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止瞇了瞇眼睛,正在想著尋找一個完美的角度。
然后就拿起弓箭,直接射中博依,讓他命喪在長橋中,也算是他死得其所。如果博依死了,那么博以會痛不欲生。
“······”冥頑不顧!
“不知道應王殿下在昨夜睡得可安穩(wěn)?我才回去府中,就聽到太子殿下遇刺,然后他就不得不借宿在錦府?!?p> 至于那個國師府,華止曾經(jīng)去過,它談不上富麗堂皇,但也不失雅致冷清。
“有什么話,就直接問!不用拐彎抹角的?!?p> 安見的語氣沒有昔日的溫柔,愈發(fā)的令人遍體生寒。
“太子殿下遇刺,是不是你···”不敢說了,就怕自已丟了腦袋。
華止也盡量避開他銳利的眸光,害怕它會如同兇神惡煞的猛虎一樣,把自已撕咬得體無完膚。
“給點教訓罷了?!卑惨娸p描淡寫地回應一句。
其實華止倒是希望太子遇刺后,傷勢嚴重,這樣國師也難逃其咎。
應王殿下都這樣的玩火自焚,還好意思過來勸我適可止損,簡直可笑。
華止敢怒不敢言,就怕在言語上,會得罪安見,到時候就會落得一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想到安見以前用著殘忍的手段來懲罰別人,就十分的冷血無情,讓人心有余悸。
錦閑跟他們分別后,從校場回府了。
半路上,一直在思考著這兩件事情,想想,錦閑都覺得需要提高警惕了。
省得下次,別人開始謀算她身邊的人時,有些過于被動了。
下了馬車后,錦閑就看到他站在那里等著她的回來。
安年南的嘴角上那一抹久違的笑意,落在她的眼中,竟是多了一分溫柔。
“太子殿下!”
“既然你有空,就跟我去集市逛逛??珊茫俊?p> 安年南不緩不慢道,眼中浮現(xiàn)的期待明顯可見。
能拒絕嗎?不都是你一句話說了算。
錦閑遲疑一下,后來就點了點頭,“這樣我給你找一個轎子過來。”
只要走小路,不到半個時辰,就可以到了集市。
只是怕安年南平時養(yǎng)尊處優(yōu),吃不了苦頭,所以錦閑只能找個轎子過來。
“不用,你帶路!”安年南知道她經(jīng)常走那條小路,前去集市。
面面相覷時,錦閑明澈的眸底深處的那一抹狐疑若即若離。
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她轉身那一瞬間,衣袖差點打中了他。
幸好,錦閑及時地阻止這一場悲劇的發(fā)生。
其實錦閑盡量選擇沒有跟他有著過多的交往。
畢竟安年南是唐國未來的儲君,若是彼此來往甚密,肯定會被唐王猜忌,從而惹禍上身。
那條小路向來比較偏僻!
有時候,會有些修士在這里打架,所以墻壁上到處都是殘留著那些深淺不一的劍痕,觸目驚心。
明洝逐漸地警惕起來,昨夜太子被刺,他的心中就有些懊悔了。
如果安年南再次遇刺受傷,被唐王知道后,那么明洝命不保矣!
反而安年南像是把昨夜令人寒毛卓豎的刺殺一事拋諸腦后,“你早晨就去了校場?”
胳膊的綁帶有些零零散散的小紅點,應該就是他方才不小心觸碰到傷口,鮮血重新溢了出來。
在和煦的光線下,愈發(fā)的嬌紅。
“······”太子殿下竟然也知道這事?我好像沒有跟誰提起過的。
錦閑盡量避開他投來審視的眸光,敷衍一笑,就想用著笑容來掩蓋此時的無奈,“太子殿下向來聰慧過人,哪有什么事情能夠瞞得過你?”
去了校場而已,又不是什么謀害別人的事。坦誠說了出來,也沒事的。
安年南驀地停下腳步,拿著銳利的眸光橫掃四周。
格外的寧靜,就連秋風拂過墻縫的聲音,都能夠清楚聽到了。
“錦閑!”語氣極其沉重,更帶有一種令人壓抑沉悶的感覺。
錦閑看到他滿臉黑沉,可能是昨夜經(jīng)歷刺殺的那一批人,又埋伏在四周。
就等到他們進來人少的地方,來個甕中捉鱉,然后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有刺客?”神情嚴肅問道,錦閑也開始留意四周的情況。
側耳就聽到他笑道,“別怕,他們今天不會出現(xiàn)的。我是想說,明勇將軍摔傷一事,你心里清楚的,此事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就想借此機會,讓明勇將軍命喪在校場上?!?p> 安年南就挑了重點來說,就希望錦閑可以明白他的用意。接下來選擇跟他聯(lián)手,最后對付敵人。
“······”
安年南逼近一步,一針見血道,“如果明勇將軍被害死了,你再想反擊,就為時已晚。為什么沒有趁早就對付華止?還有我遇刺一事,應王分明就想一石二鳥,連國師府都想鏟除了?!?p> 安見的目標向來簡單明了,就是想謀權篡位。
錦閑愣怔一下,現(xiàn)在才知道他只是想找個安靜偏僻的地方,跟她敞開心扉說話。
用意明顯,就是想跟她聯(lián)手,對付別人。
錦閑想到有可能會連累錦間院被端掉。況且唐王早就想借別人之手,讓錦間院不復存在。
只是唐王成為一國之君,錦間院功不可沒。所以必須要名正言順地端掉它,否則,會引起民怨沖天。
“馬上就到了集市!”錦閑答非所問道,然后直接往前走了。不敢回頭,就怕安年南不悅。
明洝不解,聲如細蚊問道,“她是拒絕嗎?”
能夠跟安年南聯(lián)手,是別人一生都求之不得的福分,但落在錦閑的身上,卻變得一文不值。
安年南嘴角一掀,仿佛像是打了一場十分漂亮的勝戰(zhàn)!
小聲回答,“以后她可能會為了博依,過來找我的?!焙髞碛檬郑团牧伺乃募绨?。
明洝的眉頭緊皺,更加感到困惑不解。
錦閑明明就是在委婉的拒絕他,但安年南卻像是格外的心滿意足。
按照道理來說,太子應該垂頭喪氣才對!
明洝搖了搖頭,還是覺得一頭霧水。但看到他們漸走漸遠,就大步流星地趕了上去。
集市上,人來人往!
“姑娘!你是錦間院的?”
一個年事已高的老道士眉開眼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