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羽靠著昏暗的墻壁往前走,他想不明白的是,這甬道里不僅有怪物留下的唾液,還有一些人類強者的骸骨,現(xiàn)在他的心里充滿了問號,
他順著甬道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前方出現(xiàn)一絲亮光,他加快腳步,一片世外桃源映入她的眼簾,“這是?”
他驚呆了,這里就像回到了桃花鎮(zhèn),滿山偏野的桃花,正值花開時,淡淡的香味讓人陶醉,他飛身躍下懸崖,順著山壁間流下的溪流而行,
沒走一會,遠處小橋流水,幾座農(nóng)家小舍炊煙裊裊,
陳飛羽失了神,這是哪里?難道自己還在做夢,不可能,這種感覺很真實,他收攏氣息,悄悄地來到農(nóng)舍外,院子里有玩耍的小孩,旁邊是間豬舍,他慢慢展開神識,這里似乎就院里三個小孩,一個粉面玉琢,一個胖乎乎,最后一個有點呆頭呆腦的樣,
他顯出身形,問道:“小朋友,請問這是哪里?”
粉面玉琢的小孩剛要開口,被胖乎乎的男孩拉住了,:“大哥哥,你是迷路了嗎?”
陳飛羽笑道:“呵呵,對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迷失在這桃花林里了!你可以告訴我這是哪里嗎?”
“大哥哥,實在抱歉,我只知道這里是‘桃花村’,”
“哦!謝謝你,”
陳飛羽躊躇道:“桃花村、桃花鎮(zhèn),原來桃花不管在哪里都是這么有名!”
他驚疑一聲,轉(zhuǎn)身望去,一個身穿破舊布衣,留著八字胡的男子,扛著一把鋤頭出現(xiàn)在不遠處,似乎剛忙完農(nóng)活回來,男子同樣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因為這里好久都沒來陌生人了,
男子道:“你是誰?”
“陳飛羽!”
陳飛羽和男子同時又閉上了嘴,彼此打量著對方,眼前的男子手掌生有老繭,雙腳魁梧有力,一看就是一個外家高手,一個外家高手能在這里當(dāng)農(nóng)夫,這讓他有點想不明白,
男子同樣心驚,因為眼前的人,他根本看不清對方的真實實力,這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修為比他高太多。
陳飛羽道:“不知兄臺尊姓大名,請問這是什么地方?”
男子來到院落,將手中的農(nóng)具放在墻壁,道:“這里是‘福建城’桃花村,在下許言,”
陳飛羽暗忖道:“‘福建城’已經(jīng)到了福建了,”可他記得自己才騎馬兩天,如果按正常情況,也要七八天的時間,難道是哪個怪物帶我穿梭來到這里?他想了想也釋然了,畢竟怪物的實力擺在那兒,一口能吞下自己,最差也有大宗師后期的境界,而它背上的紅衣女子,最差也應(yīng)該是‘超凡’境界的強者,
他想到這里,后背不知覺的發(fā)冷,可又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紅衣女子一開始不解決掉自己?難道是為了好玩?管她的,反正沒死就對了,
陳飛羽想不明白,就不在去想,笑著對男子說道:“請問兄臺,你知道‘真武門’分舵在什么地方嗎?”
男子想了想,搖了搖頭,這里畢竟屬于沿海地帶,各方勢力殘差不齊,龍魚混雜,
陳飛羽道:“那就打擾了,這就別過,”
男子看見陳飛羽欲言又止,他身旁的胖乎乎的小男孩拉住了陳飛羽的手,:“大哥哥,天都快黑了,留下來住一宿再走吧!”
陳飛羽看著天邊晚霞,突然感覺自己都早晚不分了,畢竟在怪物肚子里,不知道呆了多久,他摸著小男孩粉嘟嘟的小腦袋,:“這不太好吧!”
男子許言道:“無妨,咱們自家農(nóng)舍,雖然沒有客棧住著舒服,但我家內(nèi)人的手藝,那可是一個字‘好’!”
許言話剛說完,背后就走來一名婦女,她背著竹樓,穿著花布衣裳,手臂和雙腿粗大,看來這兩夫妻都是外家高手,
陳飛羽跟著兩夫妻進了屋,這一家人的生活條件不是很好,屋里除了幾樣像樣點的農(nóng)具、木柜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家具了,
許言拿出一壺米酒,一疊花生米,給兩人各自倒了兩大碗,:“來,咱們桃花村好久沒來客人了,今晚咱兩不醉不歸!”
陳飛羽接過米酒,用鼻子聞了聞,香氣撲鼻,他抿了一小口,:“哇!好酒,不僅聞著香,喝起來更帶勁,”
“呵呵,這是咱們自家釀的酒,不錯吧!”
陳飛羽忽然又想起了小時候,夜晚,自己獨自坐在院里的桃樹上,數(shù)著天上的星辰,想想都覺得美好,他舔了舔嘴唇,道:“這酒里似乎加了桃花瓣,”
“不錯,沒想到你還是行家,”
“呵呵,來干!”
年輕的農(nóng)婦從廚房端來幾盤小菜和幾碟腌肉,:“沒有準(zhǔn)備像樣的菜,將就吃點吧!”
“麻煩嫂子了!”
就這樣陳飛羽酒足飯飽之后,望月發(fā)呆,不知道她咋樣了?
“你有心事?”許言來到他的身后,
陳飛羽不愿講他的事,繞開話題,:“許兄,看你手腳粗大,一看就是外家高手,能在這里當(dāng)農(nóng)夫,一定另有隱情吧!”
胖呼呼的小男孩從屋里竄了出來,:“大哥哥,你說的沒錯,我家老爸以前可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少林寺!”
許言惆悵道:“那都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陳飛羽可知道,少林七大派,那可是整個武林?jǐn)?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真武門在它們面前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那么許兄為何又會在這里當(dāng)農(nóng)夫呢?”陳飛羽問道,
小胖孩搶著說道:“我們村子緊鄰沿海,盜賊猖獗,老爸當(dāng)年為了阻擊盜賊,身受重傷,幸好母親相救,就這樣他兩,呵呵!”
許言尷尬道:“小屁孩,小心老爹揍你!”
小胖孩辦了個鬼臉,就朝遠處農(nóng)婦跑去。
許言沉聲道:“咱們村離沿海較近,身受盜賊洗虐,農(nóng)閑時我就會教大家一些防身的武術(shù),”
陳飛羽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道:“小弟真的佩服許兄的為人,”
許言又端起桌上的美酒,痛飲起來,
陳飛羽內(nèi)心感嘆,能有這么溫馨的家庭,夫復(fù)何求?想一想如果可以,自己是不是也該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好好享受下人生?
‘咚咚...............’遠處鑼聲響起,
“不好,”許言大驚,
“許兄,怎么了?”
“盜賊來犯,孩子他娘,快帶許兒躲好,”說完,許言從院落,抄起一根鐵棍,就朝院外跑去,
陳飛羽二話不說,也跟上了他的腳步,作為華夏國的一員,怎么能看著自家同胞受難,而無動于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