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是蒙蒙亮,阮棠就起床了,少見的不賴床,畢竟上半年沒少給馮大主任,擦黑。
昨天姜昱發(fā)好的信息,要七點(diǎn)在樓下等著她,他沒說哪棟樓,估計就現(xiàn)在這種情況,阮棠也知道了。
悉悉索索的聲音,奈何舒月白睡眠淺,也跟著醒了。
這才不到六點(diǎn),和平時上課一般的時間。
“吵醒你了?”
直起身阮棠看了她一眼。
“沒,這個時間點(diǎn),也該醒了?!?p> 帶著不輕不重的鼻音。
阮棠沒接話,手上動作不停,很快就收拾好了。對洗手間的舒月白喊了一聲。
“我收拾好了,要走了?!?p> “好,我送你。”走著說著舒月白胡亂擦一下臉上的水。
“不用,就一個背包,沒什么好送的”阮棠摸摸鼻子。
“要有儀式感,下次我走的要是比你早,你也要送送我?!笔嬖掳着弦路?,率先打開門。
阮棠沒說話,淡淡地嗯了一聲,嘴角仰了一個弧度。
剛下到樓,就看到一個黑色賓利停在哪,里面的人好像看到阮棠了,打了幾下閃燈。
“他人來了,我先走了?!比钐幕仨戳艘谎凼嬖掳?。
“嗯,注意安全?!笔嬖掳锥谝幌隆?p> 舒月白沒看到里面的人長什么樣,但阮棠的朋友或者是親戚應(yīng)該長的都不賴。
“開學(xué)見?!比钐恼f完擁抱了她一下。
舒月白著實(shí)內(nèi)心八下七上的一下。
外冷內(nèi)熱。
駕駛座上的人自阮棠走來就下來了。
舒月白有點(diǎn)近視,看不清臉,借著明滅的燈光,就感覺人長的可行。
“棠棠,過來?!?p> 姜昱縱著眉頭,因?yàn)榛貓罅巳思乙幌?,臉上的表情比較寡淡的寡淡。
“哎?!比钐囊贿吇貞?yīng)著一邊照顧著她。“拜拜?!?p> 阮棠細(xì)長腿邁幾邁,就閃到了姜昱的身邊。
姜昱把她手里的東西接過,打開副駕駛,護(hù)著她進(jìn)去,要不是主人,東西就直接投射到后排因?yàn)檫B鍇的東西,就幾乎天天被投射。
車子也是才換了一個,之前的車子被連鍇“污濁”了。
“姜昱哥,你什么時候來的,困不困,累不累,餓不餓?”等人一進(jìn)去,她就開始說說說。
姜昱寡淡的表情終于皸裂了一個縫。
叫哥叫的挺順口,不過腦子一抽就想聽她叫C………
***
突然想到不該想的,甩甩頭,耳朵好像有點(diǎn)紅。
“都沒。。。怎么了?”姜昱瞄了她一眼?!跋瘸鰧W(xué)校再說?!?p> “噢?!比钐倪@下可以細(xì)細(xì)打量著他了。
相比較兩年前越來越給人穩(wěn)重的感覺,還有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疏離。
放在方向盤的指節(jié)分明,很干凈的一個人,指甲飽滿圓潤,每個都有小小的月牙。
又物色一個不便宜的手模。
眉眼寡淡,一雙反光的眸子,乖乖地在眼眶中,又冷又暖。
因?yàn)閮蓚€人也不是都特別愛說話的人,車內(nèi)也挺安靜的不一會兒,車上的人出了一陣綿綿細(xì)細(xì)的呼吸聲。
姜昱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有幾根發(fā)絲不要臉的貼在了小姑娘的臉上,無奈他又不能動。
糯糯地一團(tuán),團(tuán)住了自己,姜昱從后面抓一個抱枕輕放在她腿上,睡著了容易感冒,即使開著暖氣。
車內(nèi)暗黑黑的,不太明亮的柔光,打在她白皙的臉上,少了一分清冷,多了九分柔和。
連車子,都不舍得擾人清夢,徐徐動之。
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高速公路,就怕她醒來渴了,所以提前就買了一排AD鈣,怕她醒來餓了,所以就提前買了幾包三只松鼠還有抹茶味面包什么的。
許是感覺到不舒服,又做了什么噩夢,阮棠直接驚醒了。
“姜昱哥,我們到哪了?”睡眼惺忪又帶著濃濃的鼻音。
“你睡了一個小時五十四分鐘?!苯艣]直接回答她。“再走一個小時就該到家了?!?p> “哦?!钡宦?,沒多大情緒,就是蹙著眉,剛睡醒紅唇緊抿著。
“吃點(diǎn),喝點(diǎn)?!苯胚f給她。
全接過,沒說話,有點(diǎn)莫名的暴躁。
“刺啦”兩聲把AD鈣解剖,把松鼠解剖。
默默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