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六金醒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暈暈乎乎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任風吹和任豪杰站在床邊,笑嘻嘻的說:“叔,你中午喝的太多了,醉的太很,我們就把你扶到屋里睡覺了”,
任六金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下,埋怨的說道:“你們也不招呼我一下,怎么能讓我喝這么多,影響我下午的工作”,
任豪杰不好意思的說:“我家請客,都想讓客人多喝點酒,誰知道把你灌醉了,現(xiàn)在任老五家請客,還要等你去赴宴呢”
任六金擺擺手說:“不去了,我和他們不熟,我要回去值班了,你倆把我送回去吧”,
任風吹和任豪杰拗不過任六金,就說道:“那好,我們就先開車把你送回去,然后才回來吃飯”,
任風吹邊開車邊說:“商隱叔今年不回家過年了,他要到總部去了,這邊的事情交給我打理了,他讓我?guī)г捊o你,讓你安心工作,不要和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哦,哈哈,謝謝他的關(guān)系,我自己會把握的,他的心太細了,我們所長還不讓我和你交往呢,說你是我們派出所的重點人口...”,
“哈哈哈,沒有想到我的名氣這么大,連你們所長都知道我有案底”,
“你別看我們所長年輕,他腦子好用的很,我們派出所轄區(qū)所有的兩勞釋放人員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他還專門向我打聽你來,好笑的很..........”
“他向你打聽我,為啥要打聽我............我改邪歸正了呀........”
“這是工作,要對你幫扶教育,防止你走上不歸路.......哈哈哈...”
任豪杰插嘴道:“才不要呢,任風吹可是公司經(jīng)理,不需要幫扶了”
“對,是任經(jīng)理了,哈哈哈哈..........”
任老莊到任集派出所只有十分鐘的路程,三人邊說邊笑到了任集派出所門口,天已經(jīng)黑透,派出所的大門已經(jīng)虛掩,任六金下了車,和二人告別,進入院內(nèi)。
派出所院內(nèi)燈火通明,值班的金所長在整理卷宗,封所長辦公室也傳出吵鬧的聲音,任六金的臉有點發(fā)燙,覺得自己酒后睡了一下午有點過份了,他紅著臉走進封所長的辦公室,封所長正在調(diào)解一起糾紛,見到任六金進屋,就示意他坐下,繼續(xù)調(diào)解他的糾紛,事情不大,只是鄰里糾紛,兩家子因為小孩打架的事情鬧到了派出所...
封所長聽兩位家長分別把事情經(jīng)過講完,就哈哈一笑,說道:“小孩子哪有不頑皮的,我小時候也和發(fā)小打過架,現(xiàn)在好的就像一個娘的,但是家長不能護短,誰教育誰自己的小孩,問清原因,理性處理,家長要是因為這樣的事情繼續(xù)發(fā)酵,影響孩子的友誼就不值當了,你們說是不是”,
二位家長聽后覺得有理,也都覺得不好意思,就互相解嘲說:“你看我們小孩不懂事,大人也跟著不懂事,給所長找麻煩了,”
“是啊,我們回去吧,不耽誤所長工作了,你看又來人了”
說完,二人又有說有笑的走了。
封所長送走二人,回到屋里,臉色一下子變得黑暗起來。
“你說說你下午為什么不來上班”,
“我回老家吃飯,中午被人灌多了,我天快黑了才睡醒”,
“胡鬧,你怎么這么貪杯,你看你現(xiàn)在一身的酒氣,還能不能正常工作,面對群眾,會不會影響警察的形象........”封所長嚴厲的批評了起來。
“我知道錯了,我檢討..........”,任六金確實太離譜,心里很愧疚。
封所長見任六金認錯,也就不批評他了,口氣溫和了一些,說道:
“你可知道干我們這行工作中午是不能飲酒的,要嚴格要求自己,酒是穿腸的毒藥,每喝醉一次,就等于得了一次急性肝炎,很傷身體,農(nóng)村酒席的酒大都是假冒偽劣的低端酒,也有飲酒過度導致酒精中毒直接死亡的....”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喝醉了,以前從來都沒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下次再也不亂喝了........”
