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水冷,難耐水蕩浪激!一條紫黑色巨蟒猛地從池底暴起,險些把安小魚活活吞進腹中,要不是安小魚自幼練就的良好水性,早就被巨蟒的沖擊力帶起的水渦掀翻,大口吞著氣泡,被池水嗆得暈厥過去。
“呼——這個點子太扎手?。∵@貨哪來的?。浚 ?p> 安小魚看著從自己眼前溯游而去的巨型生物,早就丟了和它周旋的心思,現(xiàn)在只有一門心思逃出生天的感覺。水中身形靈巧的翻滾著,一個踩水借力沖著巨蟒相反的方向而去,打算趁巨蟒劇烈的沖擊而來不及回身,從其他的方位脫離寒潭。
巨蟒似有智慧一般,見自己巨力突襲未能成功,龐大的身軀竟在水中生生地停住,扭身又向安小魚發(fā)起進攻。漆黑一片的池水被巨蟒身軀攪和的,就像是被煮開了一般,不停地翻騰著,暗潮洶涌澎湃,水窩遍布池水,形成了無數(shù)個帶有吸力的渦旋,不斷地拉扯改變著安小魚逃生的方向。
“這畜生真夠牲口的了!這么大的身軀說轉(zhuǎn)就轉(zhuǎn)過來了!”
感受著自己身后強大的吸力向自己而來,安小魚已經(jīng)明了巨蟒已然張開血盆大口吞噬而來。因為懷里抱著金珠,安小魚來不及凌空畫出銀色符箓御敵,只能順手將兜里早先寫好的符箓黃紙一股腦兒的扔了出去。
“也不分什么屬性了,有啥算啥吧!”
基本清空庫存的安小魚也顧不上自己兜里的符箓黃紙適不適合在在這個環(huán)境里發(fā)揮應有的功效,一把撒了出去。只見銀色雷法符箓紋路在黑色的水中,像圣潔的白蓮一樣綻放開來,雷電借助水性在開了鍋一樣的水中爆炸,安小魚只覺眼前一黑,大喊著一句什么就暈厥了過去,隨后一道迅速而來的巨物就將安小魚懷里的金色拉入混沌,轉(zhuǎn)瞬就向池底而去。
池里鬧騰地厲害,水面之上也沒有絲毫平靜。早就從另一邊空手而歸的倪世騮,原本就要下到左邊池水里探尋安小魚的蹤跡,可未等做出動作,就看見原本死寂般的水面忽然就像沸騰起來似的,不停地翻騰著冒著泡。
“這小子在下面是遇見啥了?怎么折騰的這么兇呢?看來那東西一定在這下面,我在這多等會兒,守株待兔等著你!”
如此場景一出,無論是誰都能知曉下面的人肯定是遇到什么變故了,倪世騮抱定著安小魚定然沒有從下面上來,于是就一臉淡然的坐在岸邊,氣定神閑的等著下面具體的反應??烧l知他并沒有等到落湯雞一樣出水的安小魚,也沒有等到其它什么事物出現(xiàn),等到的只是突如其來的滿池銀色雷光,和水面上方帶電粒子的噼啪撞擊爆炸聲。
“臭小子!這是在下面電魚呢?。?!哎……我去!還真有東西浮上來啦???”
隨著銀色電光閃滅,水中緩緩地浮上來一條三丈多長的龐然大物,悠悠然的出現(xiàn)在寒潭池水的水面之上。
“可是…那臭小子呢?”——————————我是泛著魚肚白的地平線。
擔心著安小魚安危的013處眾人,此時已經(jīng)絲毫沒有能力去尋找安小魚了,就在頭一天傾盡全力圍捕倪世騮的時候,市局地下審訊室和特殊羈押室遭受到了五行道頂級戰(zhàn)力的偷襲!五行道天地人三尊者之中的人尊者,帶著土德、火德、木德三位星君襲擊了有所準備的特殊羈押室!戰(zhàn)況之慘烈,早已無法用言語可以描繪了,013處集合了副處長趙天德和“八極云手”楊擎領(lǐng)銜的十多位高手,也沒能頂住五行道的“全明星”陣容,在付出五死一重傷、人人都掛彩的代價,也未能將戰(zhàn)斗拖至圍捕大部隊的歸來。五行道眾人成功營救了被羈押的水德星君,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咱們處里指定有內(nèi)鬼!”
