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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出青城

第六十七章 末路

劍出青城 我有夢想嗎 2883 2020-08-02 15:57:22

  “阿彌陀佛,左盟主,你還有什么自辨的話要說嗎?”

  在五岳劍派連續(xù)兩名掌門的親自指認(rèn)下,就算是性情敦厚如方證大師這時候也不免心生疑惑起來。可他畢竟是禪宗的得道高僧,所以又豈會不給左冷禪自辨的機(jī)會。

  “方證大師,事到如今,我左某人說什么還重要嗎?”

  或許是看出今日徐子驤等人的來者不善,盤膝調(diào)息許久的左冷禪這時候再恢復(fù)自身大半內(nèi)力后,臉色也隨之變得鎮(zhèn)定起來。

  “左盟主,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你和徐居士之間若是有什么誤會,不如當(dāng)著今日天下群雄面前敞開說出來!”

  方證大師看著一旁的左冷禪,這時候的他仍想做個和事佬,避免今日在這大雄寶殿里上演正道間相殘的悲劇。

  “誤會,方證大師這您可說錯了,如果是發(fā)生在去年華山腳下的事情還可以誤會來解釋,那么這一次嵩山派的樂厚兄?jǐn)y一眾黑衣人在延安府設(shè)伏于我徐師弟又如何解釋,更何況數(shù)日前在云臺山下嵩山十三太保的白發(fā)仙翁卜沉等人埋伏恒山派一眾師太的事情又該如何解釋呢?”

  話說道此處,余滄海最后還是冷笑數(shù)聲,顯然很是不滿方證大師這般說辭。

  今日既然雙方已經(jīng)是圖窮匕見了,所以何須顧及對方顏面,自然是趁勢要將這左冷禪十惡不赦的罪名坐實下去。

  “阿彌陀佛!”

  聽到青城派余觀主如此質(zhì)問,就算有心為兩派解釋之間誤會的方證大師這時候也只能長嘆一聲佛號后便噤口不談了。

  “余觀主這次可是煞費(fèi)苦心了,不僅找了我五岳劍派中的岳先生充當(dāng)援手,就連恒山派的師太們也被你所蠱惑!”

  左冷禪定睛看著身前不遠(yuǎn)處的矮道人,這時候卻依舊嘴硬著不肯承認(rèn),甚至反而指責(zé)起來余滄海他們。

  以左冷禪的老謀深算,自然清楚今日若是坐視這等罪名,他多年苦心經(jīng)營嵩山派名聲就算徹底臭了。

  所以心底里已經(jīng)打定了注意的他,自然在這時候是不會輕易承認(rèn)。

  “此言差矣,左師兄,要知道江湖公道自在人心,左師兄你這時再怎么巧言令色也毫無用處!”

  相比于左冷禪此刻毫無氣度的表現(xiàn),一旁的岳不群反倒是顯得氣定神閑好不瀟灑。

  “左師兄你近年來為了重振我五岳聲威的確是勞苦功高不假,不過也該是時候退下來頤養(yǎng)天年了!”

  語氣稍作停頓后,站在眾人面前的岳不群隨后這句話便意有所指起來。

  “岳不群,你……”

  聽到岳不群這近乎于明示的一番話,就算是左冷禪自恃城府極深,這時候也不免被這句話給激怒起來。

  “岳掌門,你這番話什么意思?”

  一旁的湯英鶚聽到這里,也是臉色大變,面色陰冷下來的他也緊盯著岳不群看去。

  要知道當(dāng)初推舉左冷禪為五岳盟主,皆是出自于其他四派掌門的同意,而今日岳不群卻又重提此事,言語語氣中也頗有反悔之意。

  “只是近年來左師兄苦心忙于重振五岳劍派一事,而疏忽了門下弟子管教,所以我這才斗膽提出!”

  言語中雖說是斗膽,但岳不群手持折扇站在各大門派面前,氣度不凡又兼儀表堂堂的他神色中哪里看得出有一絲惶恐。

  “好,今日你這偽君子終于露出本性了!”

  圖窮匕見后,左冷禪卻不怒反笑起來。

  要知道此前為了推動五岳并派,他可是對于其他四派掌門皆有試探,可唯獨(dú)對于華山派的岳不群始終拿捏不到,所以這才借助衡山城中鏟除和魔教勾結(jié)的劉正風(fēng)來試探各派態(tài)度。

  今日眼見這岳不群居然趁勢站出來逼他讓出這五岳盟主之位,左冷禪不免心中一怒。

  此時此刻,眼見身為五岳盟主左冷禪被岳不群如此直白明示其退位讓賢,在場的各大門派們也不禁臉色微變。

  而人群中,衡山派卻是由于其掌門莫大先生行蹤縹緲無蹤不站出來說話是有情可原,可一旁同樣在場的泰山派掌門天門道人卻也沒有主動站出來說話的意思。

  天門道人是性情暴躁,嫉惡如仇不假,但也絕不會是個愚蠢之人。近年以來這位左盟主連番在并派之事上有所暗示,可都被天門道人給斷然拒絕了,反倒是他泰山派的諸位師叔卻是和他持相反意見竭力推動并派之事。

