那個紀鴻言了。
看得出,宮賀為了能夠制住這家伙,下手著實不輕。
紀鴻言本就只剩下了一口氣,剛剛又被毒煙熏了熏,此刻已經(jīng)有出氣沒進氣了。
夏侯商急吼吼道:“咱們快把這個家伙綁到傭兵協(xié)會去吧,再晚一點他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