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了?”
“靜待時機!”
安年南脫口而出道,后來又經(jīng)過自已一番深思熟慮,“不急一時,相信將來錦閑會為了博依,過來求我的?!?p> 沾沾自喜的語氣,態(tài)度十分的堅定。
仿佛在唐國中,只有位高權(quán)重的安年南,才是錦閑最有力的靠山似的。
至于博依,只會給錦閑帶來麻煩了。
明洝搖了搖頭,可能覺得安年南被博依氣得語無倫次,就像是把冷水從頭到尾地潑給他了,心情不悅。
明洝看了四周,黑咕隆咚的,自從太子在半夜中遇刺,他就會覺得現(xiàn)在黑燈瞎火的四周。
極有可能會有些兇神惡煞的刺客埋伏在這里,等著他們走到冷冷清清的地方,就會伺機動手了。
安年南看出他心中所慮,簡單道,“別看了!回去?!?p> 安見不可能會頻繁地派人過來刺殺他,不會愚蠢到這樣的地步。
明洝點了點頭,還是走在他的跟前,就只想要保護他了。
連續(xù)兩天的時間,司往就跟在國師的左右。
他在錦府進進出出的,很是自由自在。錦閑平時沒有安排人在她的身邊保護,有時獨來獨往。
在司往過來錦府的半天后,楓盡就派人過來打聽他在這里過得好不好,就怕他會被國師欺負(fù)了,受了委屈。
有時候,錦閑孤身一人在后院中,練習(xí)劍術(shù)。司往都會準(zhǔn)時的出現(xiàn),說是想看看她練劍。
錦閑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刻意去躲避他。
練劍!只是錦閑給他一個可以下手的機會。
這樣暴露自已,不需要躲躲藏藏的,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司往才會對錦閑痛下殺手。
況且,只要楓盡身體好些,肯定會過來錦府,找盡各種的理由,就想司往回去了,再重新對他委以重任。
錦閑練劍的同時,就捕捉到他本來就不茍言笑的神情中,隱隱藏有一分殺氣。
是不滿,是痛恨,是敵意。
一會兒后,錦閑故意把佩劍遞在司往的跟前,沖著他笑了笑。
笑容里,足以平穩(wěn)他此時內(nèi)心的滿腔怒火,讓他凌厲的眼神中,少了些許的殺意。
他內(nèi)心的掙扎,手中拿著那一把佩劍微微地顫抖著,似乎就想朝著錦閑刺了下去,一命嗚呼。
但司往原本冷若冰霜,由于內(nèi)心的矛盾和掙扎,使得他冷漠的面容上,有些變得扭曲起來。
等到錦閑轉(zhuǎn)身過來時,這些小表情陡然消失,“錦閑!”
“何事?”
“我能夠教你幾招劍法嗎?”
語氣冰冷,像是凝結(jié)成一股寒氣,足以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令人手腳冰涼。
司往難得一笑,但這樣的笑容里,卻隱藏著兩分殺意。
“好!”目光柔和。
司往嘴角上揚,像是奸計得逞的樣子。
跟錦閑擦肩而過時,就想用著一把佩劍刺了下去,讓她命喪當(dāng)場。
這個時候,在后院中,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只要對錦閑痛下殺手,簡直就是勝券在握。
但不知道為什么,司往就一直沒有敢對錦閑下手。
只要他想要把佩劍刺了過來,這個時候,就像是手被廢了似的,根本就刺不下來。
錦閑看到他舞劍的時候,時而帶狠,時而利落,整個動作行云流水。
但他的劍鋒時不時地就會朝著她的方向,只要他狠下心來,刺傷錦閑,不成問題的。
錦閑鼓掌,給他喝彩。以前只是知道他沉默寡言,卻不知道他的劍術(shù)如此的出眾。
司往內(nèi)心十分的糾結(jié),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往后就極少有機會接近錦閑。
想到這里時,他眸底深處,就隱藏著兩團殺意。
腳下一歪,司往的佩劍殺了過去,差點就刺中錦閑的腹部之處,是妝城一劍擋了下來。
其實她早就躲在暗處,時刻地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只要對錦閑不利的,妝城就會出手。
司往拿起佩劍,嘴角上揚,難得露出兩分凄然的笑容。
原來錦閑早就看破他的心思,還裝作沒事一樣,讓他慢慢地靠近,從而以為能夠順利地刺殺她。
果然是費盡心思!
曾經(jīng)有一刻,司往還以為他的奸計得逞,然后連夜從錦府逃了出去,離開絡(luò)錦城,這樣就可以大功告成。
可惜,終于還是黃粱一夢。
司往有些自我嘲諷問道,“院長其實心知肚明,依然還要進一步地試探我,這是為了看我的笑話?”
這時,不得不佩服錦閑。不過,她能夠成為院長,必然是足智多謀。
否則,又怎么會把錦間院管理得井井有條?
妝城的眼中帶冷,始終盯著他,怕他趁著別人不注意時,反手刺向錦閑,那就得不償失。
錦閑如實相告道,“沒有,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恨我,還有楓盡!他一直以為你忠心耿耿,就算現(xiàn)在挨了板子,也不想你離開他的身邊?!?p> 但是楓盡能夠低聲下氣求她,極少見到的。平時楓盡仗著是唐王派來的,沒有把錦閑放在眼中。
但楓盡為了他,愿意求情!
司往原本冷漠的臉頰上,驀然被幾分夾著凄然和諷刺的笑意覆蓋了,愈發(fā)的讓人覺得心痛不已。
司往微微昂了頭,眼眶開始紅了起來,淚水活生生地被忍了回去,低頭的那一剎那。
眼神都變得冷厲起來,足以讓人畏懼兩分,“恨你?不過,你身為院長,事務(wù)繁忙,又怎么會把那些陳年舊事記???你是忘了,但是我沒有。”
振振有詞,卻說得錦閑一臉的迷惘,不知道以前跟司往有什么深仇大恨?
平時盡量不要節(jié)外生枝,樹立的敵人越多,對她不利。
司往看到她這個無辜的小表情,愈發(fā)的痛心,覺得錦閑竟是如此的冷漠,對于以前的事情,都能夠拋諸腦后。
本來用著佩劍指向錦閑,卻被妝城奪了過去。
司往想對她呵斥兩句,卻撞上妝城眼中那一點狠勁,頓時就取消這個念頭。
“何事?愿聞其詳?!?p> 愿意洗耳恭聽,錦閑從來不敢說自已記憶不錯,也不能夠過目不忘。
所以還是想聽聽司往親口把這些事情,吐了出來,她才知道那些往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