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收留遺孤。
亂流谷內(nèi),申屠無極蜷縮在一塊完整的時空碎片上,從而保住性命;但諸葛舞燕為保護(hù)申屠無極已經(jīng)香消玉殞,靈力耗盡,靈魂消散,并被時空亂流傳送到了宇宙各個角落。
天空中,流星滑落,但在有些暗淡的星空中幾顆星宿卻略微閃閃發(fā)光亮了一些。
時空亂流中,被護(hù)盾保護(hù)的申屠無極,額頭兩側(cè)處凝聚出兩顆一黑一白的晶瑩玉石,兩顆玉石再次融成一個玉盤,并融入到了頭腦里,同時申屠無極的身體也有些許改變。盡管有護(hù)盾保護(hù),但外部空間破碎和旋轉(zhuǎn),再加上身體的變化,申屠無極被驚醒,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申屠無極還在以為自己在睡夢中,再加上空間碎片在時空亂流中旋轉(zhuǎn)不停,申屠無極產(chǎn)生強烈的眩暈感,頓時也就暈了過去。
亂流谷外,身著華麗錦服的男子,絲毫沒有正眼觀看下跪著的這群黑衣人,轉(zhuǎn)身就撕破空間離去。直到男子完全消失在這片時空中,這群黑衣人的身體才放松下來。這群黑衣人在戰(zhàn)斗之時都沒出一滴汗,但僅僅跪在這個身著華麗錦服的男子前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已是滿頭大汗。
躺在地上的申屠柏,聽到自己滿府被屠戮殆盡,只剩自己一人茍活于世,自己丹田被廢已是廢人,這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目光渙散,身體癱軟,猶如沒了骨頭一般,心中已是了無生意。
黑衣人提著申屠柏,一行人離開了景陵城。
僅僅一夜,流云皇朝,景陵城,申屠府被抹除,震驚整個寂滅大陸。全府上下上千人,除了申屠柏一家三口不見蹤影,其余人等全部被身死,申屠府被洗劫一空,變成一片廢墟。
景陵城人心惶惶,街頭小巷都在議論,申屠府被滅當(dāng)晚,申屠府沒有傳出一點打斗聲響,從申屠府內(nèi)發(fā)現(xiàn)一條通往亂流谷的密道,在亂流谷旁發(fā)現(xiàn)申屠府護(hù)衛(wèi)白行天的尸首,還發(fā)現(xiàn)有人從亂流谷跳下的跡象,不少人推測申屠柏一家三口應(yīng)是被逼跳入亂流谷內(nèi)。
景陵城一共六位武皇,申屠府就有三位武皇,申屠柏更是在很久以前就到達(dá)武皇高階巔峰,能將申屠府整府屠戮不流出一絲聲音,力戰(zhàn)三位武皇,殺死一人,逼得申屠柏一家逼了跳入亂流谷,能有這樣實力的人定是達(dá)到了武宗級別以上,都猜測申屠府得罪了隱世大宗,或是得罪了皇室或是世家大宗,才被人屠戮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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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時空,在這個世界內(nèi)的另一個世界內(nèi)。
紀(jì)元1314年,蒼白世界,圓涼城。
一望無際的森林里,一眼望去,眼內(nèi)有的只是千年參天大師,及腰高的綠草。
“俊宇哥,俊宇哥,快去陷阱那,有獵物掉入陷阱了?!迸峙值哪凶哟舐暼轮?。
“好,好,俊澤,我馬上來?!鄙碇植悸允莸哪凶?。
兩個男子快步朝著陷阱走去,淅淅瀝瀝的草聲和響亮的鳴蟲蟬叫聲,在森林里回蕩著,讓人心神安寧。
胖男子興奮的走到陷阱旁,扒開陷阱上的雜草一看,摸著頭,嘟嘟地抱怨道:“哎,今天這是什么日子啊,野獸沒獵到,到時碰到一個倒霉鬼?!?p> “哎,倒霉,倒霉,真倒霉。是個不知哪里的混小子掉到陷阱里了,這孩子的父母真是混蛋,怎么讓一個這么小的小孩跑到這大森林里,就不怕被野獸吃了嗎!”俊澤大叫著道。
司徒俊宇也走到了陷阱旁,看著昏迷在陷阱內(nèi)的男孩,邊點頭邊說道:“希望他沒受傷吧!”
