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見云舒喜歡喝,便從靈度里取出兩包季棗茶來遞給云黎,柔聲說到:“姐夫,這兩包季棗茶你先收著,里面我都分配好了的,你每天就泡一小包給姐姐喝就行了,不能貪杯。”
云黎也不矯情,接過季棗茶道謝:“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好意?!?p> 云舒見此,直接很熱情的在傾心臉上啵~了一個,親的傾心一陣臉紅,云舒打趣到:
“喲,我家傾心這么容易就臉紅啊,那昨晚帝尊親你的時候,你是不是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啊?”
傾心一臉驚訝,“姐姐你怎么知道?!”
說完她立馬捂住嘴,完了,她又說了不該說的話,真是蠢啊她!
云舒一臉壞笑的看著傾心和帝拂衣,說了段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帝尊的腹黑我可是領教過一二的,那可是令人發(fā)指的想扁的他連他爹媽都不認識的那種,你這只小綿羊落他手里,沒有肉吃才怪了?!?p> 傾心的臉越加的紅了,她絞著腰帶不知道該說什么。
原來他們都知道帝尊喜歡她啊,都沒人告訴她的!不過也怪她自己,居然都沒看出來。
帝拂衣主動替傾心解圍:“我家小乖臉皮薄,你別刺激她。”
云舒同彌堯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又開口笑到:“哎喲喂,這就開始護上了還,得得得,你是大爺,我不說了行了吧。”
她也就是說著打打趣,若是把小姑娘說的惱羞成怒了,不讓帝尊吃肉了,那她肯定得被帝拂衣給掐死。
說完,她接著喝她的茶,云黎主動拿起桌上的糕點送到她嘴邊,又開始了對娘子的投喂。
帝拂衣瞄了眼云舒,又看著傾心,心想,怎么差別就這么大呢?
他家小乖在外面,他喂她吃什么她都不好意思吃,最后都是她自己拿著吃,或者干脆不吃,而且胃口還小,吃一點就飽了,這樣下去,他那養(yǎng)胖媳婦的心思得什么時候才能實現(xiàn)啊。
“對了姐姐,”傾心詢問道:“青音在宮里還好嗎?她有沒有鬧你們?”
青音不見她,肯定有焦急了,都怪她當時心思都在想小紅花的事情去了,聽到帝尊說會派人去保護她,她一放松就忘了要給她報信的事情了,她真的豬腦子。
“放心吧,我是誰啊,還能有我云舒做不到的事情?你家那個小神侍最開始是吵著要去帝昊宮找你,不過后來被我給勸下來了,后來你家帝尊又派了南辭來保護她,她現(xiàn)在很安全,不必擔心?!?p> 聽云舒解釋完,傾心心里頓時放心了不少,她一直不擔心青音的安危,在云辰宮里她還是很安全的,只是青音一遇到跟她有關的事就會有些急躁,她擔心會給云舒他們造成困擾,不過現(xiàn)在聽姐姐這么說,青音應該是安心下來了。
傾心朝帝拂衣投遞了個感激的眼神,帝拂衣朝她溫柔的笑了笑,看的彌堯這個單身狗一陣牙酸。
此時天上一陣梨花飄落,一位身穿白衫長裙的神女從天空中飛行而下。
眾人一起抬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花鳶上神來了?!?p> 當白衣女子腳沾地之后,地上那些小仙們皆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說著:
“見過花鳶上神?!?p> 女子聲音清冷,“都起來吧?!?p> “謝花鳶上神?!?p> 眾仙起身,又接著各自游玩去了。
傾心轉(zhuǎn)身朝花鳶看去,卻瞧見花鳶也在看她。
繡著淺銀色朵朵梨花的碧霞羅長裙,長裙遮住腳踝,手挽皎月銀絲軟紗,肩若削成,腰若柳束,身姿極其挺直。
長發(fā)半挽了個遮姬鬢,斜插著一根上好的梨花玉簪,一縷青絲放至胸前,與修長的脖頸形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月眉鳳眼,眸光清冷。
五官精致,額間一玫純白色梨花神印,臉上薄施粉黛,使得她更加的雍容華貴,高不可攀。
好冷的女子。
她還未想完,便發(fā)現(xiàn)花鳶朝他們走了過來。
彌堯一臉的看好戲的表情,小聲的對著傾心說:“小傾心,你可得注意了,這位可不是好惹的人物?!?p> “為什么?”
她又沒招惹這位上神。
“這位花鳶上神對你家帝尊有意思。”
彌堯點到為止,看到花鳶走近了,立馬閉嘴不說話了。
這個女人,是他僅怕的不能招惹的女人中的第二名,第一名是妃暄。
花鳶走到幾人面前,雙手在胸前結了個蘭花指,語氣清冷,卻也虔誠:“花鳶見過幾位神尊,見過九傾殿下?!?p> 云黎禮貌的開口:“花鳶上神不必多禮,起來吧?!?p> “謝儒尊?!?p> 說完,花鳶自來熟的坐在了帝拂衣的左邊,對著帝拂衣掛著一臉柔和的微笑。
“帝尊何時來的?怎的都不叫花鳶一起?”
彌堯雙眼發(fā)光,心想,這小妮子,一來就給了小傾心一個下馬威啊,不知道我們單純可愛的小傾心,能不能招架的住呢?
