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姜運?”方司卓突然扭頭看著姜北衡問,倒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怎么突然問這種問題?”姜北衡顯然沒想到方司卓能這么直白,“我們兩個人......只是關(guān)系比較好的朋友?!?p> 他嘴上說的輕描淡寫,方才熠熠閃光的眸卻無聲地黯淡了。
“可能在姜運看來,你只是她的朋友。但在你看來,不止這樣吧?”
方司卓提了口氣輕笑,“有句老話說的沒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對她的感情,但在我看來,你已經(jīng)愛了她很多年了?!?p> “我對男歡女愛這種事情,一直抱有自愿的態(tài)度。如果你真的對她到了那種愛而不拔的地步,那你就放手去做。如果,你把她拋給別人的話……”
方思卓停下腳步看著他寬厚的肩膀,目光有些復(fù)雜,“也會有別人……對你放手做什么的?!?p> 姜北衡沒明白方司卓的意思,“你說什么?”
“沒什么,時間不早了,我該早點回去收拾行李了?!?p> 方司卓把白粥塞到姜北衡手里,“把自己的感情理順,我等你的好消息。”
方司卓輕輕一笑,先姜北衡一步離開了。
姜北衡低頭看著方司卓喝了沒三口的白粥,回想著她剛剛說的話,陷入了難以琢磨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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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東西之后,姜運拉著行李走到門口?;秀遍g想到自己回來的時候洗了澡,脖子上的遮瑕膏估計早就被洗掉了。
她徑直走到浴室,照了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上的痕跡竟然越來越明顯了。
“付謙鳴這個人怎么這么狠毒……看他下手這么重,不會以后是個家暴狂吧?”
姜運恐懼地搖了搖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走??觳阶叩叫欣钕淝胺鰜硪粭l真絲圍巾,三下五除二圍在了脖子上。
如今三亞的氣溫,已經(jīng)比得上北方三伏天的熱度,帶上圍巾簡直就是給脖子洗澡。
但是不帶的話……
怕是很多人都要對她行注目禮了吧。
想著的時候,門被敲響了。她走上前打開門,只見付謙鳴正衣裝整齊地拉著行李箱,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收拾好了嗎?我來接你一起去機場?!备吨t鳴一只手揣在口袋里,一只手扶在行李箱上,整個人精致又老練地擺著pose。
假如姜運仔細看的話,應(yīng)該還可以看到付謙鳴頭上打了一層薄薄的發(fā)蠟。
“付董,你看上去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了?!苯\瞇起眼睛盯著他,好像在觀賞一只馬戲團的猴子。
“你沒聽說過……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句話嗎?你覺得我有點兒不一樣了,說明你對我的看法已經(jīng)有了改觀。照這樣下去,我們之間也不是沒有可能?!?p> 付謙鳴走進門拉住姜運的行李箱,“我?guī)湍?。?p> “付董,有這閑工夫,你還不如多看看合同,拉幾個對你的公司有利的投資。不要把你的眼光放在女人身上,這樣太短淺了?!苯\把門帶上,冷冷地對著付謙鳴道。
“你不懂,照顧你,是我最長遠的投資?!?p> 付謙鳴看著姜運微微勾唇,連綿不絕的情話似彈珠一般在姜運心上跳脫起來。
“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能說會道?”姜運嫌棄地問。
“那是因為以前沒有遇到過姜秘書。”
付謙鳴停下腳步敲了敲譚奇的門,轉(zhuǎn)身玩味地看著姜運,“遇到姜秘書之后,心動這東西,我就無師自通了。”
譚奇動作很快,馬上就出來了。為了不被他發(fā)現(xiàn)抽風(fēng)的付謙鳴對她圖謀不軌的表現(xiàn),姜運趕緊閉上嘴同他們火速進了電梯。
“查到了嗎?”付謙鳴剛在電梯里站穩(wěn),就扭過頭跟譚奇講話。
譚奇不露痕跡地點點頭,“查到了?!?p> “也是江市的?”
“對。”
“還真是膽大妄為?!?p> ……
姜運在一旁支著耳朵,聽他們兩個人聊一些有的沒的,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難不成他們是在說韓詩詩的事情?不過聽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好像也不太像。
“既然已經(jīng)查到了,那就回去抓緊時間把正事解決了?!?p> 付謙鳴說完話,歪頭看著不明所以的姜運,一本正經(jīng):“昨天你被灌醉的時候,喝的是什么種類酒?”
“?。俊苯\被這個問題問的摸不著頭腦,“喝的什么種類的酒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反正他們給我喝了很多,紅酒,香檳,雞尾酒都有。”
“喝了多少杯?”付謙鳴又問。
“大概有八杯吧,怎么了?”姜運疑惑道。
“你是不是在跟他們喝酒的時候說過,如果他們沒有跟付氏集團成功合作,昨天你喝下的酒,會讓他們十倍奉還?”
聽到這兒,姜運后知后覺地想起了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她好像是說過這么一句話。
“我記得當時他們做的很過分,我就忍不住火威脅他們了。怎么,我給公司抹黑了嗎?”
姜運本來想著以自己的勢力,應(yīng)該也可以處理掉那群人,但是她沒想到,付謙鳴會突然插手到這件事情上來。
如果沒有他的插手,這件事情不涉及付氏集團,可能還好解決一些。
如今他開口了,還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幺蛾子。如果他選擇了保全集團聲譽而委屈她,她現(xiàn)在就能用昨天余下的火氣把他就地正法。
“你怎么可能會給公司抹黑?昨天那群人找你的麻煩,拿付氏集團的未來威脅你,你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以禮相待,你做的很好?!?p> 付謙鳴頓了頓,深邃的眼波被溫柔侵襲,“但是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p> “什么意思?”姜運感覺付謙鳴說話云里霧里的。
“昨天你被人灌酒,我卻沒有攔下,是我的失誤。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威脅你,更不會讓你喝酒。至于你昨天提出的十倍奉還,回去之后我們先把這個解決了?!?p> 付謙鳴轉(zhuǎn)過身遞給譚奇一張卡,“以我的名義,把昨天姜秘書喝過的所有種類的酒,各訂十瓶送到公司?!?p> “這樣不好,我怕他們會對公司的聲譽造成不好的影響?!苯\拉了拉他的袖子。
“怕什么?像他們那種人,付氏集團這輩子都不會跟他們合作?!?p> 付謙鳴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有些陰沉,“倒不如早點把恩怨解決了,給他個痛快?!?p> “付董,其實這件事情我可以自己解決。”姜運無奈地抬頭看著他,“你沒必要賠上付氏集團的聲譽幫我的忙?!?p> “姜秘書,你好像忘了早上我對你說的話。”付謙鳴低頭,看著姜運琥珀色的眼瞳,似笑非笑。
“這只是我追求你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