蒲城南將手中的麥飯石茶杯直接徒手捏成齏粉,暴跳如雷的宣泄著自己的脾氣。
“蒲處,稍安勿躁。這五行道如此陣容全力以赴的搶人,就算咱們?nèi)珕T上下都在局里也不會取得什么太大的戰(zhàn)果的。當務之急還是趕快向局長匯報情況,盡快調(diào)配一些得力人手,咱們好進一步對五行道實施犯罪打擊,才是現(xiàn)在任務的重中之重!”
麻衣老者陳孝先灰頭土臉的,坐鎮(zhèn)處里負責調(diào)度掌控部署的他,也歷經(jīng)了特殊羈押室的正邪短兵相接。看著怒火沖天的蒲城南,身為處里資格和年紀最老的他,只能開口勸慰和提醒著道。
“那小魚就不管啦?!”
蒲城南聞言情緒略微緩和下來一些,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盡力保持平和語氣問道。
“地尊倪世騮不是一位濫殺之人,從他一開始控制住小魚和張慧就能看出來的。他帶走小魚無非就兩種情況,一是配合他們五行道營救水德星君江水來;二是應該是看重安小魚身上的某種能力要加以利用。所以才會有之前的三星捕魚和坤地挾持這兩個事件的發(fā)生。”
年逾古稀的老者極為冷靜的分析著這段時間事情的來龍去脈,將自己細細思考的想法,向蒲城南娓娓道來。
“您老意思是不用管小魚啦?”
蒲城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安小魚在陳孝先的心目中也是比較特殊親密的存在,卻不知為何說出這樣的看法。
“從五行道冒十數(shù)年之大不韙,單方面毀掉《修行處世原則》來看,這五德星君似乎對他們有很大用處?!?p> 陳孝先捋一捋下頜上的胡子,狹長而睿智的眼睛瞇縫著,說道。
“什么用處?”蒲城南不解。
“應該是類似某個需要五行相生相克的儀式,相較于較為好替代的金德星君,水德星君江水來應該是無可替代的存在。我們不如利用現(xiàn)在的人手全力緝捕五德星君之中的某一位,這樣既能有效的阻止五行道的儀式,更能掌握解救安小魚的重要砝碼!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處長辦公室內(nèi)的兩個人就這樣分析著下一步的思路,老者氣定神閑的氣韻似乎有些安撫了蒲城南躁動起來的情緒,有效的商量出來一個較為完善的計劃。
“蒲處,陳爺爺,慧慧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只是楊大哥他…”
從醫(yī)院趕回來的程方來到了熬了通宵的二人身旁,神色慘淡的匯報著醫(yī)院的情況道。
“只是楊大哥的右臂沒有保住…那個…小魚還沒有消息嗎?”
被第一時間派遣去醫(yī)院安頓傷員的程方,早已心急如焚的想知道安小魚的下落,擔心的問道。
和陳孝先已經(jīng)確定完思路的蒲城南,聽聞程方帶回來的醫(yī)院方面消息,神色黯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怒罵道:
“這次損失太嚴重了,連小楊也受了如此重的傷,這幫該死的五行道邪人!”
“方方,小魚應該沒什么太大危險,現(xiàn)在咱們當務之急是立馬對五行道進行打擊,只有施加壓力,他們才不會輕舉妄動的?!?p> 麻衣老者陳孝先眼神安撫著急火攻心的程方,緩緩地解釋著說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挾持了咱們的警員,咱們就全力捕獲他們重要成員,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咱們警員的安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