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瞧不慣他這樣尖酸刻薄地說話,竟然還嫌棄我對你招待不周,沒有用著佩劍,把你趕了出去,你應該覺得萬幸了。
妝城想了想,眼中的冷意愈發(fā)的凝重起來。
攬六悄悄地搓了搓手,鄙視的目光橫掃門口的方向,依然沒有看到錦閑的出現(xiàn)。
有些哂笑道,“果然是院長,知道這件事情很嚴重,依然選擇姍姍來遲?!?p> 語氣不滿,撞上妝城冰冷的眼神后,瞬間就慫了下來。
妝城冷冷道,“是你著急了?!?p> 知道攬六過來錦間院的目的,希望錦閑能夠秉公處理那件事情。
以她對博依的了解,不可能會殺了他的弟子。
妝城打量一下他,覺得司往以前拜他為師,究竟是圖什么呢?瞧著攬六長了一副尖酸刻薄的長相,會對門中的弟子好嗎?
攬六驀地站了起來,又在室內(nèi)徘徊兩下。
知道那個楓盡平時,院內(nèi)一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哪怕楓盡病得一絲尚存的樣子,都會拼命地過來這里,想讓別人知道他就是錦間院的副院長,一樣有能力解決問題。
但今天,他就沒有看到楓盡了。攬六扶了扶額頭,差點忘了,前些天他挨了板子,養(yǎng)傷。
“院長!”
妝城輕聲喚道,卻字字清晰地飄進他的耳朵,攬六就抬起頭來,終于看到她來了。
攬六走了上前,負手而立,表情有些嚴肅問道,“你身為院長,想必對此事的來龍去脈,你已經(jīng)知道了,對嗎?”
錦閑擺了擺手,如實相告道,“等到戎卷回來再說?!?p> 至于那些道聽途說而來的消息,錦閑不會這樣輕易地下了結論。
身為院長,仿佛對這些事情,漠不關心!
攬六想了想,如果錦閑是他的弟子,肯定會重重地懲罰她了。哪怕是對事情一知半解,都不可以的。
攬六帶著冷意的眸光,時不時就落在她的身上,以防她會在暗中使出暗器,對付自已。
后來,才不情不愿問道,“戎卷什么時候回來?”
至于戎卷嘛,他有聽說過了。此人辦案的能力不錯,只是為人有些倔強??上Я?,他倒是錦閑的屬下。
錦閑沉默了一會兒,“靜候佳音?!?p> 除此之外,總不能夠派人把他喊了回來,萬一他只是查到一半的線索,就終止了,會功虧一簣。
攬六拿著陰陽怪氣的語氣道,“那我先說說自已查到的證據(jù),你就洗耳恭聽。”
停頓一下,沒有聽到錦閑有任何的反駁,這就放心了,說明錦閑還是愿意聽著他細細道來。
“······”
錦閑用手觸碰杯子后,感覺茶水過于涼了,就把手收了回來。
不想這個小動作落在他的眼中,省得攬六借此機會,在她的跟前,尖酸刻薄兩句。
攬六準備開口時,就看到博依帶著他走了過來,一臉的嚴肅,沒有以前那種溫柔的神情。
知道攬六過來錦間院內(nèi),就是想讓錦閑替他主持公道。
錦間院二處,就是處理這些門派糾紛。
其實更多的,只是為了讓唐王知道,錦間院早已不參與那些謀權篡位的陰謀。
這樣就不會引起唐王想要端掉它的決心。
“攬六,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我,用得著麻煩院長嗎?”
博依冷冷道,仿佛眸中的慍色明顯可見。他憑空捏造的那件事情,簡直是荒唐可笑。
攬六重重地拍了拍手掌,哂笑道,“若非迫不得已,誰會愿意麻煩院長過來處理此事?你是明勇將軍之子,印朝門的掌門,我害怕呀!”
說著,他就假裝渾身顫抖兩分,后來又恢復狀態(tài),繼續(xù)目眥欲裂道,“所以,只有過來錦間院,才可以為我主持公道?!?p> 雖然知道他和錦閑有著婚約,但在眾目睽睽之下,諒著錦閑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護短。
再不行!還有楓盡,他一向跟錦閑爭鋒相對,絕對不會想著護著博依。
“掌門說笑了,其實···”南樓開口道,那一剎那間就對上妝城冷漠和慍色的目光。
一下子如鯁在喉,不敢再說了下去。
可能怕他口不擇言,會被攬六揪著不放,然后又會在這里大吵大鬧,非得弄得人盡皆知。
錦閑沉默了,本想著可以多問一些情況,但攬六在這里,他肯定會揪著一些細節(jié)在絮絮叨叨地講個不停。
室內(nèi)萬籟寂靜!
攬六坐如針氈,感覺他們像是一些行尸走肉的傀儡似的,使得室內(nèi)的氛圍變得愈發(fā)的死氣沉沉。
所以他就連喝茶的動作,都格外的小心翼翼。
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在錦閑的眸中,并沒有半分殺氣。
只是攬六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門中,肯定是想要為自已討回公道。
終于他忍不住了,把茶杯放了下來,一本正經(jīng)道,“不就是一個案子嘛,至于要等了那個戎卷回來,萬一他在半路上···”遇到不測,不就是白白等了他一回?
只是后半句話,攬六就不敢說了出來,改口道,“你是院長!院中的事情,只有你一個人說了算?!?p> 擠眉弄眼的樣子,被錦閑看到了,內(nèi)心毫無波瀾,一字一頓道,“等他回來?!?p> 攬六聽到后,心中的怒火涌了上來。如果是在院外,早就對她劈頭蓋臉地痛罵一頓。
居然做事磨磨蹭蹭的,不就是想拖延時間,不肯面對博依犯下罪過的事實。
在整個絡錦城中,除了博依有這個本事和理由,在一前一后地殺了出自于瞬莊的修士。
其他的人,又怎么會對他們痛下殺手?
只要攬六想到這點,就愈發(fā)的揪心了。
順手扶了扶額頭,有些滾燙,重新勸道,“院長,你稍微處理一下,就行了,何必要等那個戎卷回來?就算是他回來了,所呈上來的證據(jù),一定跟我的不差上下。早點解決此事,我就可以回去門中。”
此話一落后,重重地拍打著手掌。眼中的一種痛恨和憤怒之意,愈發(fā)的明顯可見。
“既然這樣,你早些回去,改天再跟過來?!卞\閑不緩不慢道,知道他沒有解決此事,肯定會輾轉難眠。
“······”以為這樣提醒她,就可以早些解決此事??上Я?,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