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嘩然更甚。
畢竟,方才只是猜測,這次,是真的聽到了外門弟子確定了這樣讓人驚訝的規(guī)則。
在被試者心中,從來未曾聽過有人比試,用過這般簡單粗暴的規(guī)則。
還僅僅是因為宗門覺得時間不夠,就出現(xiàn)了這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規(guī)則。
這不是在賭嗎?
不是在逼著參加比試的人搞小團體嗎?
如此,那些拉攏不到團隊的人,真的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修仙之人,不論實力高低,其心中都是孤傲占比更甚的。
讓他們拉下臉去尋求合作……
可是,面對著密云宗這樣的龐然大物,即便他們心中有所不愿又能如何?
只能各自吞下這些苦楚。
此時,那位外門弟子又適時插了一句:“好了,距離比試正式開始,還有半柱香的時間,你們可以游走討論……”
隨后,又重重地咳了一聲,做了個完美的結(jié)尾。
“如此,點香!”
此言一出,不遠處就有人依言點上了那半柱香。
這位外門弟子也暫時退下。
場中被試者在最開始的微愣之后,也都躁動了起來。
如那位外門弟子所說,有人開始不斷游走了起來。
就連荊燕,都有些猶疑。
畢竟,她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比試規(guī)則。
這種時候,單打獨斗……那是蠢蛋才會用的法子。
只是,作為一個自視甚高的天之驕子,讓她低三下四地去求合作。
她斷然是做不到的。
就這樣,荊燕在原地猶豫了起來。
她此時倒也忘記了方才肖平對她的羞辱。
直到聽到段前的一聲“荊姑娘”,荊燕一直緊皺的眉頭、僵著的全身才松了下來。
段前小跑至荊燕的身前,臉上也沒有在孟壺面前的諂媚,更沒有在肖平面前的趾高氣昂。
那笑臉,純粹熱烈的,就仿佛是一個簡單的大孩子一般。
肖平就在他們不遠處,看得一臉震驚。
就聽得段前有些羞澀地開口道:“荊姑娘,我們這邊還缺一位,你要一起嗎?”
肖平在一旁都要抑制不住要咂舌的沖動了。
聽聽這話,完全是給荊燕遞繩子又不露痕跡啊。
沒看出來,段前對付小姑娘,這么有一手。
果然,荊燕感激地看了段前一眼,試探地開口問了一句:“可以嗎?”
段前拍了拍胸脯道:“當然,荊姑娘這樣的實力,我們求之不得。”
荊燕點了點頭:“那好吧!”
說完,就跟著段前離開了。
走之前,似乎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還恨恨地瞪了肖平一眼。
倒是讓肖平有些無奈,這小姑娘,果然還是記仇的很吶。
估計一會兒,他要倒霉了。
輕嘆了口氣后,才聽到于男在一旁提議道:“肖兄,一會兒要結(jié)盟嗎?”
肖平扭頭看了一眼于男,果真還是慣常的那副模樣。
隨后面色嚴肅地問了一句:“就你我二人?我不過才自我境六階,你確定?”
沒來由的好意,他可不相信。
尤其是于男這種人。
于男淡然一笑:“當然不是,還有這個冰坨子史為。雖然肖兄實力……尚可,但我與肖兄一見如故,所以,還請肖兄不要拒絕在下的好意。雖然,我們不能確保將所有人都挑下場外,但是,在十六人中占上他三位,還是有信心的?!?p> 廢話,第一輪只要占到那十六分之三,自然就已經(jīng)完成晉級的任務了。
只是,于男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不免讓肖平聽出了其中的自傲。
或許,這就是他身為自我境九階巔峰的底氣。
肖平不知道于男這般對他示好,所圖的究竟是什么。
但是,有這樣的好事,他不干白不干啊。
躲在這兩人身后,他也不用擔心會暴露太多自己。
而且,此時另外去尋盟友,可不見得能夠?qū)さ竭@兩位這樣省心的。
畢竟,這已經(jīng)是被試者中,明面上實力最高的三分之二了。
所以,肖平便點頭了。
“不過,到時候兩位可別嫌棄我這實力太過低微了啊?!?p> 于男見肖平同意了,連笑聲都爽朗了些。
“哪里會如此?肖兄若是能夠進入宗門,當會有更廣闊的天地,到時,不要忘記小弟就好?!?p> “多謝你的吉言,不過那些事情,需得到時再說罷。”
肖平可不會輕易應了這于男的話。
好在于男并不在意這些,只是樂呵呵地住了嘴。
仿佛讓他撿了什么便宜似的。
惹得史為都側(cè)目看了他好幾眼。
場內(nèi)躁動還在繼續(xù),甚至有人因為找小團隊的事情,差點兒都打了起來。
此時唯一淡定的,似乎依然是當時外門弟子宣布“大比武”之時的那些人。
當然,原本孟壺的小弟們,較之旁人也稍微安靜了很多。
然而因為荊燕這位小妖女要加入他們,還是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不為旁的,不過是因為,荊燕在他們心中,是女神的存在罷了。
他們湊在一起,也不過是在想,如何能夠在完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好好在他們的女神面前留個好的印象。
倒是坐在看臺上,身著一身常服,卻依舊掩蓋不了其人本身那股子空靈氣質(zhì)的程書,看著肖平嘆了口氣。
他一個自我境六階的,如今只是淡定地站在那里,也不去尋幫助。
在這種比試規(guī)則下,要如何才能進入宗門?
早知道,她就該堅持自己的意思,極力推舉肖平進入宗門了。
違背和嚴里的諾言又如何……
想到這里,程書當真吃了一驚。
為了肖平,她怎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她原本是一個多么看重諾言的人?
對了,這不過是因為肖平在她晉級的時候幫了忙罷了。
畢竟,肖平可是救了她性命的恩人。
為了報答恩人的恩情,毀一次諾言又如何呢?
她一向自詡是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的。
對,就是這樣。
不是因為肖平是不同的,只是因為,肖平救過她的命而已。
就在程書這樣安慰自己的時候,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討論。
“哎,程老頭,你說你徒弟,現(xiàn)在的腦子里面,想的是什么?不會是情郎之類的吧?”
烈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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