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閑!”
妝城輕聲喚道,語氣卻帶有些許的羞澀在內。
有些不好意思低了頭,但這份小心思,卻不被安年南知道。
錦閑溫柔拍了拍她的肩膀,“喜歡一個人,不需要覺得卑微至極,配不上他?!?p> 這個時候,妝城白皙的臉頰上,依然還殘留著些許的緋色。
妝城羞答答地點了點頭!
這一沉默,就說明她沉溺在喜歡安年南的喜悅中了。
過了兩天后,錦閑帶著她走在攘攘熙熙的街道上。
看著這些人來人往的情形,錦閑想著熱鬧些許,也是好的。
難得出來一趟,錦閑此刻的心情不錯。
后來妝城用手戳了戳她的胳膊,示意她看了看右側的方向。
那個男子穿著一身粹白之衣,站在街道上,沖著她微微笑了笑。
但在那一瞬間,他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了。
想起在無意間看到華從跟一批出自于瞬莊的修士走在一起。
當時華從的神情嚴肅,像是跟他們正在商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華從沒有帶著自家的弟子出來,卻選擇跟那些離開瞬莊的修士在一起,這點就令人很可疑了。
走路的時候,還鬼鬼祟祟的,像是害怕被別人撞見一樣。
博依推測出他肯定是在暗中秘密計劃事情,所以就偷聽了他們的對話。
才知道華從打算讓他們在酒樓中,對安年南痛下殺手。
華從只是道元令的掌門,自然不像華止身為將軍,有著顧慮重重,不敢明面上對安年南動手。
看來,華從打算密謀刺殺安年南一事。
應該是沒有跟華止商量,否則,華止肯定會阻止此事發(fā)生。
可見華從愚蠢至極,不知道自已刺殺太子,終究會連累華止的。
畢竟瞬莊的修士,向來下手極狠,不會手下留情。
不管怎么說,安年南救了博以,那是鐵一般的事情。
于情于理,博依都需要還給他這一份恩情了。
錦閑看到他的臉色凝重,就問道,“怎么了?是有人刺殺你嗎?”
平時見到博依時,他都是一副溫柔似水的樣子,極少會出現(xiàn)這樣的凝重與難看的臉色。
“不是我?!?p> 博依如實相告道,然后走近一步,“是太子殿下可能會遇刺?!?p> 說著的時候,冷眼看著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了。
錦閑后知后覺點了點頭,聲如細蚊問道,“是打算在哪里動手?”
“酒樓?!?p> 妝城看到他們在竊竊私語,本來沒有多想。
但看到博依的臉色凝重,目光充斥著些許的不安。
根據(jù)自已多年的經驗來判斷,他應該就是有事情需要跟錦閑商量。
后來,看到他們走了,妝城就大步流星跟上,怕落后一步,就會被人群沖散。
在酒樓中,安年南聽著那個說書先生一直在講著錦間院,曾經那些令人引以為傲的成就。
可能錦間院一直以來,給唐國的子民留下不錯的印象。
安年南拿著杯子左右搖了一下,聞著酒香。
特意問了明洝一句,“父皇最近沒有怎么跟他說話,對吧?”
自從傳出安見跟錦閑聯(lián)手一事的消息,唐王的臉色陰沉至極。
安年南看得出他心中氣憤至極,但沒有明顯表現(xiàn)出來。
畢竟君王嘛,最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但安年南猜測出齊貴妃知道此事后,一定會想盡辦法。
讓整個絡錦城中,不再傳出安見跟錦閑聯(lián)手一事的消息,這就是她的手段高明之處。
明洝眨了眨眼睛,至于他當面問了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畢竟這里是酒樓,人多口雜,難免他的話有可能會被不懷好意的人聽了去,然后大做文章。
到時候,受罪的也只有明洝了。
明洝想了很久,支支吾吾道,“我···太子殿下說得沒錯···”
這樣的答案希望他滿意了,就不要再問了下去。
安年南用手敲了敲桌面,輕聲道,“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出來,你覺得會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殺我嗎?”
明洝準備開口時,側耳就聽到一個溫柔的男聲道,“有!”
讓他瞬間聯(lián)想到的人,就是博依。
在整個絡錦城中,除了他比較溫文爾雅外,就沒有其他的人從內到外,都是散發(fā)出一股溫柔的氣質。
博依走了進來后,就聽到他們的對話。
那個華從是打算暫時在絡錦城住了下來,僅僅只是為了對付博依。
就連他自家門派的事宜,都暫時擱置在一邊上。
安年南側目一瞄,卻把所有的眼神只分給錦閑,她怎么來了?
博依坐了下來后,表情有些嚴肅,一字一頓道,“有人想要刺殺你,還準備就在酒樓動手。”
小聲,就怕會被圖謀不軌的人聽了去。
安年南似乎沒有感到意外,面不改色回了一句,“齊貴妃終于想要動手了,居然只是選擇在宮外動手,刺客都是瞬莊的修士嗎?”
有些修士離開瞬莊后,就開始替別人辦事,力求豐富的報酬。
博依搖了搖頭!
安年南暗中瞟了錦閑一眼,只見她專心致志斟酌茶水,像是一心不聞窗外事一樣。
這樣一個溫柔的動作,就足以說明錦閑喜歡過著歲月靜好的日子。
“是華止嗎?”這個目中無人的將軍,像刺殺我的事情,他是可以做出的。
“……”
安年南想了想,冷眼環(huán)顧四周,就擔心他們之間的對話,被別人聽了去。
博依小聲回了一句道,“是華從?!?p> 安年南滿眼都被困惑充斥著,仿佛不敢相信了。
齊貴妃娘娘動手殺了我,是有理由,想替安見除掉那些阻擋他成為君王的人。
華止派人殺了我,也是想極力地扶持安見成為君王。
華從不過就是道元令的掌門,他最想殺的人應該就是近在咫尺的博依,而不是我了。
錦閑替他解答道,“華從只是替他的哥哥出氣,覺得太子殿下經常為難華止?!?p> 若是華止知道此事,肯定會被氣暈了過去。
安年南哂笑道,“難為他有心了。”目光冷冽,仿佛就想懲罰華從。
轉念之間,又問了錦閑一句,“齊貴妃打算什么時候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