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越想越瘆得慌,我都這么努力活著了,為什么還有人想殺我,難道是陳鶴予?不對啊他膽兒沒這么大吧,敢念叨我死了我絕對掐死他,那是誰呢...”鐘遲暮感覺自己暴露的很徹底,現(xiàn)在感覺重要人物都知道她的身份啊,生存不易。
軍營到京城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鐘遲暮一路上都在琢磨那句話的意思,那人殺過她一次?
“昨晚是新皇把鐘遲暮抱回去的吧,你當(dāng)真把她拱手讓人?你可是盼了十年?!焙斡袷掌鹆似綍r的頑劣,他跟陳鶴予也有七八年的情誼了,還是看不過他郁郁寡歡。
“父親什么想法你我都清楚,合作也有終止的那一天,現(xiàn)在不過是緩兵之計,遲早暮暮還是屬于我的?!标慂Q予看了看窗外,想起了當(dāng)年的事。
那時候的陳鶴予八歲,他很喜歡隔壁的小妹妹,感覺自己身邊的人都沒有她長得好看。他總是偷偷看著她,就像小心翼翼的呵護著一朵花一樣。
本來老將軍跟鐘家往來挺密切的,但有一天老將軍氣呼呼地回來了,嘴里還咒罵著什么,從那之后老將軍再也不讓兩家來往了,每天在書房里密謀著什么。
可過了不久,老將軍不僅上門主動示好,還給兩家訂下娃娃親,讓人費解不已。
“你何必作繭自縛?!焙斡駠@了口氣,沒有再講話。
另一邊鐘遲暮和蘇瑾堰的馬車里氣氛微妙,鐘遲暮就悄悄地往外挪,但每次他挪開一段距離后蘇瑾堰便默默靠緊,氣得鐘遲暮恨不得從窗戶跳下去。
“你從方才就一直遠離朕,怎么,朕就這么令人厭煩?”蘇瑾堰開了口,打破兩人的僵局。
‘你是皇上誰敢厭煩你啊真的是,這不就是讓我夸你嗎?!娺t暮不敢開口,只好在心里默默腹誹他,使勁編排他。
“你不會在心里罵朕吧,有話直說不懂嗎?”蘇瑾堰挑了挑眉,看的鐘遲暮心驚肉跳,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后來就一直縮在角落里不敢出聲了。
幾日后便趕到了京城,陳鶴予和蘇瑾堰相互道了別,一隊朝將軍府,一隊朝皇宮。陳鶴予有些不舍的朝馬車內(nèi)看了一眼,在何玉的催促下才策馬離去。
而我們的女主角正躺在馬車內(nèi)呼呼大睡,且睡姿逐漸不堪入目,并不知曉陳鶴予已經(jīng)離去。蘇瑾堰回到馬車,想到剛剛陳鶴予的眼神,他默默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的鐘遲暮,沉思起來。
“肘子...別搶我肘子...”鐘遲暮砸吧砸吧嘴,戀戀不舍的呢喃到。
蘇瑾堰僵硬的轉(zhuǎn)過身去看向窗外,他就不該對這個沒有一點女人味的鐘遲暮有什么期待。
過了好久某人才醒,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后突然清醒?!安皇前?,陳鶴予真的都沒有爭取一下我嗎,肯定是那個何玉從中作梗!”鐘遲暮咬牙切齒的說著。
“你當(dāng)真是不喜歡與朕相處,都在朕宮里了還如此念念不忘陳少將軍,朕該說你們是情深意切呢,還是苦大仇深?”
鐘遲暮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也對蘇瑾堰時不時的試探很是頭疼。
“咱有事直說成嗎,你這樣我真的要精神衰弱了大哥。”
“大哥?就算朕還未正式登基不也是新皇,你倒也不必如此與眾不同來吸引我注意。”
鐘遲暮滿臉問號,怎么就變成她引起他注意了,這男人還真是不要臉。
“這樣成嗎,我發(fā)誓我沒有想要吸引你的注意力,你不是嫌棄我嗎,你把我送還給陳鶴予怎么樣,就說,就說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給您添麻煩了?!?p> “不行?!北获g回的很徹底。
“為什么??!”鐘遲暮急得直跳腳,突然有眼睛一亮,“莫非你,心悅于我?”
蘇瑾堰繼續(xù)優(yōu)雅的泡著茶,等茶泡好并給自己斟滿后,才遲遲開口到:“因為我看到你之后覺得你生命力頑強,可以當(dāng)個蛐蛐養(yǎng)著玩,在這宮里給我解悶用?!?p> 得,自己在這家伙眼里連個人都不是了。
“那如果我不依呢?!辩娺t暮冷靜下來,自己好歹也是個人物,也不至于被欺負的這么慘吧,不行,要反抗!
“為何不依?!?p> “因為俗話說得好,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哪里的俗話?我怎么沒有聽過,是鐘小姐你家鄉(xiāng)的?”
氣氛有些危險,鐘遲暮下意識后退,難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不應(yīng)該啊,這句話應(yīng)該出場率很高啊。就在鐘遲暮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蘇瑾堰起身走到鐘遲暮身旁,盯著她的眼睛說到:
“看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暮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