傾心雖然有些不舒服,但卻沒怎么在意這些,師父說過,為醫(yī)者,見者仁心,不以有色眼鏡視人。
帝拂衣冷淡了的回了句,“剛來不久,沒時間找你?!?p> 雖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也讓傾心有了點顧慮。
帝尊,似乎對這位花鳶上神有些不同。
在傾心看來,帝拂衣除了面對彌堯和云黎以及云舒這幾位好友時話多一些,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他基本是不回話或者是簡單的兩個字就回了的,但剛才,他明顯是在對她解釋。
花鳶端起茶壺主動為帝拂衣沏茶,又接著給自己沏了一杯,笑著問道:“帝尊最近挺忙啊,都沒來我府中坐坐,上次你答應過要指導指導我劍法,花鳶可是一直記著呢?!?p> 帝拂衣執(zhí)起茶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等以后吧,最近都沒時間?!?p> “哦?帝尊在忙何事?需要我?guī)兔Φ脑挶M管提,我相信以我們的關系,你的忙,我是絕對不會推辭的。”
花鳶的話讓傾心逐漸浮起一陣危機感,她在心里一陣否決,不斷的否定著那些荒謬的想法,怪只怪彌堯剛才的提醒太迷惑人。
別多想,興許兩人只是關系好而已,就同堯尊、儒尊一樣。
“不必了。”帝拂衣明確的拒絕了她,又察覺到傾心的不對勁,轉(zhuǎn)頭看向她,關心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傾心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心里有些氣惱自己的不懂事,對著帝拂衣?lián)u頭說到:“我沒事?!?p> 說著,拿起茶杯小口小口喝起了茶,帝拂衣眼底一絲幽光滑過,起身將她牽了起來。
“帝尊?”
傾心疑惑的看著他。
帝拂衣邊替她整理衣衫邊開口:“此時雪蓮花差不多開放了,我?guī)闳タ纯??!?p> 傾心頓時眉開眼笑,暗笑自己剛才真是被彌堯的話蒙了心智,其實,花鳶喜歡誰與她無關,重要的是,帝尊喜歡的是她。
“好?!?p> 她點頭回答。
帝拂衣瞟了一眼折扇捂嘴偷笑的彌堯,對著眾人說了一句,“你們自便?!?p> 說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著傾心的手走出了涼亭,向瑤池方向走去。
云舒目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花鳶,嘴里說著好意提醒但卻暗含警戒的話:
“花鳶上神,九傾殿下是我認的干妹妹,我這人呢,沒什么優(yōu)點,就是愛吃和護短,你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但如果我妹妹受了一點傷害,”
說到這里,她抓起了云黎的手,在花鳶面前搖晃了一下,接著說到,“那么我和我夫君是絕不會放過她的哦?!?p> “對吧,夫君?!?p> 她笑瞇瞇的詢問,他亦笑瞇瞇的回答,“娘子說什么都是對的?!?p> 云舒甜蜜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對著他一陣撒嬌賣萌,看的云黎的心都化了。
“嗯,再加我一個?!?p> 彌堯少有的露出了個認真且嚴肅的表情,畢竟花鳶的狠辣,他多多少少還是聽過一些,但是因為她是戰(zhàn)將,曾替神界立過不少汗馬功勞,所以只要是不太過分,眾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但是傾心畢竟心思單純,善良的她肯定不是花鳶的對手,所以他也跟著云舒的話警告她,讓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花鳶嘴角緊抿,一臉冷意,但也只是一瞬,快的人根本察覺不到,她用一種極度柔和的聲音說到:
“幾位神尊多慮了,我平時是跋扈了些,但也只是針對于那些有罪之人,而對于那些無罪的人,我可是從未對他們做過什么?!?p> 云舒喝了口茶接話到:“你有這點自知之明是好的。夫君,我們也去看雪蓮花吧。”
說著起身牽著云黎,準備朝瑤池走去,彌堯趕緊叫住她,“小圓子,你這次可不許再對瑤池里的任何東西施展法術哈,我可是用我的人格跟妙華真君保證了,磨破了嘴皮子,他才好不容易同意你來瑤池的?!?p> 云舒連連點頭,不耐煩的說到:“好了,我知道了,你怎么跟我夫君說的一樣的話,真是的,我有那么愛闖禍嗎?”
“有。”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云舒氣呼呼的走出了涼亭,云黎笑瞇瞇的跟著走上去,攙扶著她,說著哄人的甜言蜜語。
……
另一邊。
帝拂衣牽著傾心的手漫步在去瑤池的路上。
傾心抬頭看著帝拂衣,看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她咬了咬下唇,輕聲叫到:“帝尊?”
帝拂衣停下腳步,看著她問,“怎么了?”
傾心有些歉疚的說著,“我是不是惹你們不開心了?”
帝拂衣皺眉,問道:“你為什么這么說?”
傾心低下頭手指上繞著錦絲腰帶,心里有點內(nèi)疚,“嗯……就是剛才因為我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害你跟那位花鳶上神沒能愉快的聊天,給你們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擾,真是抱歉。要不我回去給那位花鳶上神道個歉吧,免得她不愉快?!?p> 說著她準備轉(zhuǎn)身回去,卻被帝拂衣抓了回來,被他抱在懷里,看他悠哉的笑著,“帝尊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