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洝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覺得博依說得有道理了。
后來又聽到安年南喃喃自語道,“華從,膽大妄為?!?p> 聲音極小,卻依然能夠聽得出其中語氣充斥著滿滿的殺意。
就連一個道元令的掌門,不知道天高地厚,卻想要殺了自已。
掌柜一臉的惶恐不安,依舊還將著那個小男孩護(hù)在自已的懷下。
看著當(dāng)時他們對戰(zhàn)的情形,瞄到他們身上殘留下來的鮮血,有些觸目驚心。
拿著警惕與擔(dān)心的語氣道,“既然他們已經(jīng)撤退了,你們是不是應(yīng)該回去了?至于小男孩,我會派人送他回家?!?p> 街道上的鄰居,他自然會認(rèn)得了。
博依把銀兩遞在他的手中,溫柔似水道,“樓中被砸的東西,我賠?!?p> 安年南聽了此話后,在暗中翻了白眼,說得像是在絡(luò)錦城中,就只有他富可敵國似的。
掌柜的兩眼一亮,仿佛被這些銀兩所吸引,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但出于內(nèi)心的想法,就想拼命地把它收了下來。
博依看得出他的心思,就把它塞在他的手中,然后帶著他們離開酒樓。
希望類似這樣刺殺的事情,就不要再次發(fā)生了。
不僅掌柜會損失慘重,也極有可能會傷及無辜。
走在攘攘熙熙的街道上時,安年南突然問了一句,“錦閑!”
瞬間又沉默了,只覺得如鯁在喉,不知道從何說起。
“······”
妝城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血腥味,安年南時不時就聞到了,卻沒有向她噓寒問暖。
神情有些嚴(yán)肅再次問道,“華止知道此事后,會怎么做?”
錦閑毫不猶豫回答道,“畢竟是他的親弟弟,自然不會殺了,最多的話,就是痛打一頓,讓華從長點記性。”
她覺得安年南假裝對華從派人刺殺一事,豪不知情。
這樣,興許還能夠不讓齊貴妃抓住把柄,然后在唐王那里顛倒黑白,對安年南極其不利。
安年南點了點頭,驀然一手摟在他的脖子上。
似笑非笑道,“這次,難得博依過來通風(fēng)報信,才讓我沒有命喪在華從的手中,為了答謝你的恩情,我?guī)闳ズ染啤!?p> 至于妝城嘛,本想當(dāng)面答謝她替他擋劍一事。
但安年南后來想想,就覺得沒有必要了。
如果答謝,就會讓妝城誤會,以為自已擔(dān)心她了。
博依明白他的用意,溫柔道,“太子殿下客氣了,這次妝城的功勞不少。救了你,還為了你受傷?!?p> 說到這里的時候,驀然停頓下來了。
以前的妝城是不輕易替別人擋劍,這次又怎么可能會奮不顧身地替太子殿下?lián)鮿Γ?p> 妝城可不是那一種只會阿諛奉承的人,那么只剩下一種原因了。
就是喜歡太子殿下,但由于羞澀,卻說不出來。
博依借著朦朧的光線,瞄了一下妝城,發(fā)現(xiàn)她白皙的臉頰下,浮現(xiàn)出一抹難以發(fā)現(xiàn)的緋色。
這個時候,他才確定了自已的心中所想。
妝城整個人都緊張兮兮,就怕這個時候,會被別人喊了自已的名字。
仿佛在安年南的眼前,自已就會變得卑微至極。
錦閑看得出她的心中所想,一向殺伐果斷的她。
只有面對安年南的時候,就會露出一個女子該有嬌羞的一面。
催促他們道,“既然你們想喝酒,就去吧。我想起,還有一些胭脂水粉沒有買,就先走了?!?p> 再跟他們待了下去,妝城的頭怕是抬不起來了。
錦閑怕她因為羞澀,很有可能會匆匆忙忙地跑了起來,只想躲著。
安年南愣怔一下,后來也看到她們漸漸離去了。
開始以為錦閑會留了下來,跟他們一起喝酒,但事與愿違!
錦閑打趣道,“好了,太子殿下都不在這里,你怎么還會臉紅?”
現(xiàn)在看起來,妝城的臉頰愈發(fā)的通紅了。幸好,沒有多少人看到。
妝城用手捂了捂臉頰,發(fā)現(xiàn)有點滾燙的感覺。
原來這次,差點就丟人現(xiàn)眼。
她知道妝城一向舞動弄槍,只有在安年南的跟前,才會沒了昔日那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以后···”盡量不要臉紅了。
這次很有可能就是她跟安年南撞上目光,才會讓她心中亂跳。
如果長期這樣下去,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她內(nèi)心的心思。
極有可能會成為把柄,對她和錦閑都是不利的。
所以妝城打算,以后盡量地控住自已,避開安年南投來明澈的眸光。
“怎么了?”
“沒什么···”說了出來,只會讓錦閑擔(dān)心了。
妝城權(quán)衡一番后,決定不說了。在這個熱鬧的街道上,穿梭在來往的人群中。
耳邊的嘈雜聲,打擾了錦閑的思緒。
后來被妝城拉了進(jìn)去一間鋪子,里面的胭脂水粉味道,很是濃郁了。
差點忘了,買些胭脂水粉。
在挑選胭脂水粉的時候,驀然有一個女子用手按住那盒胭脂。
眼中有些不悅與敵意,帶著幾分諷刺的語氣道,“錦閑!借一步說話?!?p> 鋪子里的人不少,若是在這里爭執(zhí)下去,恐怕會被別人笑話了。
錦閑看著她明澈卻夾著冷意的眸光,就知道她心中所想。
同意點了頭,然后跟著她出來了,走到一個相對冷清的角落。
錦閑對她似乎有些印象,只是一時沒有想起,忘了她的名字。
這個女子渾身上下都透出一種端莊的氣質(zhì),看來是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
妝城一臉冷漠,仿佛就擔(dān)心眼前這個女子,會刻意地為難錦閑。
“何事?”
“怎么了?忘記我了嗎?”
女子抿嘴笑了笑道,仿佛抬眼的那一瞬間,就帶有一分殺氣。
像是替她回憶以前的事情,“以前在宮中的時候,你我是見過幾面,只是你從來沒有把我記住了?!?p> 但她卻記住錦閑了,僅僅是因為那個時候。
安年南看錦閑的眼神,極其的溫柔與細(xì)膩,仿佛都是她不可求來的。
“尚書大人的嫡女。”
妝城湊近她的耳朵,小聲道,對絡(luò)錦城中的大家閨秀,有所印象,所以才記住她了。
錦閑恍然大悟,同意點了點頭,畢竟穆執(zhí)念足不出戶,沒有想起她,也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