“你現(xiàn)在才剛剛參加工作,在今后的工作中,想請你喝酒的人多了去了,如果誰請都去喝,你會喝出事的....”,
“我知道了,以后我會注意........”
“酒也是解乏怡情的,想喝酒等到不值班的晚上,我們可以聚在一起...................噢,我差點忘記了,今天下午局里刑警隊的官連任打電話過來找你,我說你回任老莊吃飯去了,旁邊還有個人問到誰家吃飯去了,看樣子挺急的....”,
“啊,沒有什么,官連任和我有點親戚關(guān)系,我說過要請他吃飯的,我欠他一頓飯呢,他可能是問我什么時候回去請他吃飯.......”,任六金太實在了,心里有啥講啥。
“哦,官連任是縣領(lǐng)導官清正的兒子,你和他們家有親戚,那你以后更要嚴于律己了,可不能讓別人說你有人有后臺,有恃無恐的....”,封所長聽后心里有點不快,認為任六金拿官清正壓他。
“不會不會,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會影響工作的........”任六金感覺有點尷尬,一臉真誠的解釋道。
“那好吧,知錯就改,還是好同志,你給官連任回個電話吧,萬一真的有事呢”,封所長見任六金也不像是五馬六猴的人,就放過了他。
任六金拿起所里的辦公電話,撥打了官連任的手機。
“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長的好看又善良..............”,官連任的手機彩鈴設(shè)置的歌曲悅耳動聽,才唱了兩句,官連任就接聽了電話。
“喂,誰呀”
“我,任六金”,
“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電話呀”
“中午回老家喝酒來,喝多了,才回所里”,
“哦,到誰家里喝的”,
“任風吹和任豪杰到派出所找我,中午在任豪杰家喝的,可能喝到假酒了,暈的很”,
“哦,啥時候回來,我拿真酒給你喝”,
“哈哈哈,剛才所長才批評過我,講我貪杯”
“下次就我和任意來,我們?nèi)齻€在一起吃頓飯,不要約其他人,人少不會喝多的”
“和誰.....,任意來?....好的,等過兩天我不值班的時候回去,我回去了給你打電話,就我們?nèi)齻€在一起聚聚”,說完掛斷了電話。
官連任和任意來的關(guān)系親密任六金是知道的,任六金非常反感任意來,他也知道任意來曾經(jīng)陷害過任風吹父子,任意來在任六金眼中就是那種不三不四的人,但是官連任就和任意來走的近,不知道什么原因,任六金搖了搖頭,暗想道:“要不是官連任約的飯局,我才懶得和這種人在一起吃飯呢”。
此時官連任正在和任意來在“武大郎”的店鋪里吃飯,官連任掛掉電話,任意來急切的問道:“任六金怎么說”,
“他說了,過兩天不值班的時候回來約我們倆吃飯”,
“他中午到誰家喝的酒”,
“還能有誰,任風吹和任豪杰唄,他們一直關(guān)系很好,任六金安排到任集派出所工作了,他倆穩(wěn)定要接風請客的”,
“哦,以后我也要請他到我家里吃頓飯,到時候你也去”,任意來是個城府較深的人,他心懷鬼胎的想到:“一定要利用官連任的關(guān)系把任六金拉攏過來,他和任風吹關(guān)系越好,就對自己越不利,更何況任六金現(xiàn)在是任集派出所的民警,以后找他幫忙的地方多著呢,說不定我也可以在任集開幾家店,我可不能落后了”。
官連任哈哈大笑:“哈哈,看來你們?nèi)卫锨f的人都把任六金當做寶了,太搞笑了,你要知道,他任六金只不過是派出所剛上班的小民警,可不要給他抬舉的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