  而且剛才定閑師太所說的同門相殘,自然也是犯了天門道人心中的忌諱,所以這時也是樂得靜觀其變。

  眼見自己犯了眾怒,偌大的大雄寶殿中竟無一人愿意站出來替他說話,左冷禪如何不清楚身旁這些同道都是心中存了看他笑話的心思。

  正所謂世態(tài)炎涼,人情冷暖,他嵩山派在江湖上勢大自然引得旁人忌憚生妒。

  所以這時候,自然也指望不上這些旁人了。

  “余觀主,岳掌門,定閑師太你們數(shù)人今日攜眾發(fā)難肯定是提前商量好了,所以如今我左某人說什么也是百口莫辯了,既然如此,你們有什么后招就盡管試出來吧!”

  縱然是在這鐵證如山的現(xiàn)實面前,左冷禪卻仍是不肯承認(rèn)。

  “左冷禪,你這面皮上的功夫,我徐子驤可是自認(rèn)不如啊!”

  眼見這左冷禪竟如此不要臉面,徐子驤也不免搖頭開口暗諷起來。

  “小輩!”

  俗話說佛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人呢,心底本就存了動手心思的左冷禪聽到這兒,自然是怒不可赦隨即發(fā)難起來。

  “哼!”

  眼見這位左大盟主身影暴起,徐子驤也是不甘示弱,隨即就冷哼一聲跟了上去。

  “嘭”的一聲響起,卻見徐子驤的身影是巍然不動,而左冷禪的身影卻是連連倒退,臉色也變得煞白了幾分。

  “左盟主,我這摧心掌的功力可是不弱于你嵩山派的大嵩陽手吧!”

  眼見自己一掌建功,徐子驤則是眼中精光閃動,言語中雖是不肯相讓,但心底里卻是不得不佩服這左冷禪的一身功力。

  要知道他雖也是經(jīng)過一番苦戰(zhàn),但這左冷禪則是更甚,和任我行這積年老魔交手險勝一籌。

  兩人都是經(jīng)過一番苦戰(zhàn)不假,但左冷禪卻是元?dú)獯髠匀皇潜刃熳芋J更加不利。而即便如此,兩人交手,徐子驤也只是勝他幾分而已。

  “左師兄!”

  看到左師兄處于下風(fēng),擔(dān)心左冷禪安危的湯英鶚便身影一動就欲沖上來。

  可惜一旁的余滄海還是先動一步,兩人身影隔空對了數(shù)掌后,就見湯英鶚身影劇顫差點(diǎn)就站不穩(wěn)了。

  “你……”

  沒想到這余滄海一身功力如此深厚,猝不及防之下這位平日里在嵩山派中主持大小事務(wù)的副掌門也是不由得嗓子一甜,嘴角滲出絲絲血跡來。

  “湯掌門還是顧好自己吧!”

  看著被自己渾厚掌力擊退的湯英鶚,余滄海心底里自然是頗有自得,所以神色上也變得頗有些凌人起來。

  而在場各大門派掌門,眼見這徐子驤和余滄海師兄弟兩人均是出手建功后,也不由得心中驚嘆。

  沒想到青城派的徐子驤一身武功驚人不說,就連這位余矮子也是不凡,竟然連這位嵩山派湯副掌門也不是其的對手。

  而這群人唯有岳不群是面色如常,仿佛早就料到了這一結(jié)果。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你我只是一年沒見,沒想到這這一身功力就精進(jìn)如斯,我左冷禪可是自愧不如?。 ?p>  眼見自己師兄弟兩人皆被人逼退后,強(qiáng)忍住氣血翻騰的左冷禪仍佯裝鎮(zhèn)定,只是說話間眼神飄忽,似乎在尋找什么人。

  “左冷禪,你若是還想等到援兵的話,我勸你趁早還是死心吧!”

  看出了左冷禪想要拖延時間的想法,徐子驤則是冷笑一聲。

  正邪兩派此番在這少室山上較量可是浪費(fèi)了不少時間,所以按照那兩位師徒的手上功夫,恐怕此刻的峻極禪院里早已是尸橫遍野了。

  “你這話是何意?”

  聽到這里,以左冷禪之城府又如何想不到徐子驤這言下之意,所以隨之就臉色大變。

  “嗖!”

  就在這時候,卻見大雄寶殿外忽得飛進(jìn)來一個物事,左冷禪憑著眼疾手快躲了過去。

  但隨即他的表情也忽然大變,就連他身旁的湯英鶚也是如此。

  “鐘……鐘師弟!”

  看著仍在地面上滾動的熟悉頭顱,兩人也不由得悲聲呼道。

  原來這人正是此前趁亂除去尋找救兵的九曲劍鐘鎮(zhèn),只是此人在江湖上名聲頗響,卻沒想到今日會落得如此下場。

  在場眾人瞧到這兒,也不由得心生戚戚。

  “左冷禪,你還認(rèn)得老夫嗎?”

  話語剛落,就見大雄寶殿外走進(jìn)了兩名陌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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