“我們先將他救起來吧!”司徒俊宇略微擔(dān)心的繼續(xù)說道。
“真不想救他,讓我們白白忙活了半天的陷阱,又要重新搭陷阱了?!彼就娇呻p手叉腰,皺著眉頭。不過還是和司徒俊宇一起將身著華麗服飾的孩子救了起來。
司徒俊宇用手指探了探昏迷著的孩子的鼻翼,說道:“還好還好,還有呼吸,還活著?!?p> “看這孩子的穿著怕是城里哪個大戶人家的子女,怕是可以撈一筆了。”司徒俊澤毫不掩飾貪婪地目光看著申屠無極說道。
“俊澤,今日我們打獵就先到這吧。先把這孩子帶回去,等孩子醒來,問問這孩子來歷,別讓他的父母等著急了?!彼就娇∮畋е晖罒o極邊說就邊往森林外走。
大概走了一個多時辰,才走到司徒俊宇家。司徒俊宇將男孩放到床上,打了碗水,扶著給申屠無極喂了下去,喂完水,給申屠無極蓋上被子出去了。
申屠無極一直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睜開眼的申屠無極依舊感覺自己腦袋眩暈得厲害,申屠無極爬起床步履蹣跚地走出房間,打量著這陌生的地方。
申屠無極看著周圍,這個房子里有一個客廳、幾個房間,客廳內(nèi)除了一張桌子和幾個椅子就沒什么了。一個房間里傳來著織布的聲音,司徒無極跟著織布聲走了過去,看到司徒俊友的妻子水荷正在織布。女子水荷看著申屠無極扶著墻走了過來,連忙走過去扶著申屠無極坐在床上,床上還有一對兩三歲的雙胞胎女兒。
坐在床上的申屠無極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女子織布。
“孩子,在三天前我丈夫進(jìn)藏龍山打獵時,看到你昏迷在森林里,就把你帶了回來,你怎么會昏迷在森林里的?”水荷邊織布,邊詢問著。
申屠無極腦海也還處于一片混沌狀態(tài),自己努力回想著自己怎么到這的,但腦海里什么都沒有。
申屠無極眼神里有一些無助和害怕,緩緩地回答道:“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會到這,這里是哪???”
“這里是圓涼城附近的司徒家,我們家族世世代代都生存在這。”水荷的話語中透露著鄉(xiāng)村婦女的質(zhì)樸和真誠。
這時司徒俊宇走了進(jìn)來,看到申屠無極,也問到:“孩子,前幾天我進(jìn)山打獵時,看到你昏迷在森林里,就把你帶了回來,你怎么會昏迷在森林里的?”
申屠無極又重復(fù)了一遍:“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會到這?!?p>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司徒俊宇也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申屠無極問道。
申屠無極一邊口中念叨著:“我叫什么?”一邊努力地回想著,可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叫什么,其他的也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不記得我叫什么了。”申屠無極回想了好一會才又道。
司徒俊宇和水荷看著申屠無極,頓時覺得心疼。
“孩子,沒事,慢慢想,等什么時候想起了,叔叔再送你回家?!彼就娇∮畹?。
“我家在哪里?”申屠無極用力抱著頭努力回想,可是還是什么都記不起。
“孩子沒事的,你安心住下,說不定過段時間你家人就來找你了?!彼就娇∮雅闹晖罒o極的背部輕輕說著。
申屠無極身上有著一塊玉牌,一面雕刻著“申屠”兩字代表著申屠家,另一面雕刻著“無極”兩字。覺得他應(yīng)該就叫申屠無極,不過整個圓涼城都沒有姓申屠的人家,還是找不到申屠無極究竟從何而來。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著,春夏秋冬四季輪回不止,但從沒有人來尋找過申屠無極。不過還好的是,司徒俊友家雖然家境寒苦,但司徒俊友也很勤勞能干,過的雖不算富裕,但基本溫飽還是沒問題。
司徒俊友家人好心善,申屠無極也就慢慢融入了這個家庭,成為了這個家庭的一份子。申屠無極也很懂事,在忙時也會給司徒家?guī)蛶兔?,偶爾給司徒俊友夫婦幫忙做做農(nóng)活,照顧兩個比自己幾歲的妹妹。
司徒俊友和司徒俊澤外出打獵,偶爾也會帶著申屠無極到發(fā)現(xiàn)他的地方,看看能不能讓申屠無極回想起些什么事情,但申屠無極,從來沒有回想起過什么來,久而久之申屠無極反而也懂一些狩獵的技巧,他兩外出打獵也樂意帶上申屠無極。