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一旦人爭吵起來,豈有金銘壓得住的?行,讓她們吵吵,發(fā)泄一下心中的不滿也好。
婆媳正吵得歡時,徐家小妹來了,她看見婆媳爭吵,沉著臉說:“吵什么吵?不覺得丟人現(xiàn)眼嗎?一家人有什么不可以商量的?”
徐偉華喜出望外地說:“小妹,你來啦?!?p> “你來得正好,請坐。”金銘說。
看來李大娘對這個小女兒有所忌憚,女兒一光臨,她就禁聲了。見婆媳不吵了,金銘問:“不吵啦?”兩人相互白了一眼,總算忍住。
金銘接著說:“剛才的收入與支付,大家聽清楚了嗎?如有異議,提出來?!?p> “都是他一家之言,叫人相信嗎?”徐少華說。
徐家小妹一聽,火了,她怒斥弟弟:“小弟,不是我說你,你整天好吃懶做,你還好意思說。自己不好好掙錢,在家啃老,你還覺得理直氣壯?”
“有你這樣當(dāng)姐的嗎?連話都不讓弟弟說。”李大娘忍不住說。
“娘,你把他寵成什么樣?你這不是愛他,你這是害他。你在世一日能幫他一日,你不在了,他能靠誰?”徐家小妹說。
“有你這樣當(dāng)姐姐的嗎?我不在了,你就不會照顧他嗎?我自己的兒子想這樣就這樣,你管不著?!崩畲竽锔畠河挚干狭恕?p> “不可理喻?!?p> “停,停,我們還是談?wù)掳桑靷トA,既然你弟弟懷疑你的支出,你把所有發(fā)票讓你弟弟過目?!?p> 徐少華看過發(fā)票后,沒有說什么。
“好了,你們不說了嗎?”金銘問,大家沒有說話,他接著說:“那我開始說嘍,剛才你小妹說得對,一家人有什么事不可以商量嗎?你們鬧得這樣,主要的原因是缺少溝通,所以產(chǎn)生誤會,矛盾的焦點就是錢的事,好,我們就說錢的事,剛才徐偉華說了收入與支出,你們說說他的日子過得怎么樣?”
聽到這里,張玲玲忍不住哭了,她哽咽地說:“其實偉華很節(jié)省,舍不得給自己買貴點的衣服,舍不得讓自己吃好一點,舍不得讓自己活得瀟灑一回,他過得太難了,你們有誰知道呢?”
金銘接著說:“李大娘,你不要以為發(fā)工資的人日子都過得舒適快活,其實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大家活著都不容易,即便自己過得艱辛,你兒子卻省出一千元錢給你,以前為了弟妹,他把工資都給了家里,現(xiàn)在他成家立業(yè)了,他要擔(dān)起一個丈夫,一個爸爸的責(zé)任,你就不能象以前一樣苛求他。”
徐偉華聽了,默默流淚,想不到一個沒有家庭的小伙子反而如此理解他。
“徐少華,你年紀(jì)也不少了,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所作為,不能躲在媽媽的翅膀下,茍且偷安,你應(yīng)該勇敢地站出來,自己的事情自己來干,不能指望著別人來幫你,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徐少華沒有說話,站起來轉(zhuǎn)身走了。
李大娘想不到大兒子的日子如此艱難,自己卻一味地責(zé)備他,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呀,她內(nèi)心悔恨不已,可拉不下這張老臉。
“媽,你還說要跟哥哥打官司,你糊涂呀,你要是把哥哥的工作弄丟了,你難道讓他回老家跟弟弟一樣靠著你生活?”徐家妹子不失時機地說。
“別說啦,是娘錯了,我不該這樣對你哥?!崩畲竽锝K于說出心里話。
“娘,您別這樣說,是兒子不夠關(guān)心您,讓您生氣啦?!毙靷トA內(nèi)疚地說。
見一家人冰釋前嫌,金銘欣慰地笑了,他說:“李大娘,還要打官司嗎?”
“不打啦,不打啦,都怪我老糊涂喲?!崩畲竽飻[著手說。
“還不快請兒子媳婦去家里,時間不早啦,可以燒中飯啦?!苯疸懱嵝阉?。
“對,對,金書記,你也同我們一起回家吃個中飯?!崩畲竽镅埶?。
“我可不能被告與原告統(tǒng)吃啊。”金銘說。
大家聽后哈哈大笑,徐偉華真誠地說:“金書記,多虧你化解了家里的矛盾,謝謝!”
“應(yīng)該的,你們一家人去吧。”金銘說。
當(dāng)初對金銘叫他帶上收入與支出資料甚為不解,原來此法直截了當(dāng),更具說服力,他不由對這位年輕書記刮目相看,看來今后村里的發(fā)展大有希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