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可以立刻把你賣到鋼管舞酒吧。”周大莊的胡子聳動,其下兩顆金牙泛光,“小表字,你惹錯人了。”
宋瑤松開手,不過看樣子周大莊沒有力氣再發(fā)動攻擊了。他的手臂如同灌鉛,腦袋發(fā)暈,向后倒在椅子里。周大莊深深呼吸后,擺手對周圍擔心的流氓表示沒事。
“你不敢?!?p> 宋瑤并不害怕。
他們拿了一串繩子來綁住宋瑤的手,還有人抽出皮帶要抽她。宋瑤聞到這里各種煙草混合的味道,突然冷冷一笑,說。
“國際刑課在追殺你們吧。”
她的話讓周大莊后背一陣顛動。“你特么胡扯,這整條船都是我們老大的!”一個準備抽宋瑤皮帶的壯漢走過來。
“那整片江呢?京城的這條江直通比莫斯海,你們洗錢嚴重影響國際貿(mào)易。”宋瑤依舊很鎮(zhèn)定。她看見皮帶上的銘紋名牌,以前李天佑也系過這種皮帶。
“周老,你和令公子周慕星關系并不好,不至于因為周慕星來找我??隙ㄊ莿e的原因讓你不得不來京城?!?p> 宋瑤說,然后周大莊捧腹大笑。
他用戴著戒指的手指夾著雪茄輕擊煙灰缸?!扒丶艺f會保護我們。到三號的晚上七點之前,我只需要把你帶去秦家!沒人知道你是怎么死的?!?p> “呵?!?p> 宋瑤又是一笑,仿佛事在掌握:“秦家如果會遵守約定的話,你的船上怎么會有人帶監(jiān)聽器?你現(xiàn)在快點跑比較好?!?p> 周大莊眼睛瞪大。流氓們也跟著有些議論紛紛。
“什么?”
“這不可能——”
宋瑤突然憑空掙脫了綁住手的繩子,一把抓住那個壯漢手中的皮帶,打開栓扣,里面一個迷你的連著電線的監(jiān)聽器被她舉起來。
“放著煙灰缸的茶幾下有兩個。”宋瑤無視周大莊的驚恐,“門上有四個?!彼仡^,“就在我進門的時候,門框頂端左上角?!?p> 幾個燙發(fā)的三十歲流氓去照做,撿回一大堆隱蔽的極好的監(jiān)聽器,其中包括極微型攝像頭。
“我想不會有人自己監(jiān)聽自己吧?”
宋瑤撫摸自己被綁紅的手腕,雪白的皓腕勾人犯罪。
流氓們中的秦家間諜立刻往門外跑,現(xiàn)場一片混亂。
宋瑤走向周大莊,周大莊下意識抬手防衛(wèi),他有些害怕這個年輕的少女。
宋瑤傾身拿起煙灰缸,與此同時一個間諜剛踏出門檻。
破空之聲,那間諜身后的流氓只看見一道殘影,琥珀色,亦或是湖水的顏色,實價3萬塊一個的煙灰缸。
秦家間諜直挺挺地被煙灰缸砸中后膝蓋彎,跪下去,撲倒在地。其他間諜紛紛逃出,發(fā)生了踩踏事故。
盡管有身手矯健的間諜跳入江中,還是沒能成功抵達岸邊。
江水被染紅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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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
宋瑤還在船上。她專心盯著盤子里的東西,周大莊拿餐巾紙擦拭鼻子上的汗水,告訴她那是一種意大利甜點。
“這叫...什么來著、”
“Torta Barozzi?!敝艽笄f的精英男助理鞠躬說,“我們多加了奶油豆和黃油,讓它變得更好吃。里面還有花生沫和大份朗姆酒?!?p> “巧克力蛋糕的一種嗎?”宋瑤喃喃說,用叉子叉起來一塊放到嘴里,一群三赫會流氓蹲在地板上擦拭赤紅的液體和木料的碎末。
有的黑衣流氓在用扳手努力摳墻壁里的彈殼。
宋瑤說話的時候,幾個鼻青臉腫的壯漢正在隔壁被皮鞭沾涼水地鞭打。這是三赫會的“企業(yè)”文化,也叫“企業(yè)”規(guī)則。
“是的?!敝艽笄f還在冒冷汗,他不想把注意力放巧克力上,鄭重地說,“謝謝你,宋瑤。我想收你為義女。”
叉子清脆的敲在盤子里。宋瑤掠起漂亮的眼睛,睫毛在眼皮投下陰影。
“可我不想叫你爸爸?!?p> “不是這個意思!”周大莊膝蓋發(fā)軟,臉部發(fā)燙,“我只是表示感謝。你想的話,隨時來北部?!?p> “國際在追殺你,你難道要滯留在京城?”宋瑤自說自話,握著盛了白酒的酒杯,她很奇怪為什么白酒要配這種甜點,“周慕星和你真的解除父子關系了?”
“當然。”
周大莊欲言又止。
他以為宋瑤起碼是周慕星的情人。但竟然不是。
“我自己就可以處理。但我沒想到秦家會這么不要臉,看來我得投靠李家?!?p> “不要?!彼维幙人粤艘宦暎缓笥谜J真的眼神看著周大莊,“你應該和我結(jié)盟,而不是和任何一個京城家族?!?p> 周大莊不知道她意圖復仇,他以為有什么絕佳的機遇降臨在自己身上,因為宋瑤很快給了他半個解決國際刑課的方案。
“你很有才華!”就連周大莊的助理都這么說。
該助理是畢業(yè)于世界Top5高校的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