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閑有些驚訝問道,“你查到什么了?”
平時他都是在印朝門教弟子修煉,極少會費盡心思查案。
看來他也覺得博以摔傷一事,肯定會有端倪在內(nèi)。
博依只想長話短說,“馬在奔跑時,有人鬼鬼祟祟地使用暗器,對準(zhǔn)馬蹄不偏不倚地射了過去,使得它受到驚嚇,瘋狂地跑了起來。”
當(dāng)時那一匹俊馬瞬間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四處狂跑。
博以不像以前年輕的時候,精力旺盛,還有騎馬的技術(shù)有所下降。
后來才有這一個悲慘的一幕發(fā)生。
從馬背摔下的那一刻,博以瞬間覺得骨頭都像是即將要被砸碎似的。
這簡直是天妒英才!才讓他受傷。
錦閑欲言又止,后來,眼神逐漸地變得凌厲起來,“是玄威將軍的手筆?”
難道他在自家的地盤上舉行賽馬,就是為了設(shè)計害了博以受傷?
最近在這段時間以來,錦閑得到的消息。
就是華止仗著唐王的寵信,愈發(fā)的肆無忌憚,目中無人,時不時地為難別人。
況且華止向來就把博以當(dāng)成自已畢生的宿敵,只有博以死了,他才能夠安枕無憂。
否則,華止就如同一直活在暗無天日的洞內(nèi),那樣的孤立無援。
這些想法,只不過都是他心理作祟!
導(dǎo)致他經(jīng)常疑神疑鬼,總覺得博以的存在,就是對他致命的威脅。
博依眸中的那點溫柔,在他眨眼睛的那一瞬間,就消失得徹徹底底,余下來的竟然是一抹令人寒毛卓豎的冷意。
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令人在不知不覺中,遍體生寒,“沒錯,就是他的手筆。”
曾經(jīng)三翻四次地針對博以,有時候,還明目張膽地在他的跟前尖酸刻薄兩句。
這些事情,博依都是后來聽說的。博以嘛,向來沒有把個人恩怨跟他說了。
雖然華止隔三差五地找事,但博以都會理智反駁他,氣得他怒發(fā)沖冠。
“既然他敢這樣明著來,就說明他是有備而來的?!?p> 錦閑一針見血道,仿佛沒有對他的陰謀感到害怕,“可能明勇將軍摔傷一事,怕是他早已蓄謀已久。讓陛下以為明勇將軍因為意外,從而摔得將近體無完膚。華止還能夠全身而退,又不用背上謀害同僚的罪名,簡直兩全其美?!?p> 如果博以在賽馬中,缺胳膊少腿的,那么他就會告別以后上陣殺敵的生涯。
他想要逆風(fēng)翻盤的機會極低,將來根本就像市井之徒一樣,終日無所事事。
博依語重心長道,“可惜了,暫時只能就此作罷?!?p> 如果前去找華止理論,他肯定不會承認(rèn)的。就算鬧得人盡皆知,也是無濟于事。
唐王知道了,還會說博以變得矯情起來了。
“放心了,有我在?!?p> “······”
“我一定會替你教訓(xùn)玄威將軍,權(quán)當(dāng)小懲大誡?!卞\閑自信滿滿道,看起來早就有應(yīng)對之策。
博依不是不相信她的本領(lǐng),只是如今唐王很期盼著錦閑能夠行差踏錯,然后反手就把錦間院端了。
“你有什么應(yīng)對之策?”
“我前些天得知,玄威將軍的屬下酒后痛罵陛下昏庸無能,只要把這個風(fēng)聲放了出去···”
“不行!”博依眼中僅剩下的那一分溫柔就被憂心惙惙取代了。
他擔(dān)心的不是自已的安危,而是錦閑。
第一種可能,唐王只是痛斥華止一頓,說他管教無方。最嚴(yán)重的結(jié)果,就是懲罰華止一下,權(quán)當(dāng)以儆效尤。
唐王之所以沒有下旨?xì)⒘四莻€屬下,是因為他想給人樹立一個寬容大度、不計前嫌,深明大義的明君象形。
但事后,華止就會派人徹查此事。
錦閑肯定首當(dāng)其沖,以他錙銖必較的性子,必然會在將來想方設(shè)法地謀算錦閑。
第二種可能,華止會極力地顛倒黑白,說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最后,還是會牽扯到錦閑的身上,接下來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她肯定會被罰的。
所以博依才不會愿意讓她冒險,就像是舍不得她那雙白皙的手上,沾上那些骯臟的東西一樣。
博依只想她能夠好好地活著,將來有機會可以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把她娶了回去。
錦閑以前看到他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行為舉止之間,都透出一股溫柔的氣息,極少會像他如今這樣的冷若冰霜,滿臉還寫著擔(dān)憂。
甚至他還有些失態(tài)!
“此事就暫時不提!”錦閑簡單地應(yīng)了一句。
只有這樣,博以才會放心,因為他相信以她的本領(lǐng),絕對會教訓(xùn)華止的。
博依抬眸的那一瞬間,就看到那一座長橋,橫跨在兩座山中。
平時極少有人過來段橋山中散步。
錦閑順著他的眸光望去,就看到那座長橋,建議道,“過去看看!”
以前,只是聽說了,有些癡男怨女過來冷清的段橋山,在那座橋中許愿,希望彼此能夠琴瑟和鳴,恩愛一世。
此時,長橋隨風(fēng)而動,有些變得搖晃起來!
錦閑走在此橋時,驀然心中像是被揪痛感霸占一樣,難受。許久,才緩了過來。
博依留意到她眉頭微皺,“怎么了?怕高?”
錦閑擺了擺手,經(jīng)常飛檐走壁,怎么可能會怕高呢?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走在此橋后,錦閑的心中驀然一痛。
興許,就是前些天睡眠不足的原因,才會導(dǎo)致出現(xiàn)這樣的異況。
“沒事···”緩了過來后,有一種浴火重生的錯覺。
錦閑伸手扶了扶額頭,沒有發(fā)現(xiàn)過于滾燙,隨口一問,“現(xiàn)在這些門派的關(guān)系愈發(fā)的不如以前了,以前還能夠貌離神合,現(xiàn)在直接明目張膽地爭鋒相對?!?p> 說到這里的時候,錦閑就差點想扇了自已一巴掌了。
竟是口不擇言!讓博依覺得難堪一分。
博依有些難以啟齒道,“門派之間沒有大吵大鬧,就已經(jīng)不錯?,F(xiàn)在都不敢奢求彼此能夠和睦相處,只求互不打擾?!?p> 就屬那個華從整天就知道惹事生非。
仗著他的哥哥擁有著兵力雄厚的軍隊,就可以任意地欺負(fù)其他門派,但唯有印朝門,他才不敢過分地招惹。
博依知道她重整錦間院,更多的只是為了幫他